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也会联合自己能联合到的力量来反对这件事情。
而这些富豪们所在的郡国首长们也不会喜闻乐见此事。
这些郡国首长们想要在地方上过的滋润,自然也离不开这些富户们的支持和帮衬。
一旦这些富户都被长安这样薅羊毛的薅走了,这对很多地方上的那些靠着大户吃大户的郡守,诸侯王们而言,也绝非好事。
所以,他们肯定也会积极反对。
如此一来,解万年和陈汤要得罪的人就不再是长安那些被分土于延陵之侧的退休老臣,老列侯了。
他们要面对的是整个大汉既得利益群体的仇视。
一旦三年之后,解万年没法按时完成昌陵的建设工作,那么他肯定就会面对惊涛骇浪般的抨击!
即便是刘骜还能再信解万年的某些说辞,但时间再一拉扯久了,还是不能见到动静,那问题的严重性就不会是刘骜能兜住的了。
到时候解万年和陈汤这俩人,肯定会被当做刘骜推卸责任的倒霉蛋。
不过想要看到这一天至少得三年之后。
刘骜虽然执政能力不行,但天子威仪还是有的。
既然已经定下了昌陵,岂能因为一小波人的反对而轻易放弃呢?
若是别人反对两声就放弃了,这天子还怎么干?
受到刘骜新诏令的波及,王莽的老丈人班况也受到了影响。
因班家累世积攒的财富也已经到达了五千万家资之数,在加上班家之人在朝中所任之职位又无特别突出之人,所以,班家自然也就被京兆尹王骏报上了去。
得知自己家也在昌陵移民的名单上后,班况和班伯等班家之人,顿时也慌张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去昌陵,而是因为现在的昌陵毛也一根,真的要去到了那边,地要现买不说,宅邸也要新起。
这对班家而言,也绝对称得上是一笔伤筋动骨的开支。
毕竟五千万家资可不等于有五千万现金,很多资产也仅仅只有一个差不多相对的估值而已。
而且,汉时又没有比较人性化的抵押银行,所以,这些资产想要变现出来一部分去到昌陵县买个好地段,起个大宅子还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王莽的大舅哥班伯也就被他的老丈人委派了一个新任务,让班伯去王家找班殊,让班殊给王莽写个信,让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班家从这次迁徙昌陵的名单之中划下来。
班伯到了王莽府上,班殊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这时候又是不年不节的时间,班伯登门而来肯定是有事相求的。
而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昌陵陵邑之事,所以,班殊在听到下人说班伯求见之时,转瞬就想到了班伯登门的缘由。
班殊也知这事难办,但又无法躲开,只能吩咐下人将班伯请中堂,而后自己亲自迎接。
班伯到了王家中堂之后,其实也是坐立不安,只能在中堂之内来回踱步。
他也清楚王莽现在的情况,但是父命不可违,所以,他也只能来到王莽府上说起这件事情了。
班殊从后宅过来,见到自己的大哥在中堂踱步之时,她也清楚大哥心中的为难。
班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没有像他的父亲班况那样有过纵马疆场经历,所以,很多时候班伯就像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的怯弱老实之人。
班殊进到中堂,对着班伯微微一礼,“拜见兄长。”
班伯看着已经显怀的班殊,连忙回道:“阿弟勿要多礼,快快坐下。”
此时的班殊已经怀上了王莽的第一个孩子,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样子,小腹此刻也微微隆起,显示里面正有一个鲜活的新生命在里面孕育着。
可见王莽的本事也是不小,成婚没多久时间,就已经通过辛苦的耕耘,得到了应有的收获,比起某刘姓之人,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班殊微微笑道:“多谢兄长关心。”
然后班殊就在小瑶的搀扶之下走到了主坐处坐了下来,班伯再以客之礼坐于一侧。
班伯看着班殊,先是感叹一声:“阿弟辛苦矣。为兄真不该此刻来烦扰阿弟。”
班殊回道:“兄长此话又是哪般?兄长乃吾之至亲,且血脉同出一源。有兄长来看望吾,吾心情自是喜不自胜。”
班伯听着班殊的话,他也露出一抹笑容,回道:“阿弟所言极是。”
这时候班殊也知道依着他兄长这般软绵心善的性格,若是再这般聊下去,就算聊到茶过三旬,班伯也不一定能将所来之事说个清楚。
所以,班殊就主动问道:“兄长此来除了看望小弟之外,还有何事?”
班伯听到班殊如此之问,他又忍不住犹豫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吾是为昌陵陵邑之事而来。吾家累积数代方有今日之家资,而今天子新建昌陵以为陵邑,迁徙天下富户五千至昌陵永居。吾家如今也在京兆尹上报之名册之中。”
“然阿弟应该清楚父亲乃是念旧之人,吾家旧宅至今已有百年风雨,自父亲及吾等呱呱坠地起,便就对宅院之内一草一木熟知于心。而今,昌陵陵邑新起,吾家要放弃祖宅,而迁昌陵。父亲心中之忧日甚。为兄不忍父亲为此事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