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龙玺台霍然而起,抽出宝刀指向几个家丁;“我看谁敢乱动?”
龙向天起身冲到窗口,拉开窗户大喝;“来人!去营里喊人!把村子围起来!”
外面史可法家丁听见了,答应一声就往外面跑。
院子里马士英的家丁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拦又不敢拦,急匆匆向里面寻望着。
史可法坐在椅子上,并不惊慌,却气得满脸通红。他刚才被薛国观骂惨了,有心大骂回去,又怕火上浇油,只是气呼呼不说话。
马士英却慌乱了,他点头哈腰向薛国观作揖;“薛国老,这是怎么话说的,可不敢轻举妄动啊!”
马士英手下虽然有六千人,可是论战斗力,不如史可法统领的四千兵。真要是内乱起来,黄道周和黄宗羲还不知道帮谁呢?
薛国观不是真的要拿下史可法,只是来个先声夺人,想吓住史可法。他指着史可法,又开始咋呼;“史可法!你可知罪?”
史可法忍着气;“本督何罪之有?”
薛国观道;“你与李奸臣蛇鼠一窝,与杨文岳一丘之貉,还不认罪?”
史可法陷入薛国观的语言圈套;“我与李建安,杨文岳并无深交,何罪之有?”
薛国观喝道;“这么说,你没有参与李杨之乱,你还是个忠臣?”
如果是聪明人,史可法这个时候应该反驳李杨之乱。可是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容易紧张,急于争辩,史可法于是说道;“本督远在南京,自然没有参与。”
“好!”薛国观道;“老夫姑且信你是个忠臣。既然你与李杨划清界限,本阁就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史可法气愤,正要反驳几句。院子里一片乱糟糟。原来是史可法的家丁队带领护漕军赶来了。几百甲兵将院子内外团团围住。
马士英急忙跑出去,向院子里大喝;“没事的!没事的!大伙别乱动!一场误会!”
驸马刘有福跟着跑出来,笑道;“兄弟们别紧张,大人们有些争吵,不过斗了几句嘴,已经没事了。”
赶来的护漕军把总不理二人,走到窗口向里面的龙向天躬身施礼;“大人,属下进屋护送几位大人出来?”
龙向天看向史可法。
史可法摆了摆手。
龙向天提高嗓门,对院子里大声喝道;“留下几十人在院子里守着,其他人退到院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那把总答应一声,挥手比划几下,留下三个什人队。其他几十人退出院子。
堂屋里,薛国观不以为意,大声说道;“既然大伙没有异心,咱们接下来就谋划一番,看怎样把太子爷救出来?”
马士英刚刚回到屋里,立刻来了精神。他诉苦般气愤说道;“国老有所不知,我们几个多次向杨文岳讨要,杨文岳始终不肯让万岁爷出城。之前我派了几个小太监,想帮助万岁爷逃出魔掌,只可惜功亏一篑,几个小太监还被杨文岳打个半死。”
啪!薛国观猛拍桌子;“乱臣贼子!安敢欺辱君上!明日我亲自去骂他,看他敢不交人!”
史可法道;“之前我们已经和杨文岳谈好了。只待李建安勘定京师,我等便护送新皇回銮京城……”
呸!薛国观打断史可法;“这是什么屁话!李建安已经兵败身死,难道要让太子爷陪葬吗?”
哇——众人大惊失色,目瞪口呆!这个消息太炸裂了,很多人都吓傻了!
李建安带领的队伍可是大明朝最后的希望,如果李建安都战败了,那不是要亡国灭种?
史可法吓慌了;“此话当真?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薛国观看了看众人神情,这才不紧不慢说道;“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是本阁推断,李建安必然兵败身死!”
众人又惊又喜,长出一口气。
薛国观道;“你们有所不知,狗贼吴三桂已经投靠多尔衮,引鞑虏入关。鞑虏凶猛,关宁军彪悍,他们两家联合,已经在山海关大败闯贼!”
“闯贼几十万兵马都不是虏逆的对手,山东兵不过区区数万人,螳臂挡车,除了全军覆没,更待如何!”
史可法道;“话不能这样说。十数年来,李建安带领山东兵南征北战,几番大捷。何况靖海军兵强马壮,必有一战之力。我看咱们还是多等些日子,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说。”
“糊涂!”薛国观提高嗓门;“京畿糜烂。闯贼、李奸臣、吴三桂、多尔衮,他们几条疯狗相互撕咬,正是咱们护送太子爷南下的好机会。一旦多尔衮得势,必然派兵南下追杀我等。到时候咱们自顾不暇,如何保护太子爷南下?”
“本阁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李建安已经带领山东兵去追闯贼了。闯贼被多尔衮和吴三桂打怕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们可知,李奸臣为什么去追闯贼?”
众人正在疑惑,马士英恍然大悟;“难道……李建安要同流合污?”
“没错!”薛国观信誓旦旦;“李建安知道山东兵打不过虏逆二贼,他竟然毫无廉耻,想要联贼抗虏!”
“诸位大人,先帝爷可是被闯贼逼死的!整个京城都被闯贼祸害了!李建安如此无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