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几人的身影越来越近,田向宇心中大骇,心说这还得了,看凌书记的态度和那两位老人身上不俗的气度,如果今天真让这些不明身份的人,贸然闯进了凌书记的办公室,那自己也就离提前退休不远了啊。
于是田向宇迈步就迎着窦明扬等人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摆出了平时县委办副主任该有的气势说道:“干嘛的?下班了,知道这什么地儿吗?就随便乱闯?”
窦明扬自然没有理会这田向宇的意思,表情冷峻的连多看他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径直就朝着田向宇身后五六步远的书记办公室而去。
其中两名组员十分默契的快步上前,一边举起手里的证件示意道:“纪委的,配合工作,在一旁站好。”说着其中一人直接挡住了田向宇,将其朝墙边逼去。
田向宇被这些人不容分说的架势吓得一怔,可随即又赶忙反应了过来,大喝道:“你不管是哪的,这是我们陵安县委,你们再胡乱闯,我打电话让公安部门过来了。”
说完这话,见窦明扬已经越过了自己,就要到凌游到办公室门口了,自己又被两名组员给围了起来,田向宇突然又大喝一声:“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站那别动。”
这一声,不光引来窦明扬的驻足回首,同样让办公室里的众人说笑声戛然而止,周天冬和杨锋第一时间有了动作,警惕的朝办公室门边走了过去,右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后腰的位置,眼睛里乍露杀光,那种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气势陡然升起,就像是察觉到危机的雄狮一般竖起了颈上的鬃毛。
凌游此刻也意识到不对,赶忙看向一旁的白南知:“南知,出去看看怎么了。”.
白南知点了点头,便朝办公室门前走了过去,路过杨锋和周天冬的时候,白南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此时门外,窦明扬看向田向宇悠悠说道:“闭嘴。”说罢,便回首看向了办公室门。
就在此刻,门开了,白南知迈步走了出来,随手又关上了门,当环视了一圈之后,白南知认出了眼前的几人,心中直呼不好,这不是昨天来找凌书记的那几个纪委的人嘛,怎么又上门来了。
白南知想了想,随即便挤出了一丝淡笑看向了窦明扬:“领导,又见面了。”
窦明扬打量了一下白南知便想起了此人是谁,然后说道:“小同志,你们凌游书记在吧?”
白南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昨天该说的,我们凌书记都已经和您交代过了,不知今日领导您过来,还有何贵干?”
这要放在平时,白南知定然是会被吓住的,可现在不同啊,屋里面坐着两尊定海神针,白南知自然平白多了几分底气。
窦明扬盯着白南知的眼睛,一丝恼怒涌上心头,但脸上保持着淡笑说道:“小同志,不知道是我平时来基层来的少了,还是你们陵安县的官风就是这么强横,就连你都敢问我的话?”
说罢,窦明扬表情大变,皱眉轻喝道:“开门,让凌游出来说话。”
屋里的秦老听着外面的吵嚷声,看向了凌游云淡风轻的问道:“你小子又得罪人了?”
凌游回头看向秦老:“您知道的,我这人通常不得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说罢,凌游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并且描述了一下昨天纪委找他谈话的经过,因为他也听出了外面窦明扬的声音。
秦老听后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次郑家那二小子惹得麻烦不小啊。”
徐老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淡笑,手中拿着两枚象棋来回的上下翻动着:“麻烦倒是不大,就是那头上的帽子太大,馋人啊。”
秦老回头看向徐老,朗声大笑:“你老徐总说自己糊涂了,要我看啊,数你最心明眼亮。”
此时门外白南知和窦明扬也纠缠在了一起,白南知伸手挡着门,看向窦明扬回道:“领导,移步去会客室吧,我进去汇报一下,让我们凌书记去见您,但这办公室,您今天不能进。”
窦明扬一听白南知这话,心里的好奇更重了,你越不让我进,我就越觉得这里有猫腻,我越觉得有猫腻,我就越想一探究竟的那种好奇,瞬间涌上心头。
于是就见窦明扬瞥了一眼旁边的组员,两名组员见状就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白南知:“同志,配合工作。”
白南知见状立即挣脱道:“你们干嘛?放手。”
可那两人又岂会听他的,几乎将白南知架得双脚都离地了,把他硬生生的移开了门前。
白南知此刻暴喝道:“放开我。”
窦明扬冷眼看了一下白南知,随即转头说道:“把门打开。”
一名组员闻言上前推门就进,身后的窦明扬等人也紧跟而上,几人又同时随手又去拿怀里的证件。
可当门打开之后,门旁一左一右早就站好剑拔弩张的周天冬和杨锋见到几人右手伸进怀中的动作,瞳孔都放大了几分,在他们这种警卫员的眼中,窦明扬等人的动作,无疑是触发了雷区,因为无论你伸手在怀里拿出的是什么,周天冬等人都会下意识判断为是凶器。
于是就见周天冬和杨锋,在不足一点几秒的时间里,瞬间在后腰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