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赵宿,“老婆,现在可以抱了吗。”
赵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红肿的脸和泛青的嘴角,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今天又摔了?”
郑愿怔了一下,连忙点头,“对啊,昨天晚上下过雨,外面可滑了,我一连摔了好几次,脸都摔疼了。”
说完,他伸手抱上赵宿的腿,现在是赵宿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木地板上,只有仰起头才能看到赵宿的脸。
他一双眼睛水水润润的看着他,一双手搭在他的腿上。
可能是那份骨子里的依赖性,赵宿总是渴.望和他有肢体接触,但比起隔着衣物,他更喜欢那种亲密的肌.肤.相贴。
所以他总是习惯于穿一件衬衫。
而那件衬衫还是郑愿的。
此刻从郑愿的角度就能将赵宿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手下的肌肤温热细腻,紧致又富有韧性。
这绝不会被误认为是一具女性的身体,相反,其中的力量感带着绝对性感的荷尔蒙,让人清楚这来自于一个男人,一个气势强劲,高大又结实的男人。
郑愿近乎沉迷的看着赵宿脸上泛起的红晕,他的手从对方的大腿揽上对方的腰。
赵宿很喜欢被拥抱的感觉,尤其是那种紧紧地箍着腰贴的密不可分的拥抱。
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还有一种被占有的刺激,那会让他的体温迅速攀升,整个人都在这种无法自控的诱.惑中浑身颤栗。
而现在,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郑愿,那双漂亮的浅褐色眼睛里是对他满满的喜爱,里面的沉迷让人心情愉悦。
他忽的勾唇一笑,总是阴狠沉郁的脸难得在清醒时露出如此鲜活的表情,殷红的唇一勾,顿时比成熟的玫瑰盛开还要美艳。
他满意的看着郑愿恍了神,随着他攀上他腰迹的手,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郑愿,向他打开了膝盖……
“告诉我,你身上的伤真的是摔的吗。”
郑愿两眼发直,呼吸一停。
他抬起腿,再次问他:“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摔出来的。”
郑愿忽的用力将他掀翻,埋首在他的颈项。
“不是。”
他满意的勾起唇,眼尾红的过分。
“郑愿,告诉我,这几天你在干什么。”
郑愿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震动起来。
而他的双手,揉碎了这朵盛开的玫瑰。
……
静谧的深夜只能听见几声挣扎的蝉鸣,似乎不甘心夏日就这样离开,秋天已经开始降临。
赵宿在床上睁开双眼,侧头看着睡在旁边的郑愿,对方一双手用力地箍着他,脸上带着餍.足后的安宁。
他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颊,黑色皮手套的质感缓慢的滑向他脖子,随即拨开了他的领口。
在牙印和抓痕下,显眼的淤青一层比一层深,很显然是在旧伤还没愈合的情况下又添新伤。
以郑愿超人的愈合力都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可见对方下手有多重。
他又缓慢将手伸向郑愿的腰腹,撩开他的衣服,更为渗人的青紫色淤痕大块大块的布满在他的身上。
可见这里是经常被照顾的地方。
郑愿本就在抽条的年纪,长得高,却显得更瘦,劲瘦的腰往上能摸到他突出的肋骨,肩膀上的肉也少的硌着人的下巴疼。
赵宿眼神幽幽地盯着郑愿开裂的嘴角,亲吻的时候,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不动声色的拨开郑愿的手臂,他随手拿起衣服裤子穿戴整齐,戴着黑色半掌套的手拨向耳后。
头发好像有些长了。
他笑了一下,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
等“吱呀”一声门响,所有的动静都被关在门后,屏住呼吸的2526才敢开口,而它一眼就看到睁开双眼的郑愿默不作声地盯着赵宿离开的方向。
【宿主……】
2526的声音有些发紧,它发现它真的是大错特错,这位宿主怎么可能是不谙世事的小绵羊呢,分明是比野狼还要狠的毒蝎子。
随着链接越深,它越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深埋的那股黑色情绪,已经像泥沼地一样将所有的鸟语花香都腐蚀的破败不堪。
而现在,还只是开始。
……
缺牙越睡越觉得不安,脑海里郑愿那双眼睛总是像一滩平静的死水看着他,对方不逃不避,还每天都准时的来到垃圾场,他妈的,傻子都不会天天过来找打。
他总觉得对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每天受的伤,也不在意被他们抢走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们打的越重,对方还有种扭曲般的开心。
想起郑愿的样子,他狠狠的打了寒颤,心里抓心挠肺的觉得难受,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摊废墟,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堆满了废弃的垃圾。
那里曾经就是郑愿小时候住的地方,也是老瞎子被烧废的小破屋子。
这里有不少随意搭建的棚子,都是些没家没工作的流浪汉住的地方,也有他们这些从来不干好事的混混。
缺牙越想越觉得难受,索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只是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