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何振刚。
何振刚满脸通红,显得异常激动,连身体都哆嗦了。他向曹雨轩大声呼喊;“爹!还犹豫啥呢?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可要好好把握呀!衡王殿下如今监国,将来就是九五之尊!咱们早日从龙,将来就是开国功臣!”
曹雨轩不等他说完,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光!
啪!
何振刚挨了一耳光,被打懵了。他气呼呼的;“爹!你为啥打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您是不是担心衡王殿下不能成大事,将来连累咱们?放心吧,衡王殿下一看就是天命所归!我这人眼力准,不会看走眼的!”
曹雨轩气得浑身发抖,简直要气死了!他转过身去,摸索家丁队长曹恒的腰刀,一把抽出来!
“爹!”何振刚吓慌了,急忙后退。
“大人!”曹恒急忙抱住曹雨轩。
曹雨轩气得浑身发抖,一个没站稳又坐回到椅子上。
冯师爷过来劝住曹大人,拿出一颗药丸塞进曹雨轩嘴里。
曹雨轩气得满脸惨白,指着何振刚,浑身发抖;“你再说一句话,老夫今天豁出去让女儿守寡,也要砍死你!”
何振刚又躲开一些,有些义愤难平,却也不敢说话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几个侍卫带着一位巡检官跑进来。
那巡检官跪倒在地,向贾有才大声喝道;“知府大人!城外来了贵客!”
贾有才站起身来;“是何人?”
巡检官说道;“来人自称是东王李建安。”
哇——满堂哗然!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辽东王”李建安什么时候变成东王了?
如今已经是深夜,李建安怎么会突然造访?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等贾有才说话,衡王朱由棷大声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李建安是辽东王,不是东王,你少听了一个“辽”字。”
巡检官犹豫片刻;“外面风雪太大,也许是下官听错了。”
“辽东王带来多少人马?”朱由棷又问。
巡检官说道;“不到十人。”
朱由棷追问;“辽东王来此,所为何事?”
巡检官还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回禀殿下,小的们不敢多问。李王爷几人非常着急,想要进城面见诸位大人。”
朱由棷向下面喝问;“是谁通知了辽东王?”
众官吏面面相觑,无人回应。
许多人目光落在曹大人身上。
朱由棷问曹雨轩;“曹大人,辽东王和你是亲家,又是你原来部下,是你通知辽东王吗?”
曹大人向朱由棷拱手,说道;“王爷明鉴,并非是下官通知。再说这里距离靖海卫数百里之遥,就是下官想通知,时间上也来不及呀。”
朱由棷想了想,说道;“辽东王来得正好。他手下靖海卫兵强马壮,咱们拉他入伙,大事可成!快快有请!”
巡检官看向贾有才。
贾有才急忙摆手;“听王爷的,快快将辽东王他们带到这边来。”
“是!”巡检官答应一声,急忙带人去了。
朱由棷非常兴奋,和众官僚商量着如何拉李建安入伙。
曹大人只是虚与委蛇,不肯说出准话。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引领巡检官回来了。
李建安带着几个人紧随其后。
二狗子、张麻子、司徒雷父子紧跟李建安步入大殿。
在场中的众多官吏纷纷站起身来。
不知为何,众人感到李建安有一种气势,哪怕是衡王朱由棷也不自觉地站起身来。
李建安停在场中,表情严肃,环视众人。他看到曹雨轩,微微颔首点头,却没有说话。
朱由棷走下龙椅,笑呵呵的;“这位就是辽东王吗?”他看向曹雨轩。
曹雨轩笑道;“这位便是辽东王李建安。建安,这位是衡王殿下。”
李建安是辽东王,按理说应该先见礼,可是李建安却表情严肃,斜着眼,用鼻孔看人。
朱由棷发现李建安来者不善,不知他是何意。
李建安不理会,环视众官吏,大声喝道;“朝廷有明文规定,亲王不得结交地方官吏!为何夜深至此,各位大人却在此汇聚?”
朱由棷忍着怒气,笑道;“辽东王有所不知,国朝崩坏,我等正在商量大事。”
“什么大事?”李建安问。
朱由棷道;“如今山东群龙无首,众多弟兄推举本王出来牵个头,先行监国,好抵抗流寇、挽救朝廷。”
李建安的脸色好看一点,向衡王拱手,说道;“难得衡王殿下一片护国之心,只是有些多余了。实不相瞒,本王是从京师下来,已经从京城救出太子爷,与德州杨文岳兵合一处。三日前,太子爷已经在德州登基,年号安业。”
哇——满堂哗然!众官吏大惊失色!
没想到李建安动作这样快——太子爷已经称帝了!
太子爷继位名正言顺,那还搞个屁啊?
李建安又道;“新皇登基,大封群臣。本王晋封为东王,加太子太保,总统天下兵马大元帅。”
哇——众人又是一片哗然!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