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族在入关之前,不同于儒家,几个妻子没有大小妻妾之分。
所以大清国内,目前的法律支持几个妻子平分财产,没有大小妻妾之分。
尚可喜原配夫人已经失踪多年,目前这两位“夫人”原本都是他的小妾,在大清国都被称为“夫人”
谷得水和二夫人引领震天东几人来到客厅,端上来热茶和干果子。
大夫人有病在身,不便出来见客。
谷得水向二夫人介绍震天东,讲了一些道听途说的“英雄事迹”
二夫人笑语嫣然,听得“心神荡漾”
震天东喜笑颜开,向二夫人承诺,一定把他们安全送回关内。
两个人边吃喝边聊天,倒有几分投缘。
谷得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笑道;“茶水有些凉了,我去厨房换壶热水。”
谷得水去厨房换了一壶热茶,回到客厅时,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震天东和二夫人没有说话,相互也没有看着对方。
谷得水放下托盘,正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院子里几个亲兵走进来,铁和尚就跟在后面。
铁和尚急匆匆跑进来,直接说道;“大哥,后面的大军已经到南门城外了,陈大人派人来问是否进城?”
震天东问;“城里你都派人驻扎了吗?”
铁和尚道;“各处主要路口、城门都派人驻扎了。狗鞑子的衙门还有几个大院都让兄弟们占领了,没发现鞑子兵,只有几个被丢弃的老鞑子,让兄弟们砍了。金银财宝没搜到什么,牲口也不多,都是些小牲口,几条狗让兄弟们杀了,正准备炖肉的。”
“粮食有多少?”震天东问道。
铁和尚道;“粮食和草料都挺多的,藏的也不隐秘,一找就找到了。详细的,兄弟们正在统计,估计不会少。”
“奴隶有多少?”震天东又问。
铁和尚道;“估计有两三千,死了能有一千多。”
“有杀死的吗?”震天东追问。
铁和尚道;“杀死的不多。大多是冻死和饿死的。活着的奴隶都已经放出来了。还有一些藏起来的女人和阿哈也都出来了。现在只有一个奴隶还被关在圈里,没放出来。”.
震天东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放他?”
铁和尚道;“不是我们不放他,是放不出来。那人被铁链子锁着,窗口还有大铁锁。我们没有钥匙,正打算拆房呢。”
“不可!不可!”谷得水急忙上前,说道;“那人千万不能放!那是个不祥之人,放了他,必有灾祸!”
二夫人也跟着站起来,说道;“那人可千万不能放,太可怕了。”
震天东笑道;“你们这样说,我反倒来了兴趣。和尚,你去安排大军进城。释放奴隶那边,我亲自去看看。”
铁和尚答应一声,跑出去了。
谷得水一脸愁苦;“大将军,那个人可不能放啊!”
震天东笑道;“你先带我去看看。能不能放,咱们到时候再商量。”
谷得水无奈,只好带领震天东和几个亲兵出了王府,向城北方向走去。
这时候天色雾蒙蒙的,已经起风了。
凛冽的北风夹杂着细碎的冰雪,打在人脸上如同小刀一般。
几个人逆着风雪艰难前行,用手臂和帽子挡护脑袋。
震天东问谷得水;“那人不在衙门里吗?”
谷得水道;“那人不在衙门大牢,而是在贝勒爷尼堪的府里。后来出了事情,尼堪给他的奴隶圈安装了铁栅铁锁,又给他上了铁链。”
辽东虽然不缺铁,可是铁器依然是很贵重的东西。为了一个奴隶消耗这么多铁器,让震天东感觉惊奇。
众人走在雪路上,迎着风雪不紧不慢,呼啸的北风声音越来越大。
几人之间相互说话,几乎需要呼喊。
震天东喝道;“你把事情大概经过跟我说一说,让我有个准备。”
谷得水用手臂挡着脸,呼喊着说道;“此人叫做敖九命,是后来给取的名字,原来的名字是不知道的。”
“听他口音应该是山东人,具体是哪里没有人知道。”
“这个敖九命曾经在大明边镇当兵,后来被蒙古人抓了俘虏,转卖来到辽东。”
“两年前,敖九命在尼堪贝勒的田里干活,据说当时有说有笑,跟正常人无异。”
“我们这边奴隶干活,九个人分一组。其中一个人扶犁,另外八个人当牛马拉犁耕地。”
“我们这边的奴隶圈都是小圈,一般只装九个人,就盖在猪圈旁边。”
震天东呼喊;“奴隶圈盖在猪圈旁边,不怕奴隶抢猪食吃吗?”
谷得水呼喊;“没事,夏天猪食吃得快,奴隶们抢不到。冬天没啥农活,奴隶圈一般都会封门,防止奴隶逃跑,只留下一个窗口送饭送水。奴隶们伸手出来都费劲,根本抢不到猪食。”
震天东喝道;“原来如此。说说敖九命的事情。”
谷得水呼喊着;“冬天太冷,为了防止奴隶们冻死,奴隶圈在封门之前,总是会堆满干草,用来给奴隶们睡觉御寒。”
“不过很多时候,奴隶们还是会冻饿而死。”
“活着的奴隶啃咬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