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火枪手早已经准备就绪,纷纷穿过炮阵,在壕沟前面列队。
两千火枪手一共排成四排。
第一排火枪手用铁皮竖盾做挡护。
盾牌下面是三角形插头,嵌入地面。盾牌上面有三角形凹槽,正好可以放置火铳。
第二排火枪手将火铳架设在盾牌上,正好卡住位置。
大量朝鲜阿哈冲进三十步内,王廷义斩落腰刀;“放----”
砰砰砰砰砰!
五百挺鸟铳一片爆响,冲在前面的阿哈爆血暴毙一片!
他们的沙袋能防住弓箭,却根本防不住鸟铳!
第二排火枪手打完,急忙换到后面。第三排火枪手上到前面,架设鸟铳。.
还存活的阿哈们彻底疯狂了!前面有明军用鸟铳射杀,后面有鞑子兵用大刀砍杀,哪里有他们的活路啊?
很多阿哈们吓得大喊大叫,精神都失常了。
哪怕如此,也没有一个阿哈敢于调过头去,和鞑子兵拼命。
阿哈们长年累月被奴役,已经习惯奴性,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和勇气。
阿哈们叫喊着,拼尽最后的力量快速冲锋。他们希望自己能够躲过枪林弹雨,跳进壕沟中。
只要跳进壕沟里面,就算活下来了。
加入“敢死队”的时候,主子们都是说好的,只要跳进壕沟中,就不用他们再冲锋了。
凡是活下来的人,全部给“抬旗”
阿哈们为了最后的希望,不顾一切冲向壕沟!
砰砰砰砰砰!
第二轮鸟铳爆响,阿哈们一片爆亡!
剩下的阿哈已经不足千人,冲进壕沟十步内!
砰砰砰砰砰!
最后一排鸟铳爆响!
这次因为距离太近,阿哈们爆起一片血雾!死伤一大片!
残存的几百阿哈大喜过望,哭嚎着冲进壕沟里。
大壕沟有一丈深,几百阿哈和沙袋扑进去,并没有填补多少高度。
后面的少年鞑子兵紧随其后,一个个跟着跳入壕沟中!
明军火枪手打完三轮,并没有装弹。鸟铳装弹时间太长,来不及了。
王廷义大声呼喊;“火枪手撤退!标枪手给我扔!”
两千火枪手当中,只有第一排盾牌手留下来。后面三排火枪手扛起鸟铳,向后方撤退。
一千标枪手上前,分成两排。第一排标枪手抓紧标枪,冲刺几步,纷纷扔出去!
呼呼呼!呼呼呼!
五百支标枪挂着风声,如同一道道闪电,射向冲锋的少年兵!
少年鞑子兵大多带着方盾牌,他们没有卧倒闪避,而是举着盾牌继续冲锋!
嘭嘭嘭嘭嘭!
锋利的标枪刺穿一面面盾牌,刺死刺伤许多少年兵!
有些少年兵缺乏经验,直接被标枪刺在身上。哪怕他们穿着两三层盔甲,都被标枪穿透了!
标枪的杀伤力要比弓箭猛多了,尤其近距离刺杀,非常容易破甲。
激愤的少年兵不顾一切,大喊大叫着,前赴后继跳入壕沟中!
明军抛出第二波标枪,又射杀百多个少年兵!
有一些标枪射进壕沟中,让摔进壕沟中的少年兵防不胜防,许多少年兵都被穿透了!
然而汹涌的少年兵势不可挡,越来越多的少年兵跳进壕沟中,几乎快要填满了。
壕沟里面的军头大声呼喊;“孩子们!把盾牌撑起来!”
一个个少年兵爬起来,踩着阿哈和沙袋,高高举起大方盾牌。他们要把盾牌结成板桥,让后面的人踩着盾牌冲过去!
王廷义冲上两步,放声嚎叫;“全部射进壕沟里!”
五百标枪手不退反进,冲刺几步,将手中标枪狠狠射向壕沟里!
许多盾牌被刺穿,被打落,壕沟里一片惨叫哀嚎!
皇四子叶布舒已经跳进壕沟中,他趴在一个阿哈身上,还没有爬起来。
眼看一支标枪向自己射过来,叶布舒本能地抱头缩脑,向一旁躲闪。
周围全是军头们的呼喊;“快站起来!举起盾牌!”
叶布舒记得自己没有盾牌,他不想站起来,想趴在下面安全。
然而就在他身前,有一面落单的盾牌。
叶布舒犹豫起来,想要拿起盾牌撑板桥,又怕自己被刺穿。
就在叶布舒犹豫时,许多明军冲到壕沟边,凶狠地射出又一波标枪!
叶布舒一把抓来盾牌,挡住脑袋!
五百支标枪射进壕沟,周围又是一片惨叫哭嚎!
“孩子们!快站起来!顶起盾牌!”
“快站起来!顶起盾牌!”
叶布舒听见呼喊,想要站起来帮忙。可是他挪动身体,却没能站起来。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虚脱感,让叶布舒感到恶心。他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支标枪已经将他穿透了!
叶布舒震惊不已,自己什么时候中标枪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布舒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少年兵跳进壕沟,直接将叶布舒扑倒了。
少年兵已经陷入疯狂,见叶布舒重伤,不管不顾爬起来。他踩着叶布舒,高高举起盾牌,嘴里呼喊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