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的体重。
那片偌大的玻璃犹如雪花崩落,他整个人来了个华丽的后空翻,当场栽进底下的草丛里,除了几下草叶摇晃的沙沙声后再没有音讯了。
而那不速之客倒是落地落得挺稳当,轻盈地在满地玻璃碴里找好了自己的立足点。
杰克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人呢?”他迷茫地问,“刚才这里不是有个男的吗?”
虞柠:“?”
他被你踹出去了啊!!!
真是谢谢你看清不是她才踢了啊!
“就没有人拉我一把吗——”被踹破的窗户旁边还传来美美子愤怒的尖叫,“是不是把我当工具鬼啊白眼狼——”
满身绷带的杀人狂不耐烦道:“你不能自己上来吗?”
美美子被噎得不轻,两条小胳膊还死命地扒拉着窗台。她以前可用不着这么费劲,自从误喝了某个家伙的尸水就被限制得变菜了一些——她坚称是一些而不是不少,简直气煞她也!
“行了行了,”对于自己的员工之间的矛盾,虞柠是很乐意当和事佬的,“我拉你。”
她说着就往窗边走去,杰克望着呆愣地站在那里的皮脸有些好奇,“这谁啊?”
虞柠:“你同行。”
杰克“哦”了声,天知道他是怎么个脑回路,大概是同行二字触动了他某根友善的神经,径直向对方伸出手,“你好你好,认识一下。”
皮脸终于回过了神。
他瞧瞧哥哥掉出去的窗户,目眦欲裂地再次看向伤害了自己家人的凶手,“嗷”地嘶吼出声,操起提在手里的电锯就挥向了这个缠满绷带的家伙伸来的那只手。
“喂,”杰克震惊道,“你有病吧!”
虞柠:“……”
她很难评。
她将自己那把借来的电锯一把塞给杰克,后者用起来竟然也有几分顺手——尽管还比不得本命武器就是电锯的皮脸,用来挡开三两下攻击还算绰绰有余。
但也仅限如此了,杰克没过多久就没耐心地将那过分笨重和不可控的锯子丢到了一边,开始试图仅靠踹掉皮脸电锯后的肉搏跟对方动手。他向左一偏头,嗡嗡作响的电锯擦着他的兜帽衫插进墙壁,飞扬起的木屑呛得人都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虽然这个“人”只有虞柠。
她本来都快到窗边了,这下又不得不避开激烈缠斗的两个家伙。杰克闪转腾挪地寻找下手空隙,皮脸见他跟泥鳅似的窜来窜去,自己愣是伤不到分毫就更杀红眼了,举着电锯嗷嗷叫着到处胡乱挥舞。
佐伯刚雄已经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触犯逆鳞的结果就是超级暴走,从这一点上来说,就是风水轮流转。
那时暴走的杰克成了此刻被追杀的对象,皮脸再没有别的也有一把子傻力气,锯子卡进墙里这种事根本难不倒他——更别提还是木墙。
电锯杀人狂轻而易举地就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只在木墙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破洞。而杰克也终于在他猛然的前扑中找到机会,狠狠踹向对方比常人小腿还粗的手腕,脱手的电锯顺着惯性迎面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凭着皮脸那身高也够不到的天花板角落。
“咔。”
巧,也不巧。
他俩那番打斗的破坏性着实不小,一堆大大小小的凹陷和裂口让这本就满是灰尘的旧房子更添了几分破败。
光是破败都还好了,最要命的还是承重都开始垮掉,那扎进受力点并且现在还在不断运转的电锯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以那里为中心,电锯砍出的裂痕顷刻间就在墙壁和天花板上肆意蔓延,噼里啪啦地连成了一片,最终酿成了不祥的轰鸣。
……这年代久远的老屋要塌了。
刚刚才终于靠自己爬上来的小女孩快气冒烟了。
水沼美美子:“……西八呀!”
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她太阳啊!
“别骂了,再骂我跟你妈告状!”虞柠喊道,“风紧,该扯呼了!”
他们手忙脚乱地从那面打破的窗户里又原路跳下一楼——尽职尽责的保镖还不忘转身确保一下雇主的安全,待得一人两鬼都安全撤出老屋,刚窜出没几米,轰然倒塌的木屋就只剩了叠在一起的大堆木料还有糊得看不清视野的灰尘与白烟。
还沉浸在愤怒中的皮脸杰德显然没有来得及逃出来。
啊这,还挺惨的。
反正她记得对方生命力挺顽强的,号称自己很有良心实际上完全没有良心的奸商只意思意思地为这位生死不明的杀人狂画了个十字。
锯门。
紧接着,她想起自己同样被掩埋在了地下的那些纸钞。
虞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克见她肉眼可见地悲伤起来,“老板,你想啥呢?”
“没什么,走吧,”虞柠哀痛道,“只有我命中有却无缘花的财。”
“哦对,令堂临走前还以防万一让我带了点——”杰克才想起来,“不过反正也用不上,她让咱们尽快回去。”
虞柠:“??”
她突然就没那么伤心了。
是哦!
“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