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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舟知道他意有所指。
“我在改过自新了,你可以信任我。”
“要是只有咱们俩面对面站着,我还是更信我自己。要是我徒弟来了,我更信她。”
“你还有别的弟子?”
“当然。现在你也是桃花山的弟子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沈泊舟仍在慢慢消化着陌生的一切。听见陶眠这样讲,他反问对方。
“我现在无家可归,是应该寻个去处。来你这桃花山……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管吃管住。”
“还有呢?”
“还有管我吃管我住。”
“……”
沈泊舟沉默,陶眠回首望着这位落魄的新弟子,笑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酒醒接着睡。过分担忧未来的事,会——”
“会?”
“会让未来的事过分令人担忧。”
“……”
沈泊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了个不靠谱的仙人。
今日且过,等到第二天清早天不亮,陶眠就变了脸色。
他手中的桃枝敲敲椅子扶手,表情严肃,质问沈泊舟。
“说,为什么和黄答应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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