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别了严秋实及其助理之后,凌游转身回到车里,驾驶位上的铁山回头看向凌游问道:“回嘉南吗局长?”
凌游想了想,然后看了一眼副驾驶的白南知,然后问道:“带身份证了吗?”
白南知闻言在身上摸了摸,然后点头回道:“带了,怎么了哥?”
凌游闻言推门便要下车:“走,去趟京城。”
白南知被凌游这突然的决定搞了一个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之后,赶忙推门跟着下了车。
铁山见状也跟了下去:“局长,需要我跟你去吗?”
凌游看了一眼铁山,然后回道:“你先回吧,和吴市长打个招呼,就说我尽快回来。”
铁山想了想,随即点头回道:“好,知道了。”随即,又嘱咐了一声白南知道:“照顾好局长。”
白南知嗯了一声:“放心吧铁哥,回去慢些开车。”
看着二人走进机场航站楼的背影,铁山倒是放心,主要这一行,凌游是去京城,在京城,他倒是不信有谁敢伤到凌游一根头发丝。
买了最近一班飞往京城的机票,凌游没有和秦老打招呼,只是告诉了秦艽一声,并且嘱咐自己这趟来是公干,办完事就走,就不要告诉秦老自己来的消息了,免得秦老知道以后,心里惦念。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出机场,凌游和白南知就坐上了秦艽的车。
几人开往市区之后,先是把白南知暂且安顿在了酒店,秦艽随即又带着凌游驾车离开了。
车内只有夫妻两个的时候,秦艽才一边开车一边问道:“钱的问题,还没有着落吗?”
凌游闻言回道:“这次来京,就是来找钱的嘛。”
“爸给我指了条路。”凌游侧头补充道。
秦艽听到这话,才放心不少,随即接着说道:“大舅舅在京城,生病住院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听大舅母说了此事,打算晚些去瞧瞧,正好你来了,不如一起?”
秦艽对自己这个大舅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偏见的,尤其是在常国军病重时,这夫妻俩的表现,更让秦艽对她大舅舅一家心生反感,可话说回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娘舅,凌游不来也就罢了,如今人既然已经好巧不巧的到了京城,不去看看,终归说不过去,事后如果传到了常文辉身边人的耳朵里,难免又会落人话柄说三道四,让关系越搞越僵的。
但秦艽也知道常文辉不比常文宏,和凌游是有些交情的,何况凌游这次来京,又是公干,所以还是试探性的征求了一下凌游的意见。
凌游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不去总归不好,这个时间,我也不好去拜访那位领导,怎么都要明天一早了,去医院看看吧,就算不用我给瞧病,全当晚辈看望长辈,我也该到场。”
秦艽听到凌游这么说,心里很受意,于是便转了个弯,朝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在医院附近的礼品店里,凌游和秦艽象征性的买了一个果篮和一束花,随即便去向了住院部。
来到常文辉的VIP病房门前,秦艽上前敲了敲门,一个穿着得体,气质不俗的中年贵妇人便打开了房门,看到秦艽之后,立马惊喜道:“艽艽来了呀。”
此人正是常文辉的妻子,秦艽的大舅母曹晓洁,当她看到秦艽身后的凌游之后,又连连说道:“诶呀,小凌呀,你不是在吉山呢嘛,怎么也专程赶过来了,麻烦你了。”
这话一出口,让凌游和秦艽皆是尴尬了一下,于是就听凌游说道:“知道舅舅病了,怎么好不来看看呢。”
凌游并没有正面回答曹晓洁的话,模棱两可的敷衍一番之后,曹晓洁也喜出望外的将秦艽和凌游迎了进去。
客厅内,一个正手持着最新款的手柄游戏机半躺在沙发上的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年轻男人,此时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穿着皆是花里胡哨的奢侈大牌,看到凌游和秦艽进来之后,便立马翻身站了起来,又将手里的游戏机藏在了身后。
“姐,姐夫。”
说话的,正是常文辉的儿子常泰,与秦艽同岁,却比秦艽晚生了几个月。
虽说只是几个月的差距,但两个人之间的心理年龄却天差地别,秦艽一度认为自己的这个大表弟这辈子就算完了,如果常文辉要是能安安分分的不惹老爷子生气,到时候百年之后,给常泰留下点遗产,这常泰又能够做到,不蠢出生天的做投资或者创业的话,应该也能够他逍遥快活的活到死了。
可要是说,常氏的生意,有一天交给这位所谓的长子长孙,那常氏,估计就要毁在这个纨绔子弟的手里了,老爷子几十年的苦心经营,早晚也得被他给败光。
秦艽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常泰,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连多和他说上两句话的想法都没有。
看向病房门的方向,秦艽问道:“我大舅舅没睡吧?”
曹晓洁闻言上前说道:“没睡,这病不就在这睡眠上来的嘛,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这才给累倒下了。”
说着,曹晓洁上前敲了敲病房门,然后便推门走了进去:“文辉,你看谁来了。”
常文辉此时正手上挂着一个输液管,戴着一副眼镜看着眼前的报纸。
闻声将报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