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同盟,从你父子算计我那天开始,就已经到头了。”叶星辰淡淡一笑:“想合作,就必须得拿出合作的诚意来,但是我看陈总并没有合作的意思。”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我真诚地向叶先生道歉。”陈正业站起来,深深地弯下腰,对叶星辰鞠了一个180的躬。 “之后我和阿良,也意识到了错误,所以我们一起想找机会弥补,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 “弥补就不必了,现在有你们没你们其实是一样的。”叶星辰瞥了陈正业一眼,随即他眉头微微的一锁。 陈正业印堂发黑,命宫之中已现血云,却是有了血光之灾。 “叶先生想必看出来了?”陈正业微微一笑。 “看出来了,你自己也知道吧?”叶星辰点点头:“你命宫之中隐现血云之意,已是有了血光之灾了。” “你找我过来,是交代后事的?” “算是吧。”陈正业点点头:“我身边有一位大师,精通奇门之术,尤其是相学方面最为精通,他对我说过,我是躲不过这一劫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叶星辰笑了:“你找我也没用,人该死的时候,谁也解决不了。” “我这次来找叶先生,并不是想让叶先生救我的命的。”陈正业说:“只是想请叶先生在我走后,善待陈良。” “他如果不作死,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叶星辰淡淡道:“但如果他疯狂地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 “陈良不是小孩子,他很聪明,而且他比任何人都识时务。”陈正业笑着说:“这一点还请叶先生放心,他不会作死。” “不会作死就好。”叶星辰说:“我也不会刻意针对他,但如果你说让我关键的时候帮他一把,那我做不到,我们没这份交情。” “我以我的命,换叶先生的这份交情,如何?”陈正业抬起头,目光灼灼。 “怎么换?”叶星辰意外地看了陈正业一眼。 “我知道谁要杀我。”陈正业笑着说:“这天底下,想让我死的人除了我那位大哥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我可以死在他的家里,坐实了他弑弟之名。” “那又能怎么样?”叶星辰反问:“豪门世家之中,不要说是手足相残,就算是亲生父子,为了利益,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这很奇怪吗?” “不奇怪,但我可以利用我的死,踢他出局。”陈正业缓缓地说:“那样陈家的继承人就只有一个了。” “你儿子陈良,会成为唯一合适继任家主的人?”叶星辰点点头:“我有点兴趣了,你接着说吧。” “叶先生也清楚,陈家是玄阳宗在世俗中的代言人,想要扳倒并不容易。”陈正业说:“但我相信叶先生一定有实力和玄阳宗叫板。”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叶星辰的目光深处泛过一丝深邃。 “对,我对叶先生有信心,现在叶先生之所以不跟玄阳宗硬刚,那是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正业喝了一杯酒,缓缓放下酒杯:“你要去西境,迎回你父亲的遗骨。” “西境金洛城三大天象高手,实力比起玄阳宗的几大长老并不逊色什么,所以你无暇顾及玄阳宗这些人。” “但当你腾出手来,绝对不会放过玄阳宗。”. “也许到时候,你们陈家也会被祸及呢?”叶星辰不禁看了陈正业一眼,这家伙心机太严密了,把自己的心思说得八九不离十。 “所以这就是我想向叶先生靠拢的原因,我想在叶先生解决玄阳宗以后,为陈家,留下一点传承,一点就够。”陈正业看向叶星辰的目光一脸的诚恳。 “理由呢?”叶星辰笑了笑,倒了一杯酒。 “理由就是,我现在能和陈正谊拼个两败俱伤,我死,拉他下马让他身败名裂。”陈正业寒声道:“这样,家主的位置就落不到他手里。” “你用你的死,为你儿子博得陈氏家主之位?”叶星辰瞥了一眼他,神色复杂:“值得吗?” “值得,至少身为父亲,我觉得值得。”陈正业说:“就算是以后玄阳宗覆灭,陈家实力大不如以前,至少在燕京依旧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我能为我儿子做的唯一的事情。” “没有你以命相搏,我照样能让陈正谊败。”叶星辰淡淡的说:“所以你的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我。” “叶先生现在无心在燕京和这些人缠斗,你更迫切地想去西境,而我能把陈正谊拖下水,同时我也相信叶先生有足够的筹码和我爷爷谈条件。”陈正业说:“我死,一举两得。” “你是个狠人啊。”叶星辰把手中的杯子一口干了,他放下杯子说:“你说服我了,接下来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