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想看对方去送死。
“为什么!”他一脸震惊,难道将军不明白吗。
“是阿尔列自己提出申请的。”
洛尔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
布维拉尔神情紧绷,双拳紧握,“他要去可以,但他必须要接受雄虫的精神力梳理!”
可阿尔列等级过高,能为他完成梳理的只有A级雄虫,可目前全帝国拥有这个能力的雄虫不超过五只,离的最近也最合适的只有凯斯特。
可他信不过凯斯特。
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虫。
他的雄主,齐正。
但他又很快眉头紧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他能感觉到齐正并不想暴露自己,而他突然攀升的精神力也来的怪异,虽然他也想过很多种情况,但齐正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只是如果将精神力骤然攀升的事暴.露出去,对齐正也会多几分未知的危险。
洛尔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好,也不再说话。
但没多久,布维拉尔的神色就重新变的冷静。
纠结摇摆不是他该做的事,现在他要想的是怎么把损害降到最低。
“元……”
洛尔话没有说完,通讯就被挂断。
他看着雷厉风行的布维拉尔,怔怔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不再烦恼,因为他相信他家元帅总能把问题解决。
齐正在帮布维拉尔织毛衣,门忽然被推开,布维拉尔站在门口看着他。
“雄主,阿尔列要去剿灭星盗了,但他的精神海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你能帮他吗。”
布维拉尔直来直往,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擅自揣测没有任何意义,阿尔列的生命同样珍贵,他不想让他做没有意义的牺牲。
至于到时候怎么让阿尔列闭嘴,那就是他该做的事了。
齐正回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布维拉尔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好似他只是阐述一件事,并且在询问他的意见。
这一瞬间,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布维拉尔的时候就是视频上他的战斗画面。
他雷厉风行,出手狠厉,可每次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宽厚的背影总是站在最前面。
那身军服是那么迷人,背影也是那么高大。
那天接受庭审的时候,他也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从不弯曲的身躯带着他不用宣之于口的傲慢和强大。
“好。”他微微一笑。
布维拉尔愣了一下,神色微松,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紧的手指也放开,他认真的说:“谢谢你,雄主。”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布维拉尔。”
看到对方略带几分疑惑的神情,他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
但没想到最后的问题是出在阿尔列那里,他拒绝有雄虫帮他进行梳理。
因为在阿尔列心里,有一个无法跨越的症结,那就是他看不起所有的雄虫。
这种想法无疑是大胆又叛逆的,可现实的压制造成了他这种不同于他虫的偏执。
布维拉尔还没来得及说是谁帮他梳理,阿尔列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凯斯特,他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精神海的失控让他随时处在暴动的边缘。
“阿尔列,你必须要进行梳理。”
“我说了我不需要。”
“不是凯斯特。”
“无论是谁,我都不需要!”
在雌虫身上,谦卑是大多数,于是少数的傲慢就变成了致命的异端。
虽然很可笑,但阿尔列参军并不是为了保护那些该死的虫民,他只是想证明他很强大而已。
但是无形的信仰会根植在每一个军雌的心里,他们的身份赋予了他们不同的意义,无论是想保护帝国,还是向往和平,他们的信念最终会汇成一条河奔入浩瀚的大海。
而军团承载着阿尔列的尊严,战场是他毕生的宿命。
“布维拉尔,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通讯被挂断,最后是阿尔列发红的眼睛。
布维拉尔抿紧了唇,强忍着从心里升起的暴戾,最后他只是睁开冰冷的双眸,冷声说:“蠢货。”
2
布维拉尔开始不停的往上提出申请,可那些报告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坚定不移的继续往上申诉,并且合理的怀疑议事厅在公报私仇。
第二军团已经牺牲了,悄无声息的埋葬了数万条军雌的生命,他不相信他们没有觉察到里面的反常。
最后,将军顶着巨大的压力通过了他的审核,并且亲身以自己为担保他绝不会精神海失控。
但布维拉尔依旧要戴着信息素侦测仪,雄保会会随时对他的状况展开记录。
出战通知下来的那刻,他松了口气,虽然是指挥权全权交给阿尔列,但他能亲自过去,至少可以看看这个星盗团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够与军团抗衡。
只是说的时候,面对齐正,他犹豫了。
阳台上,齐正整理着他的军装还有数不清的勋章,晾晒,缝补,熨烫好每一寸褶皱。
他柔软的黑发柔顺的搭在右肩,秀美的脸上是岁月静好的笑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