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吃惊;“这么好的大车,是都换吗?”
李建安道;“可以只换轱辘,要是车身破损,那就换新的。”
啧啧啧!洪承畴直咂舌;“还是你们山东富裕啊!这样好的大木板,在我们那边都是值钱货,谁舍得拿来做车啊!”.
哈哈哈,山东众将官笑了,感觉很有面子。
这时候,曹变蛟带着几骑跑过来,他下马就开始大喊大叫;“额滴个娘勒!大车阵太吓人啦!吓得额们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哈,众将官笑了。
曹变蛟问李建安;“爵爷!上面咋都是斑鸠大铳?额连一杆鸟铳都没看见?”
三秦众将又是一惊,全是大铳啊!那要花多少钱啊?
李建安道;“狗鞑子身披重甲,当然要大铳!普通鸟铳鞑子中弹,有的还能继续冲锋。咱的大铳打过去,一弹直接打烂!就是马匹中弹,也要摔在地上,掀了鞑子!”
众将官连连点头,刘清泽几个也是连连点头。
孙传庭却忧愁起来;“白钢甲,斑鸠铳,再加上大战车,这得花多少钱?”
众将官来兴致了,纷纷看向李建安。
李建安道;“我的战车营一共三千人,不算养兵的费用,全部置办下来,花了二百万。”
全场震惊!目瞪口呆!
二百万啊!朝廷给九边的军费,一年才五百万啊!
洪承畴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学不了!朝廷一年才给我八十万,还不够你这一半呢!”
孙传庭道;“其实可以试一试,咱们不用白钢甲,用铁甲,不用斑鸠铳,用鲁密铳。另外,战车咱们做小一些,价格就便宜了。”
众将官思考起来,各自算计着。
洪承畴笑道;“爵爷,还有其他阵法吗?”
“有,我让将士们演练一番。”李建安向震天东挥手。
震天东指挥战车营,开始推车变阵。
从方阵变圆阵,菱形阵,看着都很好用。
孙传庭笑道;“爵爷,我们到近前看看战车吧?”
“好啊!”李建安道。
众人向车阵走去,洪承畴和李建安走在中心位,被簇拥着向前,有说有笑的。
跟在后面的陈洪范一脸不屑,咬牙切齿的,心想;“有几个臭钱你显摆什么!洪督师也是个俗人,听说李建安有钱,一口一个爵爷,简直臭不要脸!我不是爵爷嘛?怎么没人理我?”
“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
众人到了战车前,围着几辆大战车观摩着。
孙传庭偷偷向师爷使眼色,师爷拿出纸板和铅笔,躲在一边“偷画”起来。
李建安向几位总督和巡抚介绍战车结构,操作方法。
他正说着,震天东偷偷拉扯他一下。
李建安回头看向震天东,震天东向旁边一努嘴。
李建安转头一看,好嘛,旁边几辆战车附近,十几位“师爷”都在画图,有几位师爷不顾危险,还爬上去了!
李建安哭笑不得,这些人不知道“技术专利”吗?不知道“知识产权”吗?
说好的送礼呢?
孙传庭更过分,摘了帽子,钻到车底下面,查看里面结构;“这里面是不是储物的?是不是防水啊?”
李建安笑道;“大人聪明,是防水的,可以装载物资过河。”
孙传庭急了,对旁边师爷大喝;“快记下来!中间隔层要防水!”
十几个师爷都听见了,急忙记下来。
李建安哭笑不得,我这点技术啊,算是被孙传庭传开了!
孙传庭从车底爬出来,笑道;“老弟,还是有些地方看不见啊!要不咱拆开一辆吧?”
李建安笑了,向众人拱手,笑道;“众位大人都是国朝栋梁,擎天柱石!大伙行军打仗,没有大车怎么行!每位大人送一辆,用来观敌略阵,插旗指挥,最好不过了!”
众将官大喜,一个个乐开了花。
洪承畴拱手笑道;“本督在西北就听说,山东李建安仗义豪情,乐善好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李建安乐得眉开眼笑,急忙摆手;“虚名,虚名,谬赞了,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开怀大笑。
师爷们也笑开了,不用着急赶工了,回去慢慢研究。
当下,震天东腾空三十辆大战车,李建安给各营头主将送一辆,包括团练总兵,团练剿总,义士首领,一共送出去二十五辆。
送完大车,洪承畴邀请山东众将官去大营参观。
于是众将官一同步行,前往三秦军大营。
一百多人走在路上,走着走着,李建安走到了中心位置,左边是洪承畴,右边是孙传庭。
杨文岳和颜世祖,都被挤到了两边。
两个人无奈苦笑,跟在旁边。
洪承畴和孙传庭一边走,一边向李建安介绍三秦军的情况。
李建安如同视察的“领导”,一副大佬做派。
后面的陈洪范气呼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心想;“臭小子,你就得意吧!竟敢没大没小,占据两位抚台的主位,回头我告你一小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