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坐了,我着急去难民那边。这里有两幅字画,还请爵爷送去抚台大人那边,帮忙品鉴一下。”
师爷送上来,却被李建安按住了;“大人深情厚谊,建安放在心里。还是大人送去吧,我与颜抚台萍水相逢,君子之交,倒也无需太多礼数。”
徐茂盛高兴笑了,深深一躬;“谢爵爷!”
徐茂盛直起腰来,又说道;“爵爷活民数万,造福一方。等鞑子退了,我在济南找一处地方,号召乡民给爵爷立一座生祠,让世人记下爵爷的天高海恩。”
李建安急忙摆手,笑道;“不可,千万不可。活民数万,是两位抚台殚精竭虑,是两军将士浴血奋战,岂是我一人之功。世道艰难,莫干那劳民伤财的事情。”
“大人若有心,给我们靖海营编几段大鼓戏,快板书,让民间传一传,还能娱乐乡民,岂不是好。”
徐茂盛笑了,拱手;“还是爵爷想到周全,包在老弟身上。”
李建安送走了徐茂盛,吃过晚饭,四下里巡察一圈。
几万难民已经移交给徐茂盛带来的官吏,震天东最后一次安排难民的晚饭。
李建安将缴获的锅碗瓢盆,帐篷水桶等,分发给了难民个人。
徐茂盛没有阻止,反而代表难民感谢一番。
李建安回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暗了。
帐篷外面,有几个人在等候着。
李建安仔细一看,竟然是颜世祖!
颜世祖穿着便衣,只带来几个随从。
李建安上前见礼;“大人,您怎么来了?”
颜世祖拱手还礼,笑道;“青蓝兄,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李建安高兴笑了;“大人抬爱,如何担得起。怎么不在里面坐着?快请里面喝茶。”
二狗子急忙拉开帐门,李建安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让大人进屋!快上灯!泡茶!”
二狗子几人忙活起来,点灯,泡茶。
颜世祖看了看水晶灯,笑道;“还是你这灯亮堂啊!”
李建安笑道;“大人请坐,走时我送您两盏。”
颜世祖高兴笑了,和师爷坐下来。
颜世祖问道;“有火盆没有?”
二狗子道;“只能现点火,要等一会。”
“不用,拿空盆。”颜世祖道。
二狗子答应一声,急忙搬来一个火盆。
颜世祖对李建安笑道;“青蓝兄,上午聚将的时候,老夫说话有些不客气,莫要往心里去啊!”
李建安笑道;“大人哪里话,都是公事,理应如此。”
颜世祖笑道;“那些都是说给他们听的,是为了保护你,免受非议。”
李建安拱手笑道;“谢大人。”
颜世祖向师爷伸手,师爷拿出两个账本。
颜世祖道;“这是你的账本,你看看齐不齐全?”
李建安接过来,看了看,笑道;“是齐全的。”
颜世祖起身,拿起两个账本,在灯罩上面取火,点燃了。
李建安心中一动,高兴笑了;“大人……”
颜世祖摆手,阻止李建安。他微笑着,将点燃的账本放进火盆,另一本展开盖上去。
片刻,两本账都烧起来。
颜世祖笑道;“外出打仗,哪有时间记账,以后就是府衙一本官账。”
李建安起身拱手;“谢大人!”
“坐,坐。”颜世祖摆手,坐下来。
李建安跟着坐下来。
颜世祖道;“刘总兵他们几个,大字不通,粗糙得很。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在老哥的面上,不必和他们计较。以后有事,告诉我就行了。万不可心生间隙,以致贻误战机。”
李建安拱手笑道;“大人多虑了。建安不才,还是知道轻重的。”
“我个人喜怒哀乐,兴衰荣辱,何足挂齿。”
“国事艰难,生灵涂炭。某权权为国之心,明明纾难之念,抚台明鉴!”
颜世祖还礼;“李公深明大义,颜某钦佩。”
颜世祖说完,向旁边亲兵看去。
亲兵上前,将怀里抱着的大木匣子放在桌上。
颜世祖按住木匣子,慢慢划开。
一片青光冲天而起,杀气纵横,夺人心魄!
李建安稳住心神,向木匣内看去。
一把宝刀!通体青色,流光溢彩间,隐隐有一条青龙在奔腾游动。
李建安大惊失色,目瞪口呆;“这……”
“不错!就是传说中的青龙刀!”颜世祖慢慢托起青龙刀,说道;“此刀是关中铸刀大师南宫阕最后遗作,传世已经七百余年,无数英豪断魂此刀!”
“世事沧桑,此刀几经辗转,落在家祖手上。”
“家祖传于家父,家父又传于我。”
颜世祖看着宝刀,停顿片刻,忽然抬头,笑道;“青蓝,你试试!”
李建安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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