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九命道;“诚如大人所言,吴三桂投鼠忌器,确实不敢对大人怎么样。”
“现在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两面三刀,待价而沽。”
“朝廷这边如果接纳吴三桂,吴三桂还是倾向于回归朝廷,何况他的儿女还在大人手中。”
“吴家就剩下这两个男孩,如果出现意外,那可就断了香火。”
“可是属下奉劝大人,还是不要冒险。”
“大人可知道,吴三桂在多尔衮逼迫下,已经剃了头发。”
“为了防止吴三桂叛变,多尔衮还派来几个使者。领头的人叫做富察康,此人阴险狡猾,难以对付。”
“除此之外,吴三桂身边还有鞑子派出的细作。”
“我怀疑多尔衮已经知道消息。如果今晚大人去面见吴三桂,那个隐藏的细作也好,富察康也好,一定会想方设法刺杀大人。”
“一旦大人死在吴三桂营中,那么吴三桂与朝廷必将势同水火,宁远军与朝廷大军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多尔衮又将渔翁得利。”
李建安眉头紧皱;“明面上的敌人还好说,我去面见吴三桂,吴三桂自然会做出安排。就是那个隐藏的奸细,你是否能揪出来,避免他搞破坏?”
敖九命道;“那细作不动手,很难把他揪出来。可是等他出手了。大人也就危险了。”
李建安想了想,说道;“那我们不如这样办,我派出一个使者去谈判,自己化妆成使者的亲兵,然后随机应变。到时候,我会粘上大胡子,你看我眼色行事。”
三个人商议定了后,李建安和张麻子把敖九命送出树林。
敖九命上了马,很快跑远了。
李建安和张麻子回到营地。
陈洪范还被二狗子看管在帐篷里。
陈洪范见李建安进入帐篷,非常高兴;“大头,你可回来了!二狗子不让我离开,耽误我好些大事!”
李建安笑道;“你有什么大事?赶快坐下来,我有大事和你商量。”
陈洪范无奈,只好又坐下来。
李建安道;“我这边已经和唐通、吴三桂取得联系,今天晚上咱们就把陈圆圆和丢丢送回去。和吴三桂谈判的事情,还是要落在你头上。”.
“啊?”陈洪范感觉有些不妙;“这样的大事,我做不了主,您不去吗?”
李建安道;“我去多少有些风险,再说我是大军统帅,军中不可一日无帅,我不能妄动。本王想过了,还是你代我去,作为我的使者和吴三桂谈判。”
陈洪范吓慌了;“贤弟,我去不合适吧?万一吴三桂翻脸,把我扣下来,那可怎么办?”
李建安道;“你放心吧,他两个儿子在我手上,量他吴三桂也不敢为难你。他要敢杀你,我就杀他两个儿子,给你报仇!”
陈洪范欲哭无泪,摇头晃脑,想不出托词。
李建安笑道;“别犹豫了,你和吴三桂称兄道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让麻子带几个人跟你一块儿去。吴三桂要是一高兴,没准就把陈园园送给你了。”
陈洪范又惊又喜,笑道;“这话怎么说?”
李建安笑道;“吴三桂投靠鞑虏,多大的罪过,他想回归朝廷,肯定要疏通关系。如今他军中缺少粮饷,肯定没钱送礼物。谁不知道你陈公爷位高权重,神通广大,没准吴三桂就把陈圆圆送给你了。”
陈洪范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站起身来,笑道;“那行,我去,我去!大头,我不为别的,就为了咱朋友之间的义气!我不能让你冒险,我替你去!”
哈哈哈,李建安高兴笑了。
李建安向陈洪范说了谈判条件,然后让陈洪范去找王朴,让王朴跟着一块儿去。
陈洪范听说还有同伴,自然十分欢喜,高高兴兴去找王朴了。
陈洪范走后,李建安找来江泰山和司徒豹。
江泰山是江湖道士,司徒豹是东厂特务,两个人都善于易容化妆。
李建安在两个人的帮助下把面色涂黑,粘上大胡子,很快就变成粗旷的大汉。
到了晚间,有探马来报,称宁远军已经在二十里外的拒马河安营扎寨。
李建安让二狗子准备马车,请陈圆圆母女上车。
很快,陈洪范和王朴两个人来了。两个人没认出李建安,反而问张麻子李建安去了哪里。
张麻子笑道;“我家王爷去各营视察了,让咱们不必等他,自行出发就是了。”
当下,陈洪范和王朴上了马车。
张麻子、江泰山、司徒豹、万朝宗还有李建安五个人骑马,护送马车出了营地。
二狗子留下来照顾吴应熊兄弟。
李建安一行人保护着马车走向宁远军营地。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大地没有积雪,四下里一片黑乎乎的。
大约走出十里地,领头的江泰山对众人说道;“前面有火光,我先去看看,大伙再跟上来。”
张麻子答应一声,让赶车的万朝宗放慢一些。
片刻,江泰山回来了。他的马匹后面还跟着两骑。
来人正是唐通和他小舅子黄毛。
张麻子摆手让马车停下来。
陈洪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