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急忙穿起衣服,来到门口;“有请刘将军。”
门帘被掀开,刘振山带着两个随从走进帐篷。
刘振山精神头不错,一脸欢笑。他紧走两步,向李建安拱手笑道;“李侯爷,听说您受伤了,身体怎么样?”
李建安还礼,笑道;“多谢挂念。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督师不是让你防范多尔衮嘛?你怎么有空过来?”
刘振山笑道;“多尔衮已经被我大明天军吓破了胆,当起了缩头乌龟,再也不敢出来了。我听说李侯爷受伤了,正好营里还有一些补品,就赶着给侯爷送来了,补补身子。”
刘振山说完向后面两个随从摆手。
两个随从将礼品盒拎过来,放在前面。
李建安看了看礼品盒,笑道;“三桂兄弟去追杀残敌,已经回来了么?”
刘振山笑道;“我家大帅还未回来,这是卑职的一点心意。”
李建安作揖,笑道;“有心了,却之不恭。你们营里要是缺啥少啥的,尽管和我说。”
刘振山笑道;“不缺什么东西,只是有几句要紧话,想单独和侯爷说几句。”
“也好。”李建安摆手,让张麻子几人先出去。
众人退出帐篷。
有些奇怪的是,刘振山身旁的一个随从却没有动。
李建安以为是刘振山的亲信,并没有在意;“刘将军有什么要紧话,但说无妨。”
刘振山没有说话,反而退后一步让到旁边。
哈哈哈哈哈,那个随从忽然大笑起来。他原本勾勒着腰,此刻伸展开来,竟然和李建安一样高大。
李建安大惊失色,仔细凝望那个随从。
那人头发散乱,脸上有些泥灰,面目不清。只是一双眼睛神采奕奕,显得桀骜不驯。
“李哥,是我啊!”那随从揭下人皮面具,正是吴三桂本人!
一张白净的脸蛋上似乎从没有长过胡须,神采奕奕之间英气勃发,不像是熬过大夜,倒像是乍暖之春。
哈哈哈……李建安大笑起来;“原来是三桂兄弟啊!你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吴三桂躬身行礼,笑道;“惊扰了哥哥,切勿见怪。只因多有不便,这才出此下策。”
李建安笑道;“没得说,能过来就好。”
吴三桂摆手,让刘振山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
刘振山扒在门缝边,向外面看了看。张麻子几人都在十步开外。他向吴三桂点了点头。
吴三桂再次向李建安抱拳行礼,笑道;“李哥,这次咱们大破皇太极,收获颇丰啊!我昨夜追杀溃兵,斩获首级就有近两千颗,其他盔甲武器就不说了,最宝贵的战马就有六千多匹!”
李建安大喜过望,笑道;“这是大好事啊!咱们大明最缺的就是战马!”
吴三桂急忙摆手,有些暧昧地笑了;“哎!大明不缺战马,缺战马的是我们宁远军,还有李哥这边的靖海营。”
“呵呵呵……”李建安笑了;“你这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好马配好鞍,也要配上好人才行。”
“哈哈哈……”吴三桂笑的更开心了;“李哥一语中的!这次能够大破皇太极,无论首功还是主功,都在李哥和靖海营身上。”
“小弟我想过了,大部分收获都应该归到靖海营这边。这六千多匹战马,至少五千匹应该归到靖海营这边。”
李建安大喜过望,有些腼腆地笑了;“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理当如此!”吴三桂理直气壮的;“兄弟们舍家撇业,这么多伤亡!就是报上去,朝廷也不能反对!”
吴三桂顿了一下,又放低姿态,笑道;“不过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免生事端,那五千匹战马,我就不往上报了,免得拉回大营,有人眼红,多生是非。”
李建安心念电闪:“吴三桂是宁远总兵,这一片他是地头蛇,想要藏匿几千军马,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建安笑道;“你办事,我放心。只是我这边损失不少,倒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
吴三桂笑道;“李哥这是哪里话!您对我们宁远军,对兄弟我的照顾,无以为报,哪里还敢要您的东西。”
李建安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亲兄弟,明算账。要不这样,你欠我那十万两银子,就算清了。”
“多谢李哥!”吴三桂又笑道;“昨晚刘将军他们大战两白旗,手下兄弟们能够大获全胜,多亏了李哥借给咱们的白钢战甲。”
“兄弟们爱不释手,都说穿上了白钢战甲,不仅防护力强,而且活动轻便,实在是舍不得脱下身了……”
吴三桂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李建安的表情。
李建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笑道;“三桂兄弟,白钢战甲价值几何,想必你是清楚的。”
“两千五百套白钢战甲,换五千军马,原本我就是吃了亏的,再加上十万两免债,我就是亏上加亏。”
“不过,咱们兄弟一场,过命的交情,算太细就伤了兄弟感情。不如这样吧,六千匹军马,哥哥吃点亏,应你了!”
“爽快!”吴三桂伸出大拇指,乐开了花,笑道;“山东活菩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