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顺利捡回靠近城墙的所有尸体,将士们欢欣鼓舞,格外兴奋。
许多没有武器的杂兵扒扯鞑子兵的盔甲,争抢鞑子兵的武器,一个个喜笑颜开,乐开了花。
扒完了盔甲还不解恨,许多杂兵扒光鞑子兵的衣服,把白条猪一样的尸体吊挂在城墙外面,一排一排的,格外醒目。
躲藏的白甲兵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可是却毫无办法。
多铎在营里也看见了,气的直骂娘,可是也无可奈何,唯有多骂几句,图个心里痛快。
明军捡完南城的尸体,用同样的方法去捡了东城和西城。
这两面的尸体相对少一些,不过每一件武器、每一套盔甲都是一份力量。
明军将士是能捡就捡、能抢就抢,先都拉回城里再说。
同样的,这两面的杂兵分光了盔甲和武器,扒光鞑子兵的衣服,将赤条条的尸体吊挂在城墙外面。
济尔哈朗和阿巴泰气得五内俱焚,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躲在营里不露头了。
夕阳西下,海州城里炊烟四起,将士们杀猪宰羊,埋锅造饭,处处充满欢声笑语。
陈洪范召集几位重要军头到他院子里,摆开席面,准备开个庆功宴。
几位将领入座后,发现李建安还没有来。
铁和尚是急脾气,问陈洪范;“总兵大人,李大人去哪呢?怎么还不来?”
陈洪范笑道;“他在里边换衣服呢,马上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尚可喜从里屋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短打,却带了一顶头盔。
铁和尚有些奇怪,不明所以;“怎么李大人没出来,出来一个矮子?”
陈洪范打了铁和尚一下;“什么矮子!这位是尚可喜尚将军,现在是长山岛守备,归在李大人旗下,以后都是自己人。”
“哦。”铁和尚答应一声,并不关心。他抻着脑袋往后面看着;“李大人怎么还不出来,等着他喝酒呢?”
呵呵呵,陈洪范和尚可喜都笑了。
震天东和陈洪江也笑了。
铁和尚被几个人笑毛了,满脸不知所措;“你们笑啥?”
震天东笑道;“你个愣子!李大人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在哪呢?”铁和尚四下寻找着,并没有发现,于是站起身来在整个堂屋里四下寻望。
李秀城要比铁和尚聪明许多,他恍然大悟,猛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铁和尚一惊,看向李秀城;“你知道啥了?”
李秀城笑道;“李大人已经出来了,就在我们桌子边。”
“啊?”铁和尚傻乎乎的,蹲下身来,去桌子底下翻找李大人。
哈哈哈哈,众人笑了。
尚可喜扣下面罩,将蓝色头缨插在头顶上。
铁和尚没有找到李大人,站起身来,猛然发现李大人出现了!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哈哈哈哈,铁和尚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李大人啊!是你假冒的啊!”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齐把总跟着笑了。其实他也猜出了大概,只是没有说出来。
尚可喜摘下头盔,放在一旁,对铁和尚笑道;“怎么样,我装得像不像?”
铁和尚笑道;“哎哟我滴娘啊!你们也太聪明了!把俺们骗得一愣一愣的!兄弟们都以为李大人来了,杀起鞑子来格外带劲呢!”
陈洪范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咱们不仅要骗狗鞑子,让他们害怕不敢攻城,还要骗一骗手下的兄弟们,让大家伙底气足一些,主心骨壮一些,这样才能团结起来保住城池。”
“啧啧啧!”铁和尚直乍舌,笑道;“要不你们这些人升官发财呢,心眼就是多!我老铁算是服了你们了!李大人不在城里,他到底在哪儿?”
陈洪范笑道;“大伙放心,建安带领大队兵马,正全速赶过来。我估计再有个一两天,肯定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兵合一处,就不怕狗鞑子人多势众了。”
众人连连点头,高兴笑了。
震天东道;“总兵大人,属下听说多尔衮从辽西撤军时还有不下三万人。如今多铎和济尔哈朗已经赶过来,那剩下的两万人想必也会追击而至。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陈洪范摆手,阻止震天东说下去;“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和建安早有打算。你们放心吧。在多尔衮的大军到来之前,建安一定会带领大队兵马先期而至!放心吧。来来来,咱们共饮一杯,庆祝今日大胜!”
众将领见他这样自信满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大伙起身举杯,一同饮了。
众将领高高兴兴吃起席面,天南海北地乱扯一番。
尚可喜和震天东虽然没说话,也没吵架,两个人刻意保持距离,都不想惹是生非。..
酒宴过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陈洪范让众将领少喝一些,赶快回去安排城防,他晚上要起夜去巡查。
众将官各自回去,加固城防。
陈洪范洗了个热水澡,闷头就睡。他嘱咐董校尉半夜爬起来,代表自己巡查一番,自己就不起来了。
董校尉半夜里爬起来,带着几个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