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每个人都很害怕回到以前,生怕触怒了赵骏。 赵骏的左手边有个丫头,她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道:“都吃吧。”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没有动手。 赵骏就只好自己拿了一个灌汤包,递给了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饿坏了,本能咬了一口,汤汁溅射出来,糊了一嘴,倒是没那么烫,便傻傻地笑起来。 “咯咯咯咯。” 周围孩子们瞧着小丫头的样子,也都笑起来,纷纷开动。 赵骏在地上捡起两片树叶擦了擦手,扭过头看向瓶儿,另外一只没有拿包子的左手摸了摸瓶儿的脑袋。 瓶儿眯起眼睛像是小猫一样享受,身边那个护工婆婆正在给她喂吃的,赵骏问她道:“瓶儿,在这里过得好吗?” “好。” 瓶儿嘴里咀嚼着汤包,含糊不清地说道:“李婆婆对我比蔡婆婆好多了。” “不要再提那个蔡婆婆了,也不要叫她婆婆。” 赵骏叮嘱道:“那个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等过一阵子她就会死掉,瓶儿把她忘掉就是了。” 瓶儿就沉默了下来,问道:“蔡婆.她会死吗?” “会,瓶儿不希望她死吗?” “瓶儿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呢?瓶儿不应该恨她吗?” 赵骏皱起眉头。 瓶儿停下嘴,沉默片刻,小声嘀咕道:“也有好的时候。” 赵骏就不说话了。 在那种地方无依无靠,蔡婆婆虽然虐待得她犹如在地狱里。 但为了活下去,瓶儿也只能依靠她,甚至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也许这需要瓶儿一生去治愈,或许一生都治愈不了。 旁边的小丫头四肢健全,她原本就是被父母卖出去的,无忧洞的人打算把她转手卖给妓院。 这在当时是很常见的情况。 她开心地吃着面条,滋滋地喝着羊肉汤,然后扬起头,翘起脸,问赵骏道:“知司叔叔,我们以后天天都有饭吃吗?” “嗯。” 赵骏笑了笑道:“会的。” “以后不会再有坏人把囡囡抓走吧。” “不会的,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些更坏的人,他们不想让囡囡过得好。” “为什么?” 囡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委屈起来,像是要哭:“是囡囡做得不好吗?” “不是。” 赵骏又摸了摸囡囡的脑袋,望向远处皇城的方向:“是他们的心,本来就是坏的,不过囡囡放心,知司叔叔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有些人。 当了官,头就抬到了天上去。 自己以为高高在上,身份金贵,已经与普通人云泥之别,早就看不到底层的悲哀。 这种人,其实最可悲,因为他们永远都活不在人民心里。 早朝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先是处理各地的公务,将国家大事做好。 接着又是汇报一些另外的事情,比如哪里受灾了,哪里地方官员任免,以及边境动向之类。 等到各种各样的国事处理得差不多,按照正常程序,该宣布散朝的时候。 监察御史行里杨若云便站出来道:“陛下,臣有奏!” “何事?” 赵祯问。 杨若云说道:“太祖云,刑不上大夫。臣想问,陛下是否要违背祖制?” 开始了。 满朝官员顿时精神一振。 赵祯的面沉如水,说道:“朕如何违背祖制了?” 杨若云道:“马元与马仲甫皆是科举入仕,进士出身,二人并无大过,皇城司却抄家拿人。据闻司吏残酷,犹如前唐酷吏,对他们施以毒打之刑,陛下岂不是违背了祖制?” “不错!” 监察御史刘文采也站出来说道:“陛下素以仁厚,万不能行酷吏之事。还请陛下裁撤皇城司,放归马元与马仲甫,以安众心。” “请陛下三思!” 接着又有好几个御史站出来为二马求情。 唯独知谏院富弼说道:“马元与马仲甫罪证确凿,虽刑不上大夫,却也不能就此放归,臣以为当流放。” “流放?” 立即有人不忿道:“些许小事也要流放,富彦国这谏官做得倒是好大威风。” “呵呵。” 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