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渔不知道自己的连夜报复之举,竟然意外成全了未来的丈母娘。
此刻,他正在被他亲自命名为楠山的山头上,为「季晓楠」送行。
整个下葬仪式不算隆重,但也绝算不上寒酸。
花费重金置办了一口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一块花岗岩打造的墓碑,还刻上了墓志铭,记载了季晓楠短暂而坎坷的生平。
来参加下葬仪式的人,除了治安署派来的代表和校方代表外,还有高三五班的全体同学,以及不少其他班级的同学。
现场加起来,乌泱泱的足有将近两百人,由此可见,季晓楠平时的人缘有多好。
没有锣鼓喧天的吹吹打打,唯有胸带白色纸花,面色庄严肃穆的默哀人群。
周教习和老王作为校方代表,举办了一场象征性的追悼会。
老王作为班主任,眼含热泪亲自主持下葬仪式。
随着哀乐响起,现场瞬间哭声一片。
季晓轩作为季晓楠唯一在世的亲人,披麻戴孝,手持哭棒,跪在挖好的坟前,哭的几度晕厥,让人心酸不已。
鲍莉和赵梦婷作为季晓楠的闺蜜,自然是哭的死去活来。
还要担心季晓轩因为伤心过度而出问题,不放心的始终陪着他。
现场唯有江观渔一点都不难过。
可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沉默寡言的始终沉着一张脸。
就感觉,心好累。
好在,下葬仪式并不算太过繁琐。
等到了吉时,殡葬行派来的几个壮小伙,抬起棺材放进了挖好的墓穴当中开始填土。
「姐!」
季晓轩看着棺材被土一点一点埋没,想着在这世上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顿时悲从心来,哭喊一声后再度晕厥过去。
来吊唁的人群本已经稍微平复一点的心绪,也随着他的哭喊声而再次响起了哭声。
「小轩,小轩,你醒醒!」
鲍莉和赵梦婷紧张的摁着季晓轩的人中,唯恐他出事儿。
「我看看。」
江观渔连忙上前,为季晓轩把了把脉,确认他只是伤心过度而晕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他是伤心过度才晕倒的,等醒来后调整一下情绪就好了。」
说完,江观渔就把季晓轩抱了起来:「我就不弄醒他了,免得他醒来后再难过的晕厥过去。」
「这孩子,可怜啊。」
「哎!这姐弟两真是命苦啊。」
「但愿他能早点从伤心中解脱出来,积极的面对人生吧。」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看不到季晓楠的坟墓,应该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下葬仪式已经举办完毕,也不再需要季晓轩做什么了,大家纷纷对他报以理解和同情,还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感谢大家翻山越岭的来送季晓楠最后一程,我中午在清风阁设了酒宴,就不再另行通知了了,大家回去后直接过去就行了。」
江观渔把怀中的季晓楠交给杨文井,冲着人群大声道。
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
要知道,清风阁现在可是清河郡第一酒楼,价格不说很贵吧,但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现场至少得有一半以上的人只闻其名,却从来没有品尝过。
没想到江观渔竟然这么大的手笔,把整座清风阁都给包下来了。
如果季晓楠还活着,他们肯定会怀疑他贪图季晓楠的美色,才不惜一掷千金。
可季晓楠现在已经死了,江观渔依然还这么做,足以见得他是何等
的有情有义。
江观渔可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既然作戏就要做全套。
再说,人家大老远的翻山越岭来给季晓楠送行,还都交了礼金,作为季晓轩以后的生会费。
尽管数额不是很多,但却是大家的一番心意。
他自然要按照殡葬习俗,设下酒宴,管人家饭吃的。
农家小院。
季晓楠通过江观渔特意留下的手机,观看着自己下葬的现场直播,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既心疼弟弟的悲痛欲绝,又感动于那么多人会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这让她荒凉枯寂的心,泛起了丝丝暖意。
对江观渔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更加感激涕零。
解决了陆栩虎的威胁,以及金海山这个老银币后。.z.br>
接下来的日子重新回到了正轨,平静而祥和。
三个舅舅在季晓楠下葬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回去筹办他们中意的买卖。
只是他们没有乘坐飞机,而是王朝亲自开着商务车送他们离开的。
他身上挂着红星服装厂的业务经理头衔,这次还要跟二舅去沙洲一趟,接洽军方采购订单业务。
小姨夜魅没有跟着回去,依然留下协助少武司留守人员进行审讯工作。
沫沫在江观渔每天暗中补充生命力和叶淑兰的食补之下,伤势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重新变的生龙活虎起来。
虞正南期间也来看望过她们姐妹几次,还为沫沫办理好了入学手续,正式成为了一中的高考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