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一把将宁雨彤拉回来,宁雨彤回过神儿,便开始疯狂挣扎,“你放开我,我的事不要你管!”
林北大声喝斥,“你想死可以,但别被我看到!”
宁雨彤开始冲林北又抓又挠,整个人如同癫狂,还奔着窗台过去,想要从上面跳下去。
砰!
林北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宁雨彤整个人立刻软绵绵瘫软在他怀里。
林北皱了皱鼻子,大波女徒弟脸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如同臭鸡蛋,距离近尤其刺鼻。
“真是苦了这丫头。”
林北嘴里嘀咕一句,抱着宁雨彤来到诊治床前,回头看了一眼墙角棚顶处的摄像头,随手拿起一本书丢过去,咚的一声,把摄像头给砸歪了,他接下来施救的画面万万不能外传。
传出去,还怎么苟?
现在虽然顶着辛博士的脸,可辛博士不会中医,立刻会引起别人怀疑,到时候肯定会被追查个没完。新船说
小心谨慎才能使得万年船。
林北首先拿出三粒儿金丹,心疼是肯定的,这玩意儿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下山时候从师傅丹炉里虽然没少偷,可他不懂节制,把这玩意儿当成炸花生米嚼,已经所剩无几。
咕噜!
看着手中香喷喷金丹,林北忍住吞下一颗的冲动,也没有因为心疼而默默收回去一颗。
“三颗应该够了。”
林北捏开宁雨彤嘴,将三粒儿金丹放进去,犹豫一下之后,又拿出两粒儿金丹放进去。
这一下更心疼了,勉强还能忍住。
林北伸出两根手指,在宁雨彤喉咙穴位处点一下,五粒儿金丹立刻顺着喉咙滑入胃中。
很快,金丹药力发挥,林北凝聚目力可以看到,她身体表面萦绕起一层淡淡金光,这金光颜色越来越浓,林北手指再次点下宁雨彤身上几处大穴,将这一股金丹力量集合在一起,引向她的脸上。
嗤……
金色气机与宁雨彤脸上的浓郁黑气碰撞的一刹那,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同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糊臭味儿。
这气味儿比臭鸡蛋味道更上头。
林北屏住呼吸,没舍得从兜里掏出两粒儿金丹堵鼻孔,同时拿出银针在宁雨彤身上几处要穴刺下。
伴随银针刺下,金色气机越发蓬勃汹涌,刚才与黑色气机对抗中平分秋色,甚至是微微处于下风,这一刻完全压制,如同要将黑色气机一口吞下,几个呼吸间,宁雨彤脸上的黑色气机便越来越淡,几乎看不到了,她脸上那困扰二十余年的黑色胎记,也随之逐渐消失。
林北脸上并没有因此轻松,相反格外凝重。
这一切在预料中,但也超出预料。
金丹只是初药,相当于投石问路,金丹压制黑色毒素气机越容易,接下来的反噬也将越强烈。
宁雨彤体内毒素从一出生就伴随,这些年不断积累,再加上宁济安之前为了救孙女不断用药刺激,已经达到难以形容的地步,化形只是其中之一,最可怕的是这股子毒素极有可能已经……
楼上,院长办公室。
慕元驹端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后,舒服的办公椅让他很享受,他对中医院院长这个位置有兴趣,当更让他感受到快感的,是这一切都是从宁济安手里抢夺来的,他喜欢这种掠夺的感觉。
陈昌复坐在对面,有些担忧说:“那个辛博士刚才来了,此刻就在楼下给宁雨彤医治。”
慕元驹轻松笑道:“陈院长,你是担心我的毒会被他解了?”
陈昌复道:“慕院长有所不知,宁雨彤暗地里拜了个师傅,正是她的这个师傅传她华氏针灸残篇针法,只是这个师傅一直很神秘,无人知晓到底是何方人士,甚至关于这件事也鲜有人知道。
这个辛博士今天晚上在青年医者交流大会上就屡次护着宁雨彤,如果他是那个神秘高人,这毒或许会被解。”
慕元驹眉头轻轻一蹙,疑惑道:“可这位辛博士不是西医么?一个年轻的西医竟然破解了华氏针灸残篇?”
陈昌复苦笑一下,“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种种迹象来判断,几乎可以断定辛博士就是宁雨彤师傅,如果他将宁雨彤脸上的毒给解了,岂不太便宜宁济安?”
“呵!”
慕元驹不屑一笑,“我种在那小丫头身体里的毒素,虽然不是第一代,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累积,早已经发生质变,毒素的高境界是化形,最高境界是生成意识,当年宁济安的儿子、儿媳都是死在这种毒下,宁济安求访当时四大国医圣手都无可奈何,一个不过四十岁的年轻小子,想要破解我的毒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院长,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你不希望宁济安好过,我只会比你更希望他不过好。”
陈昌复笑着道:“慕院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就先让那个姓辛的小子先折腾一阵,他今天晚上打了我干女儿,这笔账晚一点我再下去找他算,我要让这小子身败名裂!”
诊治室里。
林北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已经完全覆盖在宁雨彤脸上的金色气机,忽然开始转暗,然后快速变黑,前后不过十秒钟时间,宁雨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