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秦婷注意到了贺鎏阳手上的伤。那伤口,明显是和硬物撞击造成的,是自伤。秦婷看了几眼,将目光收回,什么也没说。 她心里有事,吃得慢。 贺鎏阳看了她的碗好几次,见饭都没怎么下去,有点点不足为外人所知的心急。 “秦婷。” “嗯?”秦婷抬头看他。 贺鎏阳朝她的碗扬了扬下巴,笑着道:“吃快点。” 秦婷看他的眼神,哪能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细嚼慢咽对身体好。”秦婷面不改色。 “太慢了,偶尔吃快点不会有事,”贺鎏阳继续催促道:“吃快点。” 这家伙! 秦婷羞愤地瞪着贺鎏阳。贺鎏阳扬着帅气的笑容,和秦婷四目相对。 秦婷咬了咬牙,拿过他的碗,又盛了半碗,“你再吃一点!”以贺鎏阳的饭量,再加半碗完全不成问题。 贺鎏阳见是她盛的,也没拒绝,再说今晚的菜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那你要吃快点。”说完条件,贺鎏阳才开始扒饭。 秦婷:“……” 秦婷吃得再慢,也是要吃完的。而且,她对面坐着一个大快朵颐、虎视眈眈的人,要吃很慢真心有困难。吃完饭后,贺鎏阳说要洗碗,秦婷凉飕飕拒绝,“我自己洗,洗你的澡去!”不知道自己的手受伤吗,洗什么碗。 贺鎏阳想想也对,刚才顾着吃饭,都没洗澡。而且他去洗澡,刚好也可以节省时间。 进浴室的时候,贺鎏阳看到了自己买回来的花束。他想了想,将花束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什么也没说。 秦婷洗完碗出来,收拾客厅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花。她面上露出笑容,早就闻到花香了,没想到贺鎏阳还会买这个。她眉目和眼角都漾着笑意,将花束用漂亮的瓶子装起来,然后依旧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香槟色的兰花花束和红色的艺术流线花瓶相益得彰,香气淡幽袭人。 贺鎏阳打开门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秦婷在摆弄桌上的花。她双眸含笑看着的花束,脸上的笑容,恬静迷人。 难怪都说红颜祸水。 有些女人,会让你只想长相厮守,而忘了争霸天下。 贺鎏阳扬起嘴角,上前环住秦婷的腰肢,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轻喃道:“幸好只祸害我一个人。” “什么?”秦婷只觉得耳朵痒痒,没听清楚贺鎏阳的话。 贺鎏阳笑着,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我说,贺少夫人该休息了。” “才不到九点!” 贺鎏阳看了一下墙上的表,低头啄了一口道:“嗯,的确是有点晚了。” “……贺鎏阳!你敢再睁眼说瞎话一点吗?!” “早睡早起身体好。” 秦婷翻了个白眼,这句话,她信才是笨蛋。 “别折腾太晚。”躺床上的时候,秦婷看着身上的贺鎏阳道。 贺鎏阳眼睛已经开始发绿,大手很不规矩地从下钻了进去,声音微紧道:“尽量。” 有这两个字作保证,秦婷便由着贺鎏阳折腾。 有时候兴致来了,贺鎏阳想玩点什么花样,秦婷也跟着配合。心里只想着让这家伙尽兴了,就可以少折腾她。 可是事实证明,她真是太天真了! 凌晨一点,秦婷呼吸凌乱,看着天花板咬牙切齿道:“贺鎏阳,你够了!” “不够……”贺鎏阳吻着她的脖颈,上下其手。 秦婷按住他的手,泛着水汽的双眸怒瞪道:“你答应我不折腾太晚!” 贺鎏阳拨开她的手,看着她,笑得十分邪恶道:“你记错了,我说的是‘尽量’。” 尽、尽、尽量…… 秦婷念了几遍后,当即反应过来,贺鎏阳说的此“尽量”根本非彼“尽量”!! “你小心精尽人亡!”秦婷被折腾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贺鎏阳爱极了她冷静尽失,炸毛的样子,坏坏地回了一句道:“要不试试会不会?” 秦婷大惊失色。 贺鎏阳按住她,用力地运动了起来。 “禽兽!” 从齿缝间蹦出的话伴随着整个夜晚。 等到贺鎏阳折腾够了,抱起秦婷去洗澡的时候,低头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不堪疲惫睡了过去。她身上印迹遍布,发丝凌乱,脸色微白,流露出平时少见的柔弱。贺鎏阳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却被她抬手拍开。 “不要了……” 贺鎏阳哑然失笑,咬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才抱着进去给两人清洗。 夜色沉沉,今晚注定有人会跟着无法安眠。 顾经胜看着站在窗前的杜熙春,眉头微皱。今天的杜处似乎有点不对,好像心中有事。他过来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在听他说了贺鎏阳的做法后,他就一言不发站在窗前。 杜熙春看了看时间,上前道:“杜处,贺鎏阳这么做,可是在损害国家利益。”顾经胜是在提醒杜熙春,可以利用这一点,再对付贺鎏阳。 杜熙春却仿似完全没有听到一样,自顾看着外面。 杜熙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只是一片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