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里猜测出对方心中所想,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面对着少女这样着急的模样,他却一时间丝毫不知道她究竟在说的是什么。 这都让厂公怀疑是不是她在故意这样岔开话题了。 但是下一秒,她开口的话让脸厚如城墙的厂公都忍不住稍稍红了脸。 “我的那个、就是……”她的话在最后变得非常的小,但是厂公听清楚了,“我的元帕,你也收走了吗?处理了吗?” 能够舌战群儒,和朝中大臣扯皮,在这宫中只手遮天的厂公语噎住了,仔细看去,他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可惜皇后在着急,没有注意。 厂公低咳了两声,镇定道:“奴才已命人处理了,皇后是需要看看吗?” 这回轮到皇后瞠目结舌了,她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皇后不说话了,厂公也意识到了自己难得的失态,随后他还十分正经地行礼道:“奴才失言,望娘娘恕罪。” 皇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厂公是故意这样说话,更是觉得屈辱,只咬着唇。 在厂公的话音落完之后,整个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原本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然而脸厚如城墙的厂公很快又重新调整了过来。 到底是在这皇朝经历了风雨往上爬的男人,他抬眸打量了一下皇后的模样,又想笑一声,但想到了小皇后脸皮薄,恐怕再经不起,于是换了一个语气,平静道: “皇后娘娘只是在担忧这个吗?” 话音落下,皇后就像是憋到了极致爆发一样,她两三步走来到他的面前,厂公只能低下头,想要看看皇后究竟想要同他说些什么。 下一秒,一道风而来,厂公挑眉,轻而易举的抬起手抓住了飞来的小手手腕。 宽大的衣袖滑落,细腻洁白的肌肤有些显眼,大掌下的手腕如同浮萍柳枝一般,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折断。 原来是气急败坏的皇后,想要给他一巴掌。 皇后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因为被他这么一个名声狼藉的“阉人”糟蹋而感到屈辱。 皇后怒道:“放开我!” 厂公故技重施,勾唇道:“我若是不放呢?” 少女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被男人抓得很牢,若是挣扎太用力,恐怕手腕上会留下明显的红痕。 皇后:“你不要脸!” 厂公这回是真的笑了,他故意摩挲了一下少女的手腕,果然她如同炸毛的小麻雀,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比她安静地坐在那,被人欺负的模样看起来鲜活得多了。 厂公想到了今早看到的事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娘娘,您讨厌丽妃吗?” 厂公心里想,这只小麻雀伪装得还不到位,不如就先让他帮她清理一下宫中的麻烦防止她过早的凋谢,让他失去了宫中的乐趣。 少女终于挣脱开了男人的禁锢,她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忍着怒气,深吸几口气后,认真地盯着他说道: “厂公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逼迫本宫自此,本宫也算明白了。” 厂公微微挑眉,长眉舒展,好以整暇看着这位作谈判模样的小皇后。 他也十分配合着,保持着最初谦卑恭敬的模样,仿佛洗耳恭听。 这样反而更让人感觉到羞辱。 皇后又再次让自己冷静,她将手腕重新藏入袖子,勉力平静地说道:“昨夜发生的事……”她最开始似有些艰难,但在男人同样微微沉下的神情中,找回了冷静。 “那是本宫的大婚之夜,然你身为后宫内官,除了出入帝王寝宫如无物外,还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滔天大祸,足以诛你九族,判入天牢大狱。”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况且……”她盯着他,“你除了这一项项的以下犯上之罪外,还有着足够让你碎尸万段的罪名。” 她说:“厂公,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厂公愿在宫中保我一世荣华富贵,我便会为厂公保住这个秘密,若是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一同拉入十八层地狱。” 总算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少女就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她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看着他,这让厂公有些讶异她谈判的模样竟然也颇有气势。 将原本的劣势化为主动,看来她也很清楚,昨夜发生的不仅仅是她的灾难,也是他的把柄。 厂公最讨厌被人威胁。 以前那些敢威胁他的人,都已经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厂公踱步到皇后身边,这一次,并没有再保持着安全距离。 皇后本是镇定的,但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