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摩天轮旋转一周,将轿厢里的乘客们安全地送回了地面。
虎杖仁抱着杰尼龟玩偶去储物区取走了自己寄存于此的东西,然后找了个隐蔽无人的小巷,直接发动瞬移技能回到了仙台市的家里。
羂索此刻一点都不为丈夫竟然拥有瞬移的能力而感到震惊了,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幕更加让他三观碎裂的画面。
——为什么这个房间里面会有两个虎杖仁啊?一个都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一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毁灭吧,这个存在着两个虎杖仁的操蛋世界!!!
正坐在婴儿床边照看小悠仁的粉发男人看到本体回来了,身形瞬间塌陷了下去,化作了黑色不明物质,重新融进了虎杖仁的影子里面。
羂索见状,崩溃的心情略微缓和了些,原来这只不过是[祂]的分身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好个鬼啊![祂]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虎杖仁笑了两声,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学鸡,“哈哈,被我吓到了吗?香织。”
“……”羂索暗暗地磨了磨牙,微笑着问道:“仁,你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了吗?之前不是还糊弄了我好几次吗?”
“有吗?”虎杖仁神情无辜。
“呵呵。”羂索回以一声冷笑。
随后,千年诅咒师心里微微一沉,这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当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坦然地在某个人面前表现出真实的时候,要么就代表着[祂]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他知道了[祂]的真面目也拿[祂]毫无办法;要么就代表着[祂]已经将他划归到了特殊的分类里面,但这份优待犹如包裹着毒药的糖果,[祂]索求的回报必定是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第三种情况,就是这二者兼而有之,而这也是最倒霉的一种可能。
倘若他不幸遇到了第三种情况……
——那么,[祂]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总不会是真的想要他做[祂]的老婆,陪[祂]过家家一样地玩夫妻游戏、生一堆孩子吧?那[祂]未免也太没出息了!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羂索不由地哆嗦了下身体,稍稍有点被自己幻想中的灰暗未来吓到了。
虎杖仁将失去颜色的羂索本体从杰尼龟玩偶里面取出来,然后放进了躺在床上的女性躯体的脑壳里面。
重新合上妻子的脑壳之后,粉发男人俯身轻轻吻了下对方额头上的缝合线,接着又缱绻温柔地吻过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秀美的眉眼,最后覆上了妻子失温的嘴唇。
没有血色的唇瓣在吻咬中增添了艳丽的色彩。
羂索挣扎着侧过头想躲开丈夫索求无度的亲吻,却还是没能逃脱得了。一吻结束,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因为缺氧而陷入空白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
他抬手推了推黏在自己身上的粉发男人,“起来,你重死了。”
——一米九三的大猩猩,好意思压在一米六六的妻子身上吗?
虎杖仁撑起了身体,减轻了羂索的负担,却仍然没有要跟他分开的意思。
[祂]用一双浅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妻子,对他发起了交配请求,“香织,我们做吧。”
羂索:“……”
——救命!Help!SOS!!!
就在这时,一直被父母忽略的小悠仁发出了醒来的信号,“哇啊啊啊啊啊——”
虎杖仁立刻从妻子的身上爬了起来,从婴儿床里抱起儿子,开始熟练地哄娃,“悠仁乖啊,不哭了不哭了,爸爸在呢。”
躺在床上的羂索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坐起身来,不自觉地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下渐渐停止哭泣的粉毛小婴儿——还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小崽子听话懂事会疼人,不像他那个明明是个怪物却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屑爹。
被妻子暗暗腹诽的虎杖仁哄好了娃,便将怀里乖巧的小婴儿递给了妻子,“香织,你喂悠仁吃奶吧。我去厨房把晚餐端出来,爸爸已经吃过晚饭回房休息去了,就剩咱们俩还没吃饭。”
羂索:“……”
——行吧,喂奶也比跟[祂]上床要好。虽然他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但一想到要跟[祂]做那些亲密无间的事情,还是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当然,这种慌乱不是小女生害羞的反应,而是对于事情失去了掌控的不安在作祟。
他知道只要继续留在[祂]的身边,这种感觉就会一直萦绕不去。
——所以,第三次逃跑势在必行!但这次既然失败了,[祂]的警觉性势必会提升,还是再过一段时间,等到[祂]被他的温顺麻痹之后再想办法跑路吧!
喂完了奶,吃完晚饭,洗漱过后的夫妻二人双双躺在床上。
羂索伸腿踹了下丈夫,小声地问:“为什么悠仁会在这里?你不是和他一起睡在婴儿房吗?”
——好不容易摆脱了粘人的丈夫,结果这才一个星期,他们又要继续睡同一张床了。
——没能成功逃脱丈夫的魔掌也就算了,结果被逮回来以后还要面对这种事情,这合理吗?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虎杖仁同样压低了声音,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