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摆了摆手,不再说话了,慢慢躺在炕上。
陈洪范扯开被子,给他盖了盖,笑道;“那你睡吧。晚饭我再叫你。”
陈洪范说完兴高采烈地去了。
陈洪范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一会。
快傍晚的时候。陈洪范爬起来,来到厨房。
厨房里面,几个大厨知道今晚要招待李建安,正在备菜。
看见陈洪范来了,几个大厨急忙围上来。
陈洪范看了看备料——海鲜都是不错的,一个个非常大只。
陈洪范对几人说道;“等酒菜准备好之后,你们晚上贪点黑,做一些精致的糕点干粮,让我建安贤弟路上吃用。”
管事的大厨笑道;“放心吧老爷,我们肯定安排好。”
陈洪范一瞪眼;“你叫我什么?老爷?你们的消息也不灵通啊,不知道老爷我刚刚晋封为北王吗?”
肥胖的大厨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笑道;“小的该死,王爷放心吧,小人一定安排妥当。”
其他几个大厨还有伙计急忙围上来。
“恭喜王爷!”
“贺喜王爷!”不要钱的好听话张口就来。
哈哈,陈洪范高兴了,摘下腰间钱袋子打将开来。他掏出一把碎银子,都是非常小的小块,一把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两。他给每人分了一块碎银,笑道;“都给我精神着点,服侍好东王。等老爷我发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是是!”众人笑呵呵接过来,连连道谢。
陈洪范又嘱咐几句,离开厨房,来到李建安的院子。
李建安还没有睡醒,只有司徒谨守在院子里。
陈洪范套了几句话,离开院子,来到马厩这边。
几个马夫正在给李建安几人的马匹煮马草。
陈洪范让几人上一些精料,又让几个马夫擦马鞍,剪马毛,就连蹄子也帮忙修了修。
几个马夫忙碌起来,好一阵手忙脚乱。
正在这时候,包师爷带着一个下人找过来,说是巡海道屠大人来了。
陈洪范心里纳闷:“屠海隆这时候来干什么?我正要和建安亲近亲近,套些内幕消息,可不能被这个老屠搅局啊!”
陈洪范想了想,对包师爷说;“前院花厅待客,你先给上茶,本王随后就到。”
包师爷躬身笑道;“是,王爷!”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看着包师爷走出马厩院子。
陈洪范对几个马夫又安排一番,这才回到自己院子。
陈洪范换了一身富贵的绸缎袄子,披着狐裘大氅,在下人们簇拥下来到前院。
进入前院花厅,屠海隆没有坐着,而是站在门口边。
屠海隆看见陈洪范,立刻单膝跪倒;“下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洪范并不低头,仰着脑袋用鼻孔看了看屠海隆,他阴阳怪气地,笑道;“这是谁呀?老屠啊,本王正忙着呢,你有啥事啊?”
屠海隆没听见陈洪范让他起来,只好继续跪在地上,笑道;“王爷晋封北王,下官略备一些薄礼,特来恭贺。”
陈洪范听说是来送礼的,高兴了。他向屠海隆摆摆手,阴阳怪气地笑道;“起来吧。给本王送礼的人太多了,也就是你老屠来了,本王才亲自接见,一般人谁见得到我呀!”
屠海隆站起身来,满脸堆笑,连连拱手笑道;“那是!那是!”
陈洪范想要坐下来,于是向椅子慢慢走去。他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慢慢伸出右手。
屠海隆愣了一下,急忙托住陈洪范的手臂,笑道;“王爷,我扶你。”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
屠海隆扶着陈洪范坐下来。
陈洪范轻轻地摆摆手,懒散散地说道;“小屠,你也坐吧。”
“哎!”屠海隆答应一声,只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
陈洪范看看屠海隆,笑道;“本王是东王的左膀右臂,而东王又是万岁爷的左膀右臂,多少人想要给我送礼,我都不理他们。你来了,我多少要见一面的。”
屠海隆点头哈腰的;“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他从袖口里掏出礼单,双手递向陈洪范。
陈洪范接过来,慢慢打开看了看——有绸缎、珠宝,还有金银器皿,估计价值有百十两。
陈洪范非常高兴,笑道;“我府里啥都不缺,可是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本王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我还要陪东王用晚膳,就不留你了。你有啥事没有?”
屠海隆站起身来,躬身笑道;王爷,我们巡海道衙门的情况您是了解的,人口多,牲口多,还有几十条大小船只,每年花费都是上万两。”
“自从东王在靖海卫开发海路以来,每年都给我们巡海道赏赐三千两银子。”
“今年早些时候,我们衙门已经收到东王赏赐,也是三千两。”
“如今东王殿下辅佐新皇继位,我想着就不能再要东王殿下的赏赐了,于是想把今年的赏赐退回去。”
”不知道东王殿下是否方便,让下官拜见?若下官有幸能服侍两位王爷一同进膳,那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陈洪范小眼睛翻转,看了看屠海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