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新的灵感之后, 虎杖仁的意识很快就脱离了边牧的身体,回到了位于仙台市的家里。
毕竟[祂]只是在早上的工作完成之后,摸会儿鱼放松一下而已, 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牧神的身体里面。
——是的,[祂]已经给那条被[祂]的力量污染异化的边牧起好了名字。
——至于为什么叫牧神?创作者起名字又不是每一次都会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富有深刻意义的名字, 偶尔不动脑子用脚想一想也是正常的事情。牧神之所以叫牧神,不过是因为它是一只边牧而已。
虎杖仁侧头看着位于书桌旁边的婴儿车里已经醒过来的粉毛小婴儿, 今天早上妻子出门去了、父亲照例去了武馆教小孩子, 所以小悠仁就被[祂]带进了书房。
[祂]本来想陪着妻子一起出门,却被妻子婉言拒绝。
妻子还以一种伤心欲绝的目光看着[祂], “仁,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只是随便出门逛逛, 都坐月子一个多月了,你还想把我关在家里吗?”
虎杖仁满脸震惊, “香织,我没打算关着你啊!这段时间虽然你在做月子,但我们不也经常一起出门吗?”
羂索叹了口气,语气不容拒绝地说“总而言之,我今天要自己一个人出门, 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好好写、带孩子吧。”
“……一个人?”虎杖仁失魂落魄, “为什么要一个人出门?你想做什么我完全不会打扰你,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羂索幽幽道“说到底, 你就是因为我离家出走过一次, 所以就不信任我了吧?”
此刻, 他心里万分庆幸, 丈夫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有过三次未遂的离家出走记录。
虎杖仁连忙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你随时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出门!”
羂索试探丈夫的脚又往前踏出了一步, “那你不许跟上来, 也不可以窥探我的行踪。”
虎杖仁露出为难的表情,“这……”
羂索朝着丈夫勾勾手指,等到对方弯下腰来,便抬臂搂住粉发男人的脖颈,嘴唇贴近[祂],他的声音柔软又甜蜜,“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旦那。”
虎杖仁当即晕头转向,忘记了妻子曾经试图离家出走的黑历史,轻易就举了白旗投降。
于是在献出了一吻后,羂索得到了自己一个人出门的机会,成功地把丈夫甩开留在了家里。而这也是虎杖仁没有黏着妻子,反倒在大白天进入牧神的身体取材的缘故。
此刻,虎杖仁从婴儿车里抱出已经醒来的儿子,与他对视几秒,哀叹道“悠仁,你是不是也想妈妈了?”
被举在半空的粉毛小婴儿眨了眨浅金色的眼睛,“哒?”
“好吧,你饿了吗?那爸爸去给你热一下午饭。”
虎杖仁凑近儿子白嫩嫩的脸,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抱着小悠仁一起离开了书房。
喂小悠仁喝完了奶、再给他换了新的尿布之后,虎杖仁抱着儿子回到书房,哄着他入睡后,才轻轻将他放回了婴儿车里。
然后[祂]发现禅院甚尔刚刚在le上给[祂]发来了一条消息。
[禅院甚尔]绘理听说你的妻子已经坐完了月子,想要邀请你们来家里做客。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虎杖仁]那就这周日吧。儿童节那天,我打算在家里为悠仁庆祝,前一天正好去你家里,可以提前送小惠一份儿童节礼物。
[禅院甚尔]哦?你打算送他什么东西?
[虎杖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结束了对话之后,虎杖仁走近一旁的书架,从中抽出了三本一模一样的书籍。
这是前几天主编亲自跑了一趟,为虎杖仁送来的《恐山青春物语》的实体样书。封面的装帧设计极具艺术美感,将奇诡恐怖却又唯美浪漫的感觉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这是虎杖仁亲自操刀绘制的封面。
主编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个昔日的下属竟是如此地多才多艺,于是在折磨走了好几个画师之后,《恐山青春物语》的封面绘图终于确定了下来。根据各大社交平台上的热情反馈来看,读者们显然也很满意《恐山青春物语》的实体封面,甚至还有财大气粗的读者表示要冲量购买一千本分发给会社的所有员工。
虎杖仁在收到样书之后,便立刻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在样书上签了名还写了祝福语,然后按照心里的次序送给了妻子、父亲和儿子。
因为迟迟没有送出第四、第五和第六,[祂]那天还很抱歉地对主编说“不好意思,主编,等我给甚尔、绘理小姐和小惠送完之后,一定会把第七本签名本给你。”
主编“……”
——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还是不愿意动动手签个名写个祝福语。
最后,主编只能心累地说“你开心就好,虎杖君。”
他转身沧桑地离开了虎杖家,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本我妻真好的签名本。
是夜。
虎杖仁抱着妻子纯洁地躺在床上,“香织,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会陪我一起去朋友家里做客的事情吧?”
“……”羂索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