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知闻言不屑的瞥了一眼那辅警,然后盯着那个刚刚和自己说话的男人看了过去,只见这人个子不高,有些发胖,脸和腿还好,尤其是那肚子,赘肉就像掉在了双腿上,坐在那里打麻将的时候,一直不停的调整坐姿,感觉就像喘不过气一般。
“你是这里的领导?”白南知问道。
还没等这发福男人说话,就听那辅警说道:“你不是要见我们领导吗?这就是我们张队,人你也见了,你想怎么解决这事,表个态吧。”
那张队听后淡淡笑了笑,连看都没看白南知一眼,拿出一张牌说道:“八条。”
白南知想了想,然后说道:“不是交三千罚款吗?我交,现在就交。”
白南知心想,自己应该是被这活黑警给讹上了,这群人看样子,就是山高皇帝远作威作福惯了的,自己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交了罚款,把自己放了之后,再从长计议。
白南知的话刚说完,就听屋里的人都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就听那辅警说道:“兄弟,白天刚拦住你的时候你要说这话,有这态度,三千也就真解决了,现在,不行,你把事搞大了,你打了我和我同事的事,就想这么轻易了解啊?”
白南知皱起眉头看向对方:“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那辅警呵呵一笑,拿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扭了扭脖子说道:“打没打,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说完这话,那辅警还没等白南知说话,就看向了那个张队左手边的,一个穿着未佩戴肩章等警用配饰冬季执勤服的男人问道:“杨所,这事您给断断?”
那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体型和那张队也没太大区别,都是短胖的身材,听了这话,这杨所摸了一张牌笑道:“别问我,你要执意说,他给你打了,那就验伤嘛,一会我派人来给带走就是了;九筒。”
白南知听了这话,可真的意识到这屋里的人都是狼狈为奸的,自己如果真是被对方带走了,还真不好办了。
所以就见白南知转变了话锋对那辅警说道:“那个,这位同志,首先我解释一下,我没打你,但你要是说我打了,也许是你们对我采取强制措施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了,这事呢,我向你道个歉,你说,我该怎么赔偿和罚款,我认就是了。”
对方一听白南知说出这话,底气更足了,看白南知的眼神更是不屑中带着轻蔑。
“兄弟,你说你也是的,年纪轻轻的有点臭钱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早这个态度哪有这些事啊。”这辅警认为白南知有钱,主要是看到白南知驾驶的那辆北春车牌的宝马车,所以他认为白南知大抵有可能是一个北春来的富二代。
白南知点头笑了笑:“是,是我鲁莽了些,这不现在想明白了嘛。”
那辅警闻言又像是在批评小孩子一般的给白南知讲着所谓的道理,半晌之后才说道:“这样吧,正常的罚款三千你得交,医药费你再拿五千吧,然后这事就这样。”
白南知听着这话,心说这群人简直比抢钱赚的都方便,但他现在心中所想的是能够拿到自己的手机,所以想了想之后,便咬牙答应了下来。
“成,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来。”
此言一出,那辅警转头看向了那张队,这张队想了想,然后随手一抬,连话都懒得说,便示意自己同意了。
这辅警见状,这才迈步走向了一张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在白南知车里拿走的那部白南知的手机,然后走向了白南知递给了他:“打吧。”
白南知接过手机之后,心里这才踏实了不少,按亮屏幕之后,见自己的手机被对方给静音了,解开锁,就见上面显示着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十几个都是凌游打来的。
随即白南知连想都不敢多想,生怕对方再反悔,立马回拨给了凌游。
而此刻在宾馆的凌游,连外套都还没脱,刚刚给省厅的石磊去了电话,打算通过对方来找寻白南知的下落,凌游已经想好了,如果石磊那边回话过来,还是没有找到白南知,自己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把嘉南市的天翻过来,也得在明早天亮之前找到他。
而就在他正等待石磊电话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凌游拿起来一看,见是白南知打来的,悬着的心立马落了地,赶忙就接了起来:“南知,怎么回事?一直打你电话没人接呢?”
听到凌游的声音,白南知又何尝不是悬着的心落了地,就差点激动的想要哭了。
“那个,哥,我在高速公路上被交警给截了,现在在他们支队这呢,您看看,能不能给我送点钱来啊。”
凌游一听,先是一怔,可随即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顺着白南知的话说道:“怎么还被交警扣住了呢?需要多少钱?”
白南知闻言便回道:“罚款得交八千块钱,要是交不上,我就得被拘留了,哥,你给我凑凑送来吧,我身上的现金不够。”
凌游一听这话,立即就猜到白南知大概是遇到什么情况了,于是压着心里的火气回应道:“你告诉我你在哪吧,我现在就过去给你送钱,你啊,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白南知闻言便知道凌游听出了自己的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