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原本是太子一党的最大优势,但太子一党如今却开始被这般贤良名声所拖累了! 所以,赵山才忍不住提醒道:“吕大人,这名声与舆论,其实最是容易操控,想些办法总是能够挽回,并不需要如何在意。但在这般情况下,太子他还会得罪大批的地方势力,这些地方势力日后也必会竭力反对太子登基,而太子的办事能力,也必然会让陛下心存疑虑,这才是最最紧要的地方!还望吕大人能够多多考虑!” 另一边,听赵山才这么说,吕纯孝微微一愣,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点头说道:“赵公子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写信,将赵公子你的考虑转告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今天才刚刚离京,想来事情还来得及!” ~~~~~~~~~~~~~~~~~~~~~~~~~~~~~~~~~~~~~~~~ 当赵山才离开吕府时,时间已晚,天空中暮色显露。 而赵睦跟在赵山才身后,回想着刚才赵山才与吕纯孝之间的谈话,不由的面露钦佩,说道:“还是公子想的深远,没想到事情当中竟还有这般隐患,不过那赵俊臣的布局计划,再是如何巧妙隐蔽,终究还是无法瞒过公子的慧眼。而有了公子提醒,想来那赵俊臣的计划布局,接下来就要落空了!” 赵山才却没有任何开心模样,反而叹息一声,摇头道:“不一定。” 赵睦微微一愣,问道:“难不成即使有了公子你的提醒,这事情还有变数?” 赵山才苦笑道:“太子他性子倔强,如今又是一心想着要惩办那些在南巡筹备期间欺压百姓的地方贪官,而我的这些猜测,却终究只是口说无凭,若是能够当面见到太子殿下,那我还有些许可能说服太子,但若是通过吕大人转告,太子他即使听进去了,又如何会放在心上?即使放在了心上,太子他终究经验不足,如今又时间紧迫,也无法看清楚东厂对他的欺瞒,所以这一次,太子他怕是又要栽跟头了!” 赵睦又是一愣,问道:“那公子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白费功夫?” 赵山才又是摇头,说道:“这倒不一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有万一的可能,我终究是要尝试一番,若事不可为,那等到太子在日后栽了跟头,招惹了一身麻烦,也必然会第一时间想起我来,而我再能帮着太子解决了麻烦,从今往后,太子也必然会对我心生信服,从此来看,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听赵山才这么说,赵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就这样,谈话之间,主仆二人已是出了京城西区,来到了商业繁华的南区。 本以为今日诸事已定,在回客栈的路上,夜市漫步之间,眼看天色已晚,赵山才正打算寻些吃食。 突然,身后有人高声唤道:“这不是山才堂兄吗?山才堂兄!山才堂兄!”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还是以“堂兄”相称,赵山才不由一愣,转头看去,却见一名衣装华贵、神色轻佻的青年公子,正快步走来。 这人好似与赵山才极为熟络,但赵山才却一时间想不起这人的身份姓名,只是看着有些眼熟,不由眉头微皱。 正所谓“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赵”姓在江南之地是大姓,许多同姓之人,都有着或近或远的亲属关系。 而赵山才出身于江南苏杭大族,仅只是血缘三代以内的堂兄弟,就有不下数十之多,若是再带上那些八竿子才能打着的远亲,具体数量恐怕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对于眼前这位以“堂兄”称呼自己的青年人,赵山才并不认识,只是觉得对方神色轻佻,满是纨绔之气,心中下意识的有些不喜。 而对这些事情,还是赵睦记得清楚,向赵山才轻声提醒道:“公子,这人是扬州赵家的三公子,名叫赵轩成,与咱们这边有些淡薄血缘,公子你赴京应试之前,曾与他见过一面。” “扬州赵家?” 听到赵睦的提醒后,赵山才又是眉头一皱。 扬州赵家,也是一个大族,只是名声不大好,时常会有些欺男霸女的传闻。 虽然如此,但当赵轩成走到赵山才身前,赵山才还是客气的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扬州赵家的三公子,没曾想你竟也到了京城,他乡相遇,当真有缘。” 赵轩成与赵山才不同,虽然同样是出身大族,但在家族中仅只是一个小人物,甚至连赵山才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远亲。 然而,不知为何,此时的赵轩成,神色间却满是得意,见到赵山才还记得自己,这般得意也就愈加浓重了。 “哈哈,不妨告诉堂兄你知道,我这是随父亲来京中探亲了!”带着些迫不及待的炫耀,赵轩成已是洋洋得意的说道。 “哦,扬州赵家在京城中也有分家?”赵山才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敷衍的随口问道。 听到了赵山才的询问,赵轩成更加的兴奋得意,说道:“嘿嘿,倒也不能说是分家,人家如今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将来谁是谁的分家还不一定,只是那位大人当年与族里生了些纷争恩怨,从此就不再来往了,所以我们这边也是秘而不宣,生怕会引来人家的不喜。 但终究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