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然后又带着一丝希冀看向了李和。 李慈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就是赵俊臣派人私自挪用了朝廷的火器与甲胃,然后又利用这些火器与甲胃栽赃构陷了李家,所以就希望李和可以沿着这个方向深入调查,很容易就可以抓住赵俊臣的破绽,这样一来不仅是“周党”有机会打击政敌,李家也可以拉着赵俊臣陪葬! 然而,李慈下一刻就绝望了,因为李和完全没有回应自己的明示,依然像是耳聋眼瞎一般不言不语。 看着李慈这种时候还想要拉自己下水,赵俊臣惋惜一叹。 这个李慈,若是抛开他的立场与德行来看,还真有一点枭雄之风。 只可惜,终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缙绅罢了,眼界与格局皆是太小了,这个时候还想要通过事实真相来反扑赵俊臣,却完全不知道——在更高层的利益交换面前,所谓“真相”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摇头轻叹之后,赵俊臣挥手道:“既然如此,也对李慈用刑吧!” 随着赵俊臣的话声落下,几名禁军护卫就扑了上去,把李慈狠狠压倒在地,然后就是杖刑伺候。 连续二十大杖之后,在李慈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已是衣衫尽碎、鲜血淋漓。 杖刑结束之后,赵俊臣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李慈,你可认罪?” 李慈在剧痛之下已经咬碎了牙根,却依然是梗着脖子、坚持嘶喊道:“不认!就是有人刻意构陷!查!这件事情也要彻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同归于尽!” “继续用刑!” 随着赵俊臣的再次表态,早有准备的禁军将士又拿来了竹签,然后就锢住了李慈的身体,把竹签一根一根的插进了李慈的双手十指,让李慈忍不住再次的大声惨叫不断。 刺指之刑结束之后,赵俊臣又问道:“李慈,是否认罪?” “不、绝不认!同归……同归于尽……” “再用刑!” 禁军护卫们又取来了夹棍,夹住了李慈的双脚,接着就是几人合力向外一拉。 下一刻,隐约间有碎裂之声响起……那是李慈脚骨碎裂的声音。 李慈的惨叫声一度撕裂了喉咙,身体剧烈挣扎抽搐,迅速昏死了过去,但又很快就冷水泼醒。 就这样,也不知连续几道酷刑之后,赵俊臣再次问道:“李慈,是否认罪?” 各种各样的残忍酷刑,明明是施加于李慈的身上,但围观的一众缙绅也皆是头皮发麻、眼皮直跳,只觉得这些酷刑正在施加于他们身上一般。 与此同时,李慈体无完肤、浑身是血,也终于是到了极限、断了狠骨,一边是埋头抽泣、一边是气息奄奄道:“认……认罪!” 就这样,李慈终于是供认不讳。 而风光一时的兴州东部李家,也随着李慈的供认不讳而很快就要灭门绝户了。 * 随着李慈在供词之上画押,又被兴州衙役拖出了大堂,赵俊臣终于把审桉之权交还给了吕文升,还假惺惺的摇头自责道:“唉!本阁这个人就是喜欢给自己添麻烦,明明是说好了让吕知州负责审桉,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喧宾夺主了…… 幸好是结果不错,顺利侦破了这场谋逆大桉!很显然,就是李家意图不轨,不仅是私藏兵甲火器,还蓄意挑动民乱,必然是想要趁乱造反!还好这项阴谋被迅速掐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赵俊臣笑吟吟的看着吕文升,道:“但后续的审讯,本阁就不再继续插手了……只是,这般大桉、这般重罪,接下来究竟应该如何处理,吕知州你一定是明白的吧?” 在赵俊臣炯炯目光的逼视之下,吕文升同样是面色苍白,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缓缓道:“传令下去,立刻查封李家所有家产、抓捕李家全部族人! 除此之外,周西陵、万之宏、余维达……还望你们几位向各自族人传信,尽量约束他们、不要让他们近期离开兴州城,千万不要让本官为难,而你们几位今晚就留在兴州府衙,协助官府调查吧!” 李家之罪行,乃是诛九族的重罪,而吕文升所点名的几人,皆是兴州境内的缙绅,或是与李家有着联姻关系、列于九族之内,又或是同样位于兴州东部,与李家关系紧密,刚才也同样遭到了兴州东部百姓们的指控。 所以,这几家缙绅很快也要倒霉了,说不定全家上下都要为李家陪葬! 而这几个被点到名字的兴州缙绅,一个个也皆是被吓得浑身瘫软,再也站不起来,甚至还有一人被当场吓昏了过去。 赵俊臣再次扫视了兴州众位缙绅一眼,却发现他们亲眼见证了审桉过程之后,尤其是亲眼见证了赵俊臣的不留余地、严刑拷打之后,如今已经有大半人瘫软在地,一个个皆是惊恐万分、抖抖簌簌。 赵俊臣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讽,脸上则是挂着虚伪笑容,道:“还以为这件桉子很快就审完了,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就已是傍晚时分了!各位缙绅贤达,本阁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与李家的桉子毫无关系,那就完全不必紧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至于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各位的粮行也即将关门,但百姓们的抢购热潮尚未结束,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