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看向白南知淡淡一笑:“我早早就睡醒了,我看你睡的倒是安稳啊。”
白南知闻言嘿嘿一笑:“太乏了,而且知道您在身边,我踏实。”
凌游笑了笑,站起了身,然后说道:“起来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买点早餐。”
白南知闻言道了一声‘得嘞’,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床。
而此刻凌游刚刚要朝病房外迈步走去,就见门被敲响了,白南知听后又一个转身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凌游迈步走了过去,拉开门一看,是医院的两名领导带着几名医生和护士,一共六七个人站在门口。
一见到凌游,就见那院长笑道:“凌市长,早啊。”
凌游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们好。”
说着,请几人进来之后,就见那几名医生朝凌游笑着点头问好,然后就走到了白南知的床边去给白南知复诊。
那院长此刻拿起手里的一摞打包盒对凌游说道:“也不知道凌市长和白秘书平日里早上都吃什么早餐,所以我就冒昧的多打包了几样,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的胃口。”
说着,那院长就提着手里的打包盒朝沙发边的小圆桌前走了过去,放好之后,又转身看向凌游笑了笑。
凌游见状说道:“麻烦了。”
院长闻言赶忙说道:“凌市长您太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任何吩咐,您尽管找我就好。”
应付了一会院长等人,直到将他们送走,凌游这才带着白南知来到沙发边打开了早餐,二人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凌游一边说道:“南知啊,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和你商量一下。”
白南知一听,手里的一个包子刚送到嘴边,就拿了下来,然后看向凌游说道:“哥,您就直说嘛,和我您还提什么商不商量嘛。”
凌游闻言想了想,然后看向白南知说道:“哥打算,让你穿上警服,你愿意吗?”
白南知听了这话,手里的包子一时都没拿住,掉在了餐盒里。
就见他直视了凌游片刻后,抬头看着凌游说道:“哥,我有点没听懂。”
凌游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然后直视着白南知说道:“嘉南市,现在最让人头疼的事,是什么?”
白南知想了想,然后说道:“治安环境嘛,黑恶势力猖獗,咱们来嘉南,不就是为着个来的嘛,哥,您不会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吧。”说罢,白南知嘿嘿一笑。
凌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如果我说,我不用你给我继续做秘书工作,而是派你去扫黑,你敢吗?”
白南知听后先是一愣,可随即眼神却愈发坚定了起来,直视了凌游许久后,重重的一点头说道:“我敢。”
凌游知道白南知很少和自己说不,所以还是提醒道:“南知,我知道向来我的话,你都听,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我不勉强你。”
还没等凌游再说什么,就听白南知打断了凌游的话说道:“哥,我是真的愿意,我愿意穿上警服,像我父亲一样。”
凌游听白南知答应的这么痛快,而且眼神里的坚定绝对没有欺骗自己,心里却突然有些后悔提起此事。
这一晚上,凌游都在纠结,他是不希望白南知以身犯险直入前线的,可奈何当下的形势并不有利于他们,当白南知提起他的父亲时,凌游更加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否真的正确。
见凌游迟疑了起来,白南知赶忙说道:“哥,我在您身边,您一直把我当个孩子,我知道,这两年来,您也始终对我照顾有加,我也知道,但我白南知不是小孩子了,我总不能在您身边,始终受您保护啊,我也想为您最大价值的去做些什么。”
说着,白南知顿了顿,然后吐露心声的说道:“您知道吗,从小我就在家偷偷穿我父亲的警服,在我的心中,我始终觉得,那身警服,就像有魔法一样,穿上它,就能不惧艰险,就能刀枪不入,可后来,当我看到父亲的那身警服上,浑身浸染的鲜血和五六个弹孔后,我才知道,真正勇敢的,刀枪不入的,不是这身警服,而是穿他的人。”
说到这,白南知从小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凌游坚定的说道:“哥,让我试试吧,试一试,这身警服是不是还依旧像我小时候那般拥有魔力,也让我感受一下,我父亲当年,穿着这身警服的时候,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信念。”
凌游听后眉头皱的很紧,低眉沉吟许久,才看向白南知说道:“我真怕,你的母亲和奶奶会怪我啊,更怕,你的父亲在天有灵,会怪我啊。”
白南知听后看着凌游竟然笑了起来,然后对凌游说道:“我的父亲,只会为我骄傲的。”
凌游盯着白南知那坚毅的眼神看着许久,然后才终于下了决定,但还是对白南知嘱咐道:“切不可犯险,一旦你遇到危险,我会立马把你调回身边。”
白南知闻言开心的笑道:“是。”
上午十点多时,凌游给安允儿打去了一通电话,请安允儿即刻启程前往嘉南市。
电话刚刚挂断两个小时多之后,站在窗边的凌游就见到了医院大门处,聚过来几百号人,在追着一辆保姆车缓缓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