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虎杖仁将自己打算投稿的青春恋爱轻又往后续写了一个单元故事,然后润色了下,才投递到了文学出版社的征稿邮箱里面。
期间主编还曾打电话来问[祂]有没有开始写稿子,虽然这个下属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要辞职当家里蹲家,但主编还是宽宏大量地给了[祂]试错的机会。哪怕嘴上说着不会因为私情而放水,也还是打算要先看一下[祂]的稿件给[祂]提出一些修改建议。
虎杖仁说:“稿子已经写好投递到邮箱了,不会超过截稿日期。”
主编疑惑,“我怎么没看见你的名字啊?”
虎杖仁道:“我没有用本名,取了个笔名。”
主编问道:“那你笔名叫什么?”
虎杖仁答:“我妻真好,意思是我老婆真棒。”
突然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主编:“……我挂了。”
主编挂了电话以后,打开邮箱找到了名为我妻真好的作者发来的稿件。
这个笔名明明不错,但在知道它表里如一的含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无法直视。
但很快,开始查看稿件的主编心思完全沉浸在了虎杖仁编写的故事里面,情绪为之激荡起伏。
他猜到虎杖仁写的不会很差,好歹是文学专业的毕业生,又在文学出版社供职了几年,就算原先不写,至少也打磨出了眼光和品味。但他没想到虎杖仁的文风竟然与其本人的形象相差甚远,字里行间没有丝毫新手的辞藻堆砌,行文风格独树一帜,有种吊诡恐怖却又绮丽旖旎的质感。
主编神情恍惚,心想,看来虎杖仁说的没错。
——[祂]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此次征稿活动的第一名。
交完稿子的第二天,正好就是虎杖仁与禅院甚尔约好的时间。
早上,妻子出门后,被抛弃在家的丈夫也换了一身正式服装,然后拿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直接跨越空间来到了距离仙台市三百公里之外的琦玉市。
[祂]看了眼嵌在门口的表札,确认上面的姓氏无误,然后摁响了门铃。
禅院甚尔开门看到[祂]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他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请进吧。”
这个房子并非一户建,而是高楼里面的一户人家。面积虽然不算很大,但对于三口之间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挤在玄关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了。
禅院甚尔从鞋柜里面拿了一双拖鞋扔给虎杖仁,然后率先往里走去,“跟我来吧。”
虎杖仁跟在黑发男人身后,两人在客厅里落座。
[祂]将带来的点心盒子放在桌上,“我带了仙台市的特产,希望你们会喜欢。”
禅院甚尔一边说着“来就来了,客气什么”,一边转身将点心盒子放进了冰箱的冷藏柜里。
虎杖仁默默地看着黑发男人重新在自己面前坐下,然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既然你想挽回妻子的心,那么,我们先来聊聊你老婆吧。毕竟想要战胜敌人,就要先知道对方的弱点所在,追求女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虎杖仁神情庄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老婆叫虎杖香织,身高165cm,目前体重65kg,怀孕将近九个月,胸围是C……”
禅院甚尔紧急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外貌不重要,性格和兴趣爱好才是重点!”
虎杖仁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香织性格很温柔,兴趣爱好……看电视算吗?之前我还有点担心没出世的孩子会受影响变成电视儿童,后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只有这些吗?你对你的老婆就这点了解啊?”
虎杖仁惭愧地低头,“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
[祂]的降临给这具身体带来了剧烈的冲击,所以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并不算多,与妻子有关的部分也少得可怜。
也正因如此,虎杖仁并未发现妻子跟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之处,只以为是大半年的分居造成了夫妻关系的冷淡。
禅院甚尔说:“那你就当做你是在追求一个人妻好了,只不过这个人妻恰好是你老婆。反正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也没什么压力,你说是吧?”
虎杖仁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
禅院甚尔:“听好了,想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你,务必要从两个方面出发。精神与肉体,这两者缺一不可!精神,简而言之就是心灵的交流,你要创造与她共同的珍贵回忆、及时地抚慰她内心的伤痛、定期地为她制造惊喜,让她深刻地感受到她是被你爱着的!”
虎杖仁一副顿悟的表情,“不愧是TOP级别的传奇牛郎,你好懂啊!”
禅院甚尔摆了摆手,“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们继续……”
然而没等他继续说,一道婴儿啼哭忽然传来,黑发男人顿时像是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转身匆匆走进了婴儿房内,抱出了个哭得小脸通红的黑发婴儿。
虎杖仁看着禅院甚尔熟练地给小婴儿换尿布、喂奶,然后又把嚎哭的小崽子抱在怀里哄睡。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虎杖仁对面的沙发落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