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弄,和爽。 从七十年代末的伤痕文学开始,到八十年代中期的寻根文学涌现,再顺过几年凑整十个年头,创作界、评论界和读者,虽然也有搅屎棍存在,但总体是齐心的,共同搭建了国内文学最后的黄金时期。 有浮躁。有深刻,有忧伤,反正到了八*九年的那天之后。一切烟消云散。文学的样子在九十年代重新出现时,早已不复曾经气质。 笔会,就是在八十年代大量冒出来的,哪会是种时尚,没有指点江山,也有吐沫激昂,人们热爱这项身体静坐思想碰撞的运动。 而现在。已经是1999年了…… 吕勒把电影背景直接挪到这种复古的大幕之下,基本上就没有褚青和王瞳的事儿了,他们掺和不上这种高端。只能负责世俗的部分。 就像被抛弃的俩小孩,坐着大巴安静的转到郫县,这个除了豆瓣酱就挑不出别东西来的地方。 入住的酒店叫桃园宾馆,许是郫县最有谱的了。南北两栋楼。大门前还扩开一个小广场,栽着点矮矮翠翠的植物。 “你吃饱了么?” 俩人刚在一楼餐厅吃完晚饭,顺着楼梯往上走,王瞳看他没怎么吃,便问道。 “饱了,本来也不太饿。”褚青道,张大嘴打了个呵欠。 王瞳抬腕瞅了眼,道:“几点啊。就困了?” “我在飞机上可没睡觉,折腾一天了。”他说着又打了个呵欠。伸手抹了抹眼角。 他们房间都在三楼,先到了308房,停住脚。 她掏出门卡刷开,手指搭在把手上,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褚青,偏头问:“你是回去睡觉,还是进来坐会儿?” “呃……”褚青纠结了下,立在哪不动,也不走。 王瞳斜他一眼,直接推门进去,手指一拨,木门慢悠悠的合起来,却没关上,留出寸宽的空间。 他看着那条缝隙,又呆立了几秒钟,还是伸出手。 房间的装修和布局,非常有城乡结合部那种拼命扮洋气的调调,进门右侧是卫生间,隔出个小廊道,左面是桌子,墙上镶着方镜。镜子对面是两张床,比一般的单人床要宽,大概可以睡一个胖子再加个瘦子。 床单、被子和枕套,是很古怪的浅青底,一个暗红色大皮箱扔在床上。 “还没收拾呢?”褚青问。 “嗯,不爱动。”王瞳脱掉外套,随手一扔,里面是件藏青色的高领毛衫,袖子带着两条白纹。 然后,又在屋子里随意踩了几步,抻了抻胳膊,头微微后仰,懒懒的吐出口气。她的腰肢很细,从瘦瘦的手臂顺下来,直接滑到腰间,勾出一条柔和的弧线。 褚青看到她的侧面,那般轻软,似沾了雨滴的蜻蜓翅膀,稍稍一颤,就波动出阵阵透明的魅惑。 他别过头,道:“要不下去走走?” “不用,我坐时间长了身子就僵,抻抻就好了。”她说着,那截腰肢又开始轻轻荡漾。 “哦,这地方没暖气,还挺冷。”他已经不敢抬头,接了句完全不搭的话。 好容易,王瞳停下动作,脸上泛着些红晕,看了他一会,忽然掩嘴笑了笑。 “笑什么?”他问。 “没事,就看你头发那么长,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