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有决定性,而赵俊臣的位置更类似于旁观者,可以参与讨论,可以提出意见,但这些讨论与意见能不能引起重视,还要看内阁三位阁老们的态度。 “可惜了,只要无法入阁,很多事情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奈何我如今年龄尚青,入阁这种事情又最讲资历,却也急不得。” 与黄有容闲谈之间,赵俊臣若有所思。 而就在两人闲话之间,雅间外又脚步声响起,接着就听有人在门外急声说道:“黄阁老,赵大人,首辅周大人的坐轿已经来了。” 听到门外之人的禀报,黄有容与赵俊臣皆是连忙起身,举步向着雅间外走去。 对于周尚景,无论是黄有容还是赵俊臣,都存着必要的恭敬,虽然这种恭敬或许只存在于表面。 打开雅间的房门,黄有容笑道:“这次聚宴来客,顺序倒是是老夫想象中一般无二,果然是俊臣为人谦逊,必是最先来,而首辅大人最为守时,也不爱摆谱,要稍晚一些;至于沈阁老则是最后了,然而也会在开宴之前来到。不过首辅周大人既然已经来了,沈阁老怕是也要马上到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赵俊臣依然从黄有容的神色间,察觉到了些许不满。 赵俊臣笑着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是快步来到聚德饭庄门口处,正好见到周尚景正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悠悠的从轿子中走出。 见到黄有容与沈常茂迎来,周尚景老脸一笑,问道:“老夫没有来迟吧?” 赵俊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黄有容已是客气道:“哪里哪里,现在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首辅大人来的已经算是早的了。” 而赵俊臣则是向着周尚景行礼道:“见过首辅大人。” 周尚景向两人点头示意,轻咳两声后,缓缓说道:“没来迟就好,若是劳烦你们久候,老夫就要过意不去了。” 黄有容说道:“这里风重,首辅大人,咱们不妨到雅间说话?” 周尚景却抬手轻摇,说道:“不用了,老夫来的路上,正好看到沈阁老的轿子就跟在后面不远处,咱们就在这里等等吧,省的来回跑。” 说话间,已是有黄有容身边的长随快步而来,向三人禀报道:“老爷,首辅大人,赵大人,沈阁老的坐轿到了。” 众人转目间,果然看到沈常茂的轿子向着聚德饭庄赶来。 待沈常茂下轿后,看到三人都站在那里等待,似乎有些吃惊,虽然神色之间依旧满是冷厉严肃,只是快步走到三人身前,向着周尚景躬身行礼后,又向着黄有容与赵俊臣两人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我来晚了,各位莫要怪罪。” 赵俊臣回礼之间,冷眼旁观,却发现黄有容比之平时,明显要对周尚景更客气恭敬一些。反倒是沈常茂,与之前相比却没什么差别,依然是踩着时间钟点出现,也没有对周尚景刻意讨好。 “看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明争暗斗,还是沈常茂略占上风啊。” 暗思之间,四个朝野瞩目的权臣与贪官们相互客套了几句后,在黄有容的带领下,向着预定的雅间走去。 只是,此时正是晚饭时间,聚德饭庄中正有不少京中官员富商在此聚餐,当他们看到周尚景、沈常茂、黄有容、赵俊臣这四位寻常就算想见也见不到的大人物齐聚一堂,皆是震惊不已。 之前黄有容与赵俊臣出现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现身招呼讨好,但如今四人齐聚,反而没人敢来打扰,皆只是静静的向四人行注目礼。 毕竟,若只是黄有容与赵俊臣两人,还可以解释说是寻常聚宴,但此时四人齐至,显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自然没有人会不识趣的贸然打扰。 原本喧闹的聚德饭庄,竟是因此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而就在这片安静与众人注目中,赵俊臣等人进入了黄有容预定的雅间之中。 饭庄的老板伙计们颇有眼色,当四人来到雅间之中后,菜肴已是全部摆上,四人落座后,黄有容挥手之间,旁边正等着伺候的饭庄伙计亦是纷纷离去。 一时间,雅间之中,只剩下周尚景、沈常茂、黄有容与赵俊臣四人。 但诡异的是,虽然雅间之中再无他人,但四人却没有一人主动开口说话。 周尚景年岁已高,似乎从饭庄门口处走到雅间之中,就已经耗尽了他大半力气,此时正在闭目休养。 而沈常茂神色之间依旧一片冷厉,双眼微眯,面容古井不波,似乎打定主意不会当先开口。 黄有容身为设宴主人,按理说应该由他主动开口活跃气氛,但此时的黄有容却仿佛对面前的菜肴起了兴趣,笑吟吟的仔细研究。 见这般模样,赵俊臣不由无奈苦笑,这三人为了一点点先机,倒也不嫌气氛尴尬。 轻轻的摇了摇头,赵俊臣索性做起了饭庄伙计的工作,站起身来,举着酒壶,为三人满上了酒杯。 见赵俊臣如此,周、沈、黄三人终于不再无动于衷,黄有容当先说道:“俊臣客气了,本只是私宴,又没有伙计伺候,大家各顾自己就好。” 而沈常茂也对着赵俊臣点头示意,缓缓说道:“正是如此。” 赵俊臣却笑着说道:“这可不行,寻常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