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什么效果。”秦怀远如实答道。 赵俊臣冷笑道:“哦?拿涉案官员的家人安危来威胁,这与逼供、诱供又有何区别?如此看来,那些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把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本官头上,恐怕也不是出于自愿了!” 眼见在赵俊臣的刻意引导下,形势渐渐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闫鹏飞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出列,大声道:“陛下,臣在办案期间,确实曾威胁过那些涉案官员,但那些威胁也只是审案期间的必要手段,想来每位官员在审案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用到!臣为了惩恶务尽,对此问心无愧! 更何况,臣在审案的时候,至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提及赵尚书的名字!而赵俊臣的那些罪行与罪证,都是工部与户部官员为了戴罪立功、减轻罪行,而主动交代的,所以也绝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是臣与刘御史的栽赃陷害!关于这一点,所有参与审案的三司官员皆可作证,还望陛下明鉴!” 此时,闫鹏飞完全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事实上,关于这一点,他也确实是问心无愧! 可惜,官场之上,本就是黑白不清,在许多时候,即使“问心无愧”,却也有“栽赃陷害”之说。 于是,赵俊臣冷笑一声后,突然向德庆皇帝请旨道:“陛下,臣这里有新的情报与证据,可以证明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把一些罪名扣在臣的头上,全都是出于被迫与无奈!而臣的这些罪名,更全都是受人陷害、无中生有!” “哦?是什么证据?”一直沉默不语的德庆皇帝,此时终于再次开口问道。 赵俊臣答道:“陛下,因为‘淮河水灾案’涉及了户部衙门,所以臣也不敢怠慢,同样派人四处查探消息,却发现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在昨日负责前往工部与户部抓人的三司衙役,领头的六人,竟是在突然间皆是发了一笔横财,并跑到烟花柳巷大肆挥霍!臣当时觉得事情蹊跷,就派西厂番子把他们抓来细问,结果却是让臣大吃一惊!” 另一边,黄有容愈发觉得心中不安,又见在赵俊臣的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之下,早朝上的气氛已然大变,终于忍不住出列斥责道:“赵俊臣!陛下只是让你辩解自己的罪行,你又为何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难不成是心虚了?” 德庆皇帝却挥手道:“黄爱卿,让他说下去,朕倒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德庆皇帝向赵俊臣点头示意道:“说下去,你发现了什么?” 赵俊臣神色肃穆,缓缓说道:“陛下,在抓捕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三司衙役之后,经过西厂的连夜审问,却发现那些三司衙役在前往工部与户部抓人之前,收了一笔三千两白银的贿赂,行贿之人的身份与来历虽然尚不清楚,但却是居心叵测、意图不轨!要求三司衙役在抓人的时候,趁机威胁那些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让他们在被审问的时候,把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在臣的头上!若是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不答应的话……” 说到这里,赵俊臣冷笑着看了一眼面色大变的闫鹏飞,缓缓继续说道:“……闫侍郎在审案的时候,就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后,赵俊臣从袖子中抽出一份折子,捧于头上,又说道:“所有涉及此事的三司衙役,都已是对此供认不讳,口供与证据在此,还望陛下明察!”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所有的黄有容一派官员,皆是神色大变! 其中,尤其是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神色最为惊慌! 赵俊臣提供的这些新的情报与证据,意思很明显,工部与户部的涉案官员,之所以会招供出一些涉及到赵俊臣的罪行,全都是被人威胁逼迫!而威胁逼迫他们的人,正是负责审案的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 顿时,朝堂形势逆转! 原本被弹劾了九项大罪的赵俊臣,突然成为了被人设计陷害的无辜者,而原本弹劾赵俊臣的刘诠安与闫鹏飞二人,却出现了捏造罪证、陷害朝廷大臣的嫌疑! 这个罪名可不轻! ………… 如此,形势转变之下,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眼见形势不对,皆是跪在殿下,并连呼冤枉! “陛下明鉴啊,这都是赵俊臣在蓄意陷害臣与刘御史!对于那些三司衙役的所作所为,臣一无所知啊!” “陛下!西厂一向是由赵俊臣负责,西厂查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殊不可信啊!” 听到闫鹏飞与刘诠安二人连呼冤枉,赵俊臣的笑容更冷,质问道:“哦?闫侍郎对那些三司衙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只可惜,那些三司衙役对于闫侍郎你的所作所为,却并非是一无所知啊!至少,他们很清楚闫侍郎你会在审案期间威胁那些涉案的工部与户部官员!若是说闫大人你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又让人如何信服? 至于刘御史,你若是不信服西厂查出来的证据,西厂也可以把那些三司衙役转交给其他衙门复审!甚至还可以把那些三司衙役带到朝堂上由陛下亲自审问!却不知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最终结果依然不变,你又该如何?” 而原本还有些心中忐忑的赵党官员,眼见形势逆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