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顾少,韩武侯有请两位上城楼喝茶。」
北城门守军头领毕恭毕敬的邀请道。
江观渔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矜持的点了点头,和齐沧海一起随着对方上了城楼。
他之前就用精神感知查探一番,发觉这北城门竟然是厚度近一米重量高达数十吨的巨型石门。
平日里城门都是敞开的,只在特殊时期才会紧急关闭城门。
看样子,至少需要上百名战士一起发力,用机械绞盘才能关闭城门。
虽然方法笨了些,但也无形中让城门的防御变的更加牢固。
凭他的实力,想要当着五百名守军的面,短时间内强行破开城门闯出城去,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的逃生路径,就是从城楼上直接跳下去。
他正愁着找个什么理由上城楼上看看呢,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个韩武侯,还真是个好人呐。
「韩少昌见过少主和顾少,属下有公务在身,未能前去拜见,还请少主和顾少恕罪!」
韩少昌虽然是武侯境强者,但却隶属于张家军麾下,见了江观渔这个冒充的少主,连忙双手抱拳见礼。
「韩武侯辛苦了!」
江观渔说着,上前一步做势要搀扶韩少昌。
韩少昌一愣,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心里暗自嘀咕着,少主怎么转性了,竟然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
要知道,以前的张满弓虽然没有薛狂风那么猖狂霸道,但也是个嚣张跋扈之辈。
即便是面对他们这些武侯境强者,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难道,薛狂风的死,刺激到了自家少主,让他收起了狂妄之心?
嗯,若是这样,倒也是件好事。
可还没等他感到欣慰呢,就骤然感觉胸口一疼,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
只见一把通体乌黑的剑正刺在他的胸口处。
握剑的手,白皙而修长,但却极为干燥而平稳。
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缓缓的抬起头来,紧盯着江观渔那深邃而平静的漆黑眼眸,又侧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顾长生」,嘴唇嗫喏着,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为什么?」
「抱歉,我们本无冤无仇,只是,你成了我们逃走的最大阻碍罢了!」
江观渔看着他的眼睛,附在他耳边,声音压的极低。
说话间,手中猛然用力,将其心脏绞的粉碎。
韩少昌眸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口中喷出血沫,竭尽全力的大声道:「原来你们是假……」
可江观渔怎么可能容他把话说完,手中黑剑用力斜割,活生生的把韩少昌的身体斜切成了两截。.z.br>
噗!
血如泉涌,韩少昌的尸身一分为二,跌落在地。
各种脏器伴随着鲜血哗啦啦的掉落一地,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
周围的城防军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一个个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张家少爷为什么要杀自己家的武侯级高手。
有胃浅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煞白的扭过头去,吐的是昏天暗地。
「别动,相信我!」
趁着城防军还集体陷入震惊当中没反应过来,江观渔低喝一声,拦腰抱起齐沧海,从城楼上纵身一跃而下。
刚刚清醒过来的城防军再度集体陷入了呆滞当中,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张家少爷在杀
了自家的武侯后,拉着顾家少爷一齐自寻短见啊?
要知道,四方城是位于沙漠当中的绿洲。
为了减少风沙的侵害,城墙建造的极为高大,足有两三百米高。
从两三百米高的城墙跳下去,别说后天武者了,就算是先天强者,也是非死即伤。
当然,若是高阶武侯,那就另当别论了。
高阶武侯已经可以轻松的灵力外放。
在坠落时,不断隔空外放灵力来轰击地面,从而缓冲坠地时的冲击力,才能得以平安着地。
可眼下的情况又有所不同,高阶武侯充其量,也最多是能在高空坠落时做到自保而已。
张少爷可是抱着顾少爷一起跳下去的。
这让城防军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两少爷究竟有啥想不开的,舒舒服服的活着它不香吗?
可下一刻,他们就霍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城墙下的一幕。
只见半空中仿佛有道无形的阶梯似的,张少爷抱着顾少爷,闲庭信步般的拾阶而下。
那神情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丝毫没有高空坠落的惊慌之色。
「不,他们不是张少爷和顾少爷,他们是杀害薛少的凶手。」
城防军都是混编的,其中不乏薛家的士兵,立刻从那柄黑剑中辨别出了两人的身份。
「放箭,杀死他们。」
薛家军的眼睛瞬间红了,立刻大吼一声。
刷刷刷!
其他城防军也意识到了不对,立刻开弓搭箭,冲着空中漫步的两人劈头盖脸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