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您的处境,同样也理解您的愤怒,大人。” 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的声调优雅,很明显区别于贫民窟里土包子们的口音,他说着最标准的瓦雷利亚语。 “您遭遇到了赤裸裸的背叛,这与您曾经和他做出来的交易截然相反。” “兜兜转转了几十年,您又回到了原点。” 房间的灯光昏暗把两道身影投在了墙面上,说话腔调优雅的男人端起了一个茶壶,往自己和对方的水杯里倒了一点茶水。 虽然他的话语中听起来像是嘲讽,讽刺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人费劲了心机浪费了半生的时间,甚至在泥潭子里摸爬滚打,最终换来了一个和以往一样的宿命。 几十年前他只要点点头同样可以得到如今的待遇,然而他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做。 他真的只是怕死么? 不。 “很多人说当年您是怕死才逃走的。” “但实际不然。” “您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想要得到更多。” 男人举起了茶杯对着对面之人敬了一杯,他不喜欢烈酒,反而偏爱这种清淡的饮品,因为这些可以让他的头脑清醒。 “你说的没错。” 而男人对面所坐之人如同饮酒一般痛快的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声音沧桑还带着一点愤懑。 “但我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花费了如此大的代价,花费了半生的时间仅仅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当初做出来这个交易的时候他本以为对面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年轻人。 对方带二百人就敢来夺城,这是何种狂妄和勇气? 可能也只有这样大的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才会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他那时甚至还打过黑吃黑的主意,然而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却在一步一步的砸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对方逼着他对潘托斯的传统势力下手,逼着他和潘托斯决裂,从此之后他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就难上加难了。 “是啊,您不甘心。” “而眼下就是您最好的机会了。” 而男人听到了对方语气中的愤懑,自然明白自己的话切中了对方的要害,随后继续乘胜追击道。 “疯王之子已经离开了潘托斯,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 “他的去向虽然不明,但他带走了他的那一条黑龙,剩下的” 屋子内的窃窃私语声不断地响起。 而在屋子的外面,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正趴在窗户根 他叫做亨特,是三个月前被褴衣亲王的管家指名道姓买下来的奴隶之一。 但那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他实际上的真实身份却并不是一个奴隶,而是拉姆斯·雪诺大人秘密培养出来的一条‘猎狗’。 猎狗的嗅觉灵敏,最适合去做一些监听监视的工作,而他的任务就是受到拉姆斯的指派,负责监视褴衣亲王。 而他没有想到今天监听到了一个如此重要情报。 褴衣亲王秘密邀请了一个身份尚且不明的人,偷偷从后门来到了亲王宫殿,然后关起门来密谈。 而密谈的内容则是更加的细思极恐,原来褴衣亲王早就已经对韦赛里斯心存不满了,他认为自己当初做的交易受到了欺骗。 虽然自己确实得到了潘托斯,成为了潘托斯的亲王,韦赛里斯并没有食言,但这却和褴衣亲王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他的手中没有实权,其实本来还是有一点的,但是伴随着时间流逝他手中的权力已经越来越小,如今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 甚至就连曾经风吹团的手下们都纷纷叛变了,如今褴衣亲王就算想要离开潘托斯,重新拉起来队伍都已经做不到了。 因此再加上那个神秘男人的游说,褴衣亲王似乎想要抓住国王陛下离开潘托斯的这个机会,发动政变。 “黄金团不行么?” “他们都只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佣兵,只要给钱他们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亲爹” “琼恩·克林顿” 琼恩·克林顿虽然如今手里的权力有点可怜,头顶压着一个奥柏伦。 但归根到底他的手里还是有三千人马的,自然也进入到了褴衣亲王的视野当中。 “琼恩·克林顿不行,此人刚正不阿是个倔驴。” “大人,您想要发动政变,最大的麻烦其实还在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