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糊弄后金,但既然说胰子的价值很高,又是极为抢手的货物,他只需要转手一卖就能换来大批的粮草物资,也就是多花费一些功夫罢了。 简而言之,后金这一波还是大赚了! 另一边,林维身为礼部尚书,经常与各国使节打交道,自然是清楚各国使节每次进贡之际都会趁机在**境内做买卖的事情。 这个时候,只看到钱通的神情变化,林维就已经猜到了钱通的心思。 林维的表情愈发古怪,拱手道:“既然如此,还请钱使节尽快派出人手交接,陛下的赏赐如今就存放在礼部衙门,钱使节你前往宫中一趟、向陛下谢恩之后,就可以去礼部领取赏赐了......本官这次造访,就是为了通知钱使节一声,但时间已经不早了,本官还要返回礼部衙门处理公务,顺便是恭候钱使节的到访,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说完,林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钱通自以为讨到好处之后,也是笑眯眯的拱手向林维送别,道:“好说好说!这一次也要多谢林尚书的出力!等到鄙人前往礼部衙门领取赏赐的时候,还会有一份心意送上!” 林维点了点头,当即就要转身离开,但他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 然后,林维转身看着钱通,目光隐隐间带着怜惜之意,忍不住提醒道:“有一件事情,本官必须要告知于钱使节......**境内的所有胰子生意,与盐铁等物有些类似,皆是由内承运库专造专供,民间商贾若是想要得到贩卖胰子的资格,就必须要在户部竞标才行,唯有在户部竞标拿到凭证,才能从内承运库领取实物、进行贩卖......也就是说,钱使节你若是**户部的手续,是不可以私下贩卖胰子的,这批胰子也只能全部运回后金,不可作为他用。” 听到林维的解释,钱通顿时是愣住了。 另一边,林维见到钱通的表情变化,又连忙补充道:“哦,对了,钱使节刚才表示要送给本官一份心意,这件事情就大可不必了......正常交接就好!正常交接就好!” 说完,林维就匆匆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钱通一人面色渐渐憋红! **户部的凭证,就不能随意贩卖胰子?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德庆皇帝赏赐给后金的这批胰子,就只能砸在手里了? 难道说我幸幸苦苦、冒着生命危险出使**,最终只能捞到一批用来清洁身体的胰子返回后金? 后金正值粮荒之际,饭都吃不饱了,就指望着这次能从**捞取到一笔好处、换成粮食救急,若是自己只能携着一批无法贩卖的胰子返回后金,又有何用?全民搞卫生吗?胰子也许有用,但绝不是后金的必需之物!后金的当务之急是让军民们吃饱肚子,而不是个人卫生! 想到这里,钱通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玄烨看见这批胰子之后的阴沉面色。 “**......这般做法!哪里还有天朝上国的**!” 憋了良久,**占到任何便宜的钱通终于是骂了这么一句! 但除此之外,钱通却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毕竟,后金虽然**占到便宜,但**表面上确实是极为慷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赏赐给后金之物价值足够贵重,只是这批赏赐之中占大头的胰子不能贩卖罢了! 与此同时,林维因为害怕难堪,匆匆逃离了钱通的房间,但他依然是隐约间听到了钱通的怒声发泄,不由是脚步更快了。 “幸好!幸好这位钱使节并不清楚,这批胰子之所以是价格高昂,只是因为物以稀为贵罢了,但实际成本只有三五千两银子......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些事情,我这次就真要无法下台了,朝廷**也要荡然不存......唉!也不知赵阁臣为何要这般吝啬,手段也太绝了!后金的今*进贡这般之多,足见他们的诚意,但赵阁臣竟然是异想天开,只想要用一批胰子作为回礼! 昨天在御书房,若不是因为我的据理力争,陛下也想要维持朝廷的**,总算是让户部与内帑补充了一批金银与珍宝,价值与后金的进贡之物大体相若......否则的话,后金的进贡就要全部打水漂了,连本钱也拿不回来!” 暗思之际,林维不由是又回想起了赵俊臣昨天的建议! “陛下,您若是不希望建州女真等部占到太多便宜,但又想要维持朝廷的**,那就多赐给他们一些虚而不实的东西就好了!何为虚而不实?就是无价之物!也就是我大明独有、而后金**的东西!这样一来,这些东西对于后金而言就是无价,它的具体价值几何,自然就是由咱们说了算! 臣认为,陛下与宫中妃嫔们平时所用的御用胰子,就很合适!自从臣发明了胰子之后,就一向是由内承运库专造专供,这既是我大明独有之物,也是建州女真从来都**见过的东西,而且它也有些实际效果,很受各方欢迎......而陛下与宫中妃嫔们平日所用的御用胰子,自然是价值更高,就说它一块价值几十两银子也无人可以反驳,但实际上它的成本并不高,只有几十文钱,也很容易制造,咱们不妨就用宫中的御用胰子作为赏赐、交给建州女真等部,就说这批胰子价值好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