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家族长气急败坏的话,蒋梦晴扑哧一声笑了,她对着人群中的老村长说道:
“叔儿,别看热闹了,赶紧解释解释,吴嫂子的这个工作是怎么来的!让大家都知道知道,这份工作到底是不是王大狗用命换来的!”
老村长看着蒋梦晴问道:
“全说吗?不怕知青点那边有意见?”
蒋梦晴点头,说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我也帮他们谋福利了,不是吗?如果这样他们还对我有意见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看着蒋梦晴是真没所谓,老村长才开口说道:
“吴寡妇的这个卫生员的岗位本来是蒋知青的。
卫生员需要有文化,咱们村的村民,认识自己名字的都没有几个,所以从一开始我们村委的决定就是在知青里选,当时蒋知青就报了名。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村委决定将这个名额给蒋知青作为补偿。
谁知道蒋知青会医术,自己在县里的医师考试里考了第一名,可以直接当赤脚大夫了,这下卫生员的名额就空了下来。
我们原本是打算在知青里再选一个地,但是蒋知青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知青早晚是要回城的,万一哪天新政策出来了,他们都回城了,那咱们村的卫生所咋办?
于是她推荐了让吴寡妇做卫生员,并说吴寡妇不认识字不要紧,她可以教,这样一来,等知青回城的时候就不怕村卫生所没人管了。
村里同意并把这个岗位给吴寡妇的原因有二,一个是吴寡妇干活麻利,勤快、爱干净,除了不认识字,其他条件都适合做卫生员这个工作,另外一个原因,也是考虑到她们孤儿寡女住在后山的破屋子里不安全,村里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活人被活生生的逼死。
所以虽然对外宣称是为了照顾王大狗遗孀,但是实际上这个决定是和王家乃至王大狗没有一丝关系的,如果非要扯上关系的话也是你们王家欺人太甚,把人往死路上逼,村里看不下去了,才照顾一下这孤儿寡母。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吧,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你们王家的事情,但是作为当时断亲协议的见证人之一,我还是有责任督促监督双方遵守协议的,所以王族长,你这又让吴寡妇给二狗他娘养老钱是啥意思?”
王家族长没想到老村长也被扯了进来,而且还是站在了王家的对立面,听着老村长的话,他觉得自己这次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时候吴寡妇的婆婆偏偏不会看眼色,还出来蹦跶。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村里干活麻利的妇女多了是了,我咋就没见你们选她们啊?还不是她跟我家大狗学了认药的本事!她靠我家大狗教的本事赚钱吃饭,凭啥不养我?”
“是养你还是养你小儿子啊?我今天把话放这了,要想让我养你,除非你儿子侄子都死绝了,不然门都没有!”
众人听着吴寡妇的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诅咒她小儿子也就算了,咋还带上侄子了呢?侄子们招谁惹谁了?此时的人们早就忘了刚刚王家族长偏袒的和稀泥的那一幕,尤其是王家人开始对吴寡妇有了一丝怨怼。
王家族长大概是觉得反正自己人都已经丢出去了,所以干脆老脸也不要了,耍起了无赖。
“大狗媳妇,你婆婆说得有道理,你现在是在用当年大狗教你的本事谋生的,你又是她儿媳妇,所以她让你给她养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必要恶语相向的诅咒其他人的必要,退一步皆大欢喜,你一个月工资有八块钱呢,给她一块钱能咋得?你就当替大狗孝敬她的了呗。”
好多王家人听到了八块钱的工资,眼里都闪现出了嫉妒的神色,嘴上跟着附和的说道:
“对啊,你一个月有八块钱呢,你就是给婶子一块钱又能咋的啊?你能认识药还不是托了大狗哥的福,就当替大狗哥尽孝了呗。”
蒋梦晴被气笑了,直接开口说道:
“你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见众人不吱声,她继续说道:
“还真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吴嫂子一个月不管是赚八块钱还是赚八十块钱,都是她自己赚的,跟这个老婆子有什么关系?
你们就没有想想,为啥王大狗会认药材王二狗却不会?
为啥吴嫂子都学会认药材了王二狗还是啥也不会?
这个老婆子刚才是有什么龌龊想法你们都是聋子没有一个人听出来了吗?
吴嫂子可以不做卫生员,她去县城里给我们小食堂帮忙也是一样的能赚到钱,可是你们要想清楚了,她走了以后村里可就没有卫生员了,你们平时遇到头疼脑热的可就只能忍着或者是去县医院了。”
“你不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吗?你凭啥不管我们?
再说了,吴嫂子能胜任卫生员的岗位我们也能胜任,只要你好好教,我们不会比她差!”
人群中一个小媳妇理直气壮地吼道,蒋梦晴都被她逗笑了。
“谁说我是咱们村专属的赤脚大夫啊?我的关系可是在县医院,只是我选择留在咱们村里而已,当然我也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