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医生赏赐给我试试?” 姜穗:…… 她又一次犯了这个世界的常识性错误,好在她还有城里人这个身份遮掩住了。 姜穗本来是想试探的,没想到差点把自己试探出去。 于是她决定转移话题。 她将苹果核埋好,草帽戴上站了起来。 “走吧,要到正午了,草药也挖的差不多了,下山吧。” 贺老四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长臂一指:“那蒲公英不挖了?” 姜穗:…… 于是原本还被人盯着伤春悲秋过的蒲公英就这样被二人合伙挖走了。 行吧,社会主义的劳动最光荣的灵魂DNA果然还是镇压了这些胡思乱想的情丝柔肠。 姜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五大三粗的农民出身的粗人军官就评价《红楼梦》里的那群人—— 成天吃饱了没事干,丢他们到田里干活试试?看看一个个还没有这些哀来叹去的臭毛病。 然后该军官就被正看《红楼梦》看哭的老婆打了一顿。 想到这,她又看了眼贺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贺朝不明所有,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瞥了她一眼,最终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她装满了草药的箩筐。 他自己也背了一个,不但同样装了草药,也装了一些山上野生的作物。 姜穗看着他一背一提,满是结实的手臂肌肉分明,浑身上下充满了男人味。 尤其是那张带着桀骜的深邃眉眼看过来,在阳光下帅气指数爆表。 “重不重?不然我自己来吧?”姜穗其实不太想来,但是还是假模假样地带着柔和歉意。 贺朝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这家伙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莫名的有点心虚。 “不必了,上山你都走这么狼狈了,下山可不得了,老实跟在我。” 姜穗跟在他身后,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他跟身后长眼睛似的,“总看着我看什么?看路。” 被抓包了的姜穗丝毫不慌,若有所思:“贺老四,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跟我越来越不客气了?” 他在前面带路,绕着走一条下山较为容易的路,过了一会才传来他的声音。 “我见您对我也没多客气啊姜医生。” 姜穗一顿。 他这句话,这种挑衅的感觉,姜穗感觉十分熟悉。 省略了“小”字之后,说出话来的氛围立刻就不对起来。 现在话头来到了她这边,但是姜穗决定不接茬。 她用着小姜医生特有的柔和的,仿佛能宽容每一个人的语调开口。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贺朝。” 这样不紧不慢又宽柔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贺朝舔了舔尖尖的虎牙。 他能想象得出她走路的模样。 带着宽大的草帽,上面还有他编的花环,小心翼翼地盯着脚下的泥底,跟在他的脚步后面一步一缓。 她走路总是不紧不慢,遇到好看的风景视线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有的时候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地。 就算是性格产生了变化,她终究仍然是她。 上山到下山,姜穗是真的累的不行,后来贺朝不讲话了,她也不讲话了。 主要是真的累,水也喝完了有些口干舌燥,二人一路沉默地下山,偶尔难走的地方跨不过去,贺朝会让姜穗扶着他的胳膊跨过去,随后二人又很快地分开。 回到了村子里,姜穗松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肚子也饿的不行。 她看见少年仰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然后转头对她道:“这个点,食堂估计没饭了。”他顿了顿,“我家就在附近,给你做了带回去吧。” 姜穗也懂看天色,毕竟是上个末日世界过来的,那些生存知识还存在她的脑海中,也知道他所言不假。 贺朝家的确就在附近,靠近进山的通道,基本上很少有人往这边来。 “老爹,我回来了。” 姜穗就看着他大步朝着破旧的瓦房走去,他们家用木头和些许砖石堆砌了篱笆弄了个小院子,还有一条被铁链牵着的大黄狗。 大黄狗闻到有陌生人的味道在汪汪叫。 随后姜穗看着他大手秃噜了一下大黄狗的脑袋,“给你认认人,这是咱村的小姜医生,别叫了。” “老四回来了?” 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随后是拐杖在水泥地面敲击的声响。 姜穗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有些憔悴的老人走了出来,在看见她时,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 “老爹,这是卫生所的小姜医生。”贺朝介绍着,“今天上山采药,错过了饭点,来我们家借一顿。” “贺叔叔,您好。”姜穗打招呼。 老人视线有些浑浊,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听到姜穗礼貌的问话,努力牵扯出一个笑容来,可能长年累月遭人歧视打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 “医生啊,医生好啊!小姜医生是城里来的知青吧?” 姜穗看着他心里有些不好受,没有表露出来,仍是温和笑着点点头。 寒暄了两句后,姜穗忽然说道:“贺叔叔,我得先给您道个歉。” 贺朝和贺老头听了她的话,都有些愣住。 贺老头:“道、道什么歉?”他有些错愣地看着她,“小姜医生您是在说笑吧?” 姜穗轻轻笑着,神色带着歉意,“给您道歉,是因为我们卫生所工作失误了,实在是对不起您。” 她上前将贺老头扶到屋里坐下,“您瞧,我竟然忘了给您登记每月的健康检查,这简直是违背了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巨大工作失误,真的实在抱歉,请您一定要给机会给我补救,今天下午我回去收尾一下上午的工作,就来给您体检。” 她将卫生所有对六十五岁以上老人进行身体健康检查的规定说了一遍。 贺朝其实在姜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