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都非常高兴。
战马对于一个军队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
整个靖海营到现在战马才有一千多匹。若是一下来了六千战马,整个靖海营的战力都会提升一大截!
次日一早,营里就忙碌起来。
刘耳朵带人准备喂马的槽子、拴马的桩子。
高大胆则回到船上,收拾船只内仓,准备运送马匹。
现在整个靖海水师内仓都是空的,三十多艘大船装下六千马匹还是可以的。
马匹海运是没问题的——第二次鸦片战争时,英国人从阿尔及利亚运送骑兵到天津,行程何止万里,马匹损伤也是不多的。
杏山到靖海卫不过千里之遥,几天的路程没问题的。
靖海营这边准备着。
到了中午时分,祖大寿先派探马过来报信,大队人马已经在十里开外。
李建安率领一众军头迎出去,在营地外等候。
不一会,前方原野上出现大队人马。
李建安登高望远,感觉人马有近五千骑,其中,外围有两千骑兵,中间三千匹是战马。
五千马匹奔腾在原野上,马蹄声震耳欲聋,连大地都是在摇晃的。
很快,气势汹汹的大队人马来到近前,速度慢下来。
祖大寿在百十骑兵的保护下,催马来到靖海营队伍前面。
李建安仔细观察。
一面“祖”字大旗下面,一员老将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旁边,李建业指给李建安看,说道;“那位就是祖大寿。旁边是他兄弟祖大弼。”
这时距离更近一些,李建安已经看得十分清楚。
祖大寿和祖大弼都是属于五短的矮壮身材,相貌丑陋,看上去就很凶恶的样子。
这时,祖大寿的骑兵队伍慢下来,停在李建安身前几十步。
祖大寿率领众人翻身下马,步行来到前面。
李建安率领军头们迎上去。
祖大寿看见李建业,就知道他身旁的是李建安。
双方面对面停下来。
李建安率先拱手,笑道;“祖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祖大寿急忙抱拳还礼,笑道;“这是什么话?李王爷远隔千里渡海而来,我等未曾远迎,失了礼数,抱歉,抱歉。”
李建安笑道;“老将军客气了。请到营内大帐叙话,我这边已经准备酒宴,兄弟们可以到帐外就餐。”
祖大寿笑道;“李王爷客气了。”
祖大寿转身对后面说道;“抱着礼物的跟我进帐,其他人听从安排。”
李建安这时才注意到,祖大寿的随从当中,还有不少人抱着礼品。
双方客气一番,近两百多人进了营地。
军头们前往大帐宴会,亲兵侍卫则在外面露天就餐。
如今已经春暖花开,在外面吃饭并不寒冷。
双方近二十位军头进入大帐。
祖大寿先让手下人送上礼品。他对李建安笑道;“这次李大人功勋卓著,晋封辽东王,实在是可喜可贺!本总兵穷苦得很,没啥值钱的东西,一些土特产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李建安看了看礼品,笑道;“都是好东西!祖大人太客气了,感谢,感谢!”
双方客气一番,开始各自介绍手下的将官。
大伙相互见礼过后,分宾主落座。
侍卫们端上茶点,问是否起锅备菜。
李建安下令起锅备菜,准备宴席。
不一会儿,热菜上来了。
二十来人进入两桌席面,开始边吃边聊。
祖大寿长相凶恶,说话还算和善。
双方聊起大决战的事情,相互吹捧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建安感觉众人都吃的差不多,开始把话题引向正题。他对祖大寿笑道;“祖大人,刚才我在外面看见你们队伍中有许多马匹,不知是从何而来?”
祖大寿笑道;“我那外甥吴三桂如今升任山海关总兵,他赴任之前曾交给我六千战马,说是李王爷寄存在他那边的。我一听这还了得,是李王爷的战马,肯定要悉心照顾。于是,我将六千战马全部养在城内,免得被人偷了。”
祖大寿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愁苦起来。
“唉!”祖大寿叹了口气,又说道;“可是谁能想到,锦州城被围困一年,城里浊气很重,遇上开春,马场居然闹起了马瘟!”
“马瘟头一天就死了一百多,第二天死了二百多,第三天竟然死了五百多!”
“我们都被吓慌了,急忙把剩下的马匹全部分散到城外。还好分散的比较及时,马瘟持续几天后,总算是被阻断了。”
“事后我一统计,六千战马竟然死了一大半,还剩下不到两千五百匹。”
“我心里疼啊!这些战马都是李王爷的,让我怎么向你交代啊?”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从我们营里挑了五百匹肥壮的战马,凑够三千匹过来向您赔罪了。”
李建安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时之间没有说什么。
吴三桂把马匹的事情推给祖大寿,李建安已经料到他们会赖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