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王后因为遭受过数次打击,心病难愈,本身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隐隐有了疯癫的前兆。
哀大莫过于心死。
当银发女人自己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就连七神都无法拯救陷入困顿中的王后。
最终蕾拉·坦格利安意识模糊,口中不断地重复着刚刚念出来的名字,她这短暂的一生中对她最为重要的人。
女伴乔安娜,初恋博尼佛,兄长同时也是丈夫的伊里斯,她的长子雷加次子韦赛里斯。
然后终于在病榻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蕾拉王后在临终前还是有一阵短暂的意识清醒的阶段。
她似乎明白了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间,流着眼泪亲手抱了抱带走自己性命的小女儿,并且为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襁褓中的女婴紧闭着双眼,脸上皱皱巴巴的看起来不是很好看,银色的头发紧贴在了头皮上。
她于这一场风暴中降生,然后蜷缩在了一起终于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
而与此同时。
轰——
龙石岛的上空突然一声惊雷炸响,电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不知道多少人都被吓了一跳,震得坐在门外的教头手中的东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赶忙弯腰捡了起来。
这是他闲来无事用匕首在一个小木块上雕刻出来的人形木偶。
隐约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女人,但却并没有五官看不出来具体的身份。
...
而在远方。
君临。
一只通体乌黑的渡鸦穿过不染一尘的湛蓝天空,俯瞰着身下的这座巨城,微微歪了歪脑袋,两侧高速的气流带动它的羽毛。
扑棱棱——
随后渡鸦扇动翅膀降低了高度,最终飞抵了位于君临城中伊耿高丘之上的红堡。
沙沙...
花白凌乱的胡须在风中凌乱,派席尔大学士看起来已经无比沧桑,腿脚也有些不灵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随手扔给了渡鸦一片零嘴,然后取下了渡鸦腿上的信件。
派席尔大学士展开了这封信件,简单打量了一下,看清楚了其中的内容,随即脸色骤然变化。
然后腿脚都仿若变好了一般,马上拢起了长袍快步走向了梅葛楼。
而从一旁路过的几名侍女看到了这样象征着医学奇迹的一幕,都微微有一些目瞪狗呆的站在了原地。
这是一封来自于风息堡的信件,它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史坦尼斯领命负责监督修建的王家舰队,在风息堡休整准备抵御风暴时,遭遇到了坦格利安舰队的突袭。
对方出人意料的乘着风暴,从海面上发动了进攻,打出来了一场近乎于完美的海战经典案例,兼具着胆大心细还有魄力,甘心承受风暴带来的损失也要破釜沉舟一举摧毁拜拉席恩的舰队。
史坦尼斯根本没有没有想到坦格利安家族的舰队居然会如同神兵天降般的突然出现在了破船湾的海面上,让所有舰队都为之恐惧的风暴反而为对方隐匿了行踪。
这一战的结果是直接把这一支铁王座花费了巨大代价想要打造出来,并且抱有很大期待的王家舰队葬身在了大海。
派席尔大学士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他背叛了坦格利安家族,如果有朝一日坦格利安卷土重来,恐怕第一个要死的人里就有他。
而这个老头还不想死。
所以这位怕死的大学士也顾不得再装作‘步履蹒跚’。
而是匆匆忙忙的赶去了梅葛楼,向新国王劳勃·拜拉席恩报告这件事情。
...
“什么?!”
正坐在梅葛楼国王的卧室里开怀畅饮的年轻国王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
随后站起身来一把夺过了派席尔大学士手中的这封信,上下打量了起来。
国王卧室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凝固,站在劳勃身边负责倒酒的侍者,还有被一把夺走了信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派席尔都惊若寒蝉,不敢言语。
因为任谁都能够感受得到如今劳勃国王内心积酝的愤怒。
年轻雄壮的国王站起身来好似一座大山,浓密的黑色头发和胡须挓挲,一双眼眸中喷吐着怒火,正在宽敞的国王卧室内大踏步的来回踱步。
随后毫无征兆的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方桌。
轰——
桌面上的酒杯书籍还有君临各方面的消息都散落在了地面上。
而端着酒壶的侍者还有派席尔大学士都被吓了一哆嗦,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了地面上也脸色苍白半天没有爬起来。
“陛下?”
正在门外把守的御林铁卫队长‘无畏的’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微微一惊。
然后赶忙推门走了进来,然后便看到了正在咆哮的劳勃国王,
“七层地狱啊!”
“史坦尼斯这个废物!”
国王卧室内响彻了劳勃国王如同闷雷般的怒吼声,震得人耳膜微微有一些发鼓,甚至门外的走廊也能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