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汉奸兵已经被后来人挤得死死的,别说转身,呼吸都困难。
啊啊!两个汉奸兵虽然戴着头盔,却被阿济格砍得头破血流!
“去你娘的!”高个汉奸兵急眼了,一把抱住阿济格,让他无法出刀。
“狗奴才!”阿济格想从下面捅死汉奸兵,可惜刀尖无法转过来。
“死鞑子!”汉奸兵一口咬住阿济格的鼻子,没命撕扯起来!
啊——阿济格的鼻子被咬掉,口鼻喷血!他要气死了,用尽力气推开汉奸兵,一刀砍翻。
挤在前面的索伦兵纷纷撞出空间,砍杀汉奸兵。
啊啊啊!汉奸兵狼哭鬼嚎,拼命后退。后面的汉奸兵还在不断往前拥挤,两千多汉奸兵你推我搡,乱挤在一起。
明军在后方砍杀,索伦兵在前面屠戮,可怜这些汉奸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个个吓得狼哭鬼嚎,泪流满面。
许多汉奸兵在拥挤中摔倒下来,被踩踏而死。
孙龙挤在人群中,泪流不止。他眼见兄弟们被双方屠杀,痛彻心扉。
“投降了!别杀了!”孙龙大声呼喊;“官军别杀了!咱们投降了!”
两千汉奸兵猛然惊醒,跟着大声呼喊;“官军别杀了!咱们投降了!投降了!”
金日观举起宝刀,大喝;“别杀了!大伙退后!”
莱州营将士们纷纷停止砍杀,退后一些。朱八三和王朴不敢单独追杀,跟着停下来。
汉奸兵大喜过望,总算有了喘息之机。
一些面对明军的汉奸兵,直接将武器扔在地上,有些人干脆跪下来,举起双手,大喊投降。
对面的阿济格擦了一把脸上血污,他听见对面喊投降,气得暴跳如雷!
“狗日的尼堪!不许投降!”阿济格向左右呼喊;“勇士们!杀光这帮狗奴才!杀啊——”
“杀啊——”阿山带领索伦兵呼喊着,继续砍杀汉奸兵!
啊啊啊!汉奸兵伤亡惨重,纷纷后退。原本已经安顿的局面,又动乱起来!
阿济格大喜,叫嚷着;“杀过去!杀过去!”
一千多汉奸兵纷纷后退,又造成不少踩踏。
孙龙急了,呼喊起来;“兄弟们!狗鞑子不给咱活路!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汉奸兵呼喊着,和索伦兵拼杀起来。
阿山看见孙龙,直接向他冲过去!
孙龙四周挤满乱兵,避无可避。他索性发了狠,迎着阿山冲过去。
两人只是一个回合,孙龙就被阿山砍翻在地。
汉奸兵不成队形,根本不是索伦兵的对手,很快伤亡惨重。
剩下的汉奸兵不敢上前,纷纷转身向后,向明军方向拥挤过去。
金日观有些慌乱,他原本以为鞑子会停止屠杀,带领汉奸兵退回去。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带领将士们从后面追杀,清军这一阵就算输了。
可是谁能想到,狗鞑子竟然如此凶狠,完全不管汉奸兵的死活。
眼见汉奸兵要反冲回来,金日观当机立断,大声喝道;“各营分头撤退!分头撤退!”
哗——明军一片哗然!
正常来说,明军还包围着汉奸兵,应该把他们再杀回去。
这样汉奸兵在双方的夹击下,肯定会伤亡殆尽。
到时候明军再与索伦兵一决雌雄。
金日观忽然下令全部撤退,让将士们非常意外。
不过军令如山,几位将领毫不迟疑,大声吆喝起来;“撤退!撤退!”
轰——近万明军四散奔逃!
齐把总、朱八三、金日观、王朴领兄弟们跑向明军大营。
只有陈洪江带领登州水师跑向北面。
北面还在整队的朝鲜兵发现登州水师冲过来,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顿时又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阿济格大喜过望,没想到明军直接崩溃了。他想要追杀明军溃兵,直接冲击明军大阵,然而却不能够。
汉奸兵还剩下近千人,阻塞了索伦兵的前路。
如今明军已经跑了,再要无缘无故屠杀汉奸兵,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许多半死不活的汉奸兵躺在地上,哪怕索伦兵想要追杀,也要先将这些汉奸兵踩死。若是激起汉奸兵暴力反抗,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阿济格气得暴跳如雷;“没死的都给我滚开!快给我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众多汉奸兵惊魂未定,虽然已经累得苟延残喘,可也不敢贻误军机。他们相互呼喊着,急忙绕道北边,躲到索伦兵身后。
这样一耽误,索伦兵想要追击明军就来不及了。
陈洪江带领登州水师进入尹忠鹤阵地。金日观等大队明军已经跑回大营前,正在入营。
阿济格无奈,让索伦兵整队。他准备休整一番,再攻打明军大阵。
明军大营门口,陈洪范带人迎过来。他找到几位将领,问金日观;“你怎么带头退兵了?”
金日观道;“不退兵不行,汉奸兵已经反冲,咱们不是索伦兵的对手。”
陈洪范没有争辩,虽然出战的明军有一万,确实不是索伦兵的对手。
金日观道;“与其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