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莽带着班殊一起去为王母请安奉茶,王母在接过班殊所奉之茶后,心情也好到了极致,对班殊更是赞不绝口,并期待着班殊能早日王家开枝散叶。
班殊听着王母的期待,脸上的羞红更是一刻未消,只能轻轻的回应着,答应着王母的期盼。
在拜见了王母之后,王莽又带着班殊依次去了他的几位叔父府上拜见,王莽和班殊也都又得到了他的诸位叔父们的祝福。
不过在到了王音府上之时,王莽还是多留了片刻。
班殊见到王莽要和大司马王音商谈要事,她也很懂事的退到外面,由王音府上的婢女带领着去拜见府中女眷了。
王莽一如既往的恭敬对待着王音,陪着王音用着早膳。
王莽说道:“叔父,侄儿想离开长安去地方之上历练一番。”
王莽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着王音提起了自己的想法。
王音听到王莽的话后,明显惊讶,手中的箸也不由停顿住了。
王音看着王莽不解道:“汝为何有此想法?”
说实话,王音是真有点不理解王莽的想法,在王音的观念之中长安才是大汉的中心,也是王家子弟伸展才能的平台,更是王家子弟平步青云的通天大道。
若真去了地方,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导致名望受损,能力又被人质疑,以后想要再进一步,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所以,王音是真不理解王莽的想法,他觉得王莽这是在冒险,也是在异想天开。
王莽听到王音如此不解的声音,他也能明白王音的想法。
但是,王莽也很清楚自己的软肋,若是没有基层地方势力上的巩固和支持,就算在长安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大将军那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想要施展心中抱负,那也是千难万难。
但如果自己能在基层锻炼一番,培养出一批具有实际执行能力的忠实臣属,将来万一天下有变之时,自己手上也不会落得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所以,不管前路是千难万难,王莽都要决定一试。
否则错失了时机,只在长安城中依靠着王家的福荫庇佑平步青云,那么将来肯定也是要吃大亏的。
王莽看着王音,恭敬回道:“叔父,经过了五叔父,六叔父,七叔父之事后。侄儿深感惶恐不安,吾家虽已贵极,但根基浅薄,全赖叔父及太后庇佑。而在地方之上无一强援,万一将来风云有变,沧海桑田,吾家仅靠长安,实难维持门阅久立。”
“世父之前,柄政者许家也。而今许家凋敝,皇后失宠,倾覆之险就在须臾之间。吾家此刻尚有天子之宠,太后之靠。若不能以此时机,潜心下沉,以求根基。来日之时,吾家步许家之后尘亦不远矣。”
王莽的话说的很严肃,王音听完之后,也露出了严肃的思考之情。
王音轻轻抚须,想着王莽之言,他万万没想到王莽竟然能想的如此深远,他为了王家竟然甘愿离开长安,为王家塑造地方根基,这其中的孝心,使得王音不得不动容起来。
王音道:“若真去到地方,长安之助力顷刻之间便就化为乌有。而且地方之上豪强林立,比之长安更是复杂难控。稍有不慎,就可能深陷泥潭,成为他人垫脚之石。此生可能亦再无崛起之机。汝当真要往?”
王音还是忍不住想要劝住王莽,毕竟王家二代之中像样的也就王莽和淳于长了。
但是,淳于长又不姓王,算起来也终究是外姓之人。所以,在王音的心目之中,王莽绝对算是潜在的王家二代领袖。
而且,在王音的计划之后,他还打算再打磨王莽几年,然后再为王莽请侯,正式其王家地位。
可是现在的王莽却不愿意就这样在长安空耗时光,打磨所谓资历。
因为王莽知道这些所谓的打磨其实就是按部就班的磨时间,对自己的成长是没有一点助力的。
所以,王莽必须要离开长安,在地方之上拉起自己的班底来。
只有有了自己的班底,自己才可能像汉高祖刘邦一样得到自己治国班底。
否则,自己将来能用之人全都是利益拉扯糅合出来的班底,而这样的班底是没有任何执行力可言的。
因此,王莽必须要跳出舒适圈,去地方之上建立威望!
王莽又对王音拜道:“叔父,侄儿心意已决,为我王家之长久,侄儿甘为犬马!”
王音真的是被王莽感动了,自从王音担任大司马以来,放眼整个王家,能真正为王家分忧纾困之人,好像也就只有王莽了。
而且他的弟弟们也都是各个不靠谱,否则也不会出那场差点倾覆王莽的三侯之罪。
现在,王莽能够远见王家将来危亡之机,甘心离开中枢到地方之上为王家铸造根基,这份牺牲实在是太感人了。
王音看着王莽坚定的目光,他也不由为王莽谋划起来。
王音说道:“三辅之地如何?”
王莽一听王音要给他安排在三辅,这哪行?
三辅虽然高贵,但距离长安太近了,三辅的长官在很多事情是会不由自主受到长安的影响。
王莽道:“叔父,三辅之地近抵长安,侄儿若真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