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投靠过来夏承德说道;“大帅,咱们贸然攻击李自成,李自成必然迁怒于我等家小,那我们在城里的家人就危险了。”
“咱们不如隐忍不发,先把兵马拉到城下,然后使用计策骗李自成,让李自成把咱们的家口都送出来。”
“等咱们的家小来到营中,我大军再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解救全城百姓!”
“到那时,民心所向,大帅既可以光复明室,又可以自立称王,岂非两全其美?”
吴三桂想了想,说道;“夏大哥所言极是,咱们就这样办!”
当下,吴三凤扶起吴三辅,劝解一番。
吴三辅不再哭了。
祖宽让下人们重新摆开席面。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计策。
次日一早,关宁军收整营盘,正要开拔时,唐通和宋献策带人来了。
吴三桂亲自迎接唐通和宋献策,在中军大帐摆酒设宴,刘振山等人作陪。
众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吃喝一番。
宋献策笑道;“恭喜吴将军,贺喜吴将军,闯王看了吴将军的书信,非常高兴,夸奖吴将军深明大义、真乃当世豪杰!闯王说了,将来问鼎中原,吴将军必然裂土封王,哪怕数省之地,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吴三桂笑了;“闯王仁德,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某写给父亲的家信,宋先生可有帮忙转达?”
“那是自然。”宋献策掏出一封信件,笑道;“这是回信。”
亲兵接过回信,转交给吴三桂。
吴三桂打开来细看,父亲吴襄说府里一切都好,让吴三桂早日进京,好一家人团圆。
吴三桂仔细辨认,确实是父亲吴襄的笔迹。他收了信件,对宋献策笑道;“劳烦宋先生帮忙传递书信。不知家父近日身体如何?”
宋献策笑道;“吴长兄身体可好了,就是思念吴将军,希望吴将军早日进京,一家人团聚。”
吴三桂笑道;“这边距离京城已经不足百里,我军下午行军,明日再走一天,后日便可到达京城脚下。”
“不不不!”宋献策急忙摆手,笑道;“吴将军误会了。闯王的意思是,关宁大军不必靠京城太近,就在这边驻扎即可。吴将军和几位将领可以先一步,去京城参加闯王的登基大典,与家人团聚。这边大军有唐通将军供应粮草,众位将军大可放心。”
刘振山等人脸色难看,压抑着心中怒火。
吴三桂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这样恐怕不妥吧。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将!”
“我和众将官一同进京,军中没有管事的,必然会生出许多乱子。”
“我看不如这样吧,请闯王先将家父和众位将军的家口一并送来。”.
“家父曾任锦州总兵多年,善于治军。让家父代三桂管理营头,三桂与众将官去京城拜见闯王,岂非两全其美?”
宋献策犹豫一下,笑道;“吴将军此言差矣。闯王登基在即,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何苦让家中老小受那奔波之苦?一同留在京城参加闯王登基大典,岂不是好。吴将军若担心军中无人看管,可留守一员副将照顾营盘。此地距离京城不过百里,来回三五天也就回来了,又能出的什么大事?”
吴三桂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宋先生,这么大事,要不要和闯王再商量一下?不如您今天回去,明日或者后日再来?”
宋献策笑道;“那倒不必,闯王已经全权委托本官。本官如今是新朝大司马,做得了主。”
吴三桂无可奈何,看了看刘振山几个人;“既然如此,就请宋先生先拨一些粮草。上次拨给我军的五日粮草,因我军中久已缺粮,如今已消耗大半。本兵和几位将领进京受封,临走之前,肯定要安顿军中粮草,以免军心动荡。”
宋献策想了想,笑道;“这个是自然。如今唐总兵的大营就在前面十几里,营中粮草颇丰。我看不如这样,明早吴将军随我先行进京,唐总兵留下来,拨付三日粮草。日后关宁军中若缺粮草,唐总兵可以随时拨付。”
吴三桂脸色难看;“三桂没听懂宋先生的意思。明日早上,到底是先拨付粮草,还是我等先随先生进京?”
宋献策道;“吴将军与诸位将军先随本官入京,唐通将军自然会给关宁军拨付粮草。”
啪!
吴三桂猛然一拍桌子,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吴三桂霍然而起;“我等忠心归顺闯王,闯王何以防我等如防贼!若是这般,两家便别再合作了!来人啊,送客!”
宋献策还没说话,唐通比较胆小,已经吓慌了。他慌不迭站起来,向吴三桂点头哈腰,笑道;“三桂兄弟,你先别着恼,有话好好说,好说好商量。这样吧,我们回去和闯王再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先把粮草给你们。”
吴三桂喝道;“粮草我不要了!吃人的嘴短,你们先把我等家小送过来,我等自然愿意进京,否则免谈!送客!”
唐通还想说什么,被吴三凤拦住了。
宋献策倒是有些傲气,没有再说什么,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唐通无可奈何,又笑道;“三桂兄弟,别生气。明后天,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