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的到来,异世界的旅行者。”
韦赛里斯跟随着森林之子少女叶子还有那个女孩一起进入到了这座心树下的山洞中。
而那一位被心树树根盘根错节缠绕的老人凝望着韦赛里斯,突兀的开口道。
他有着一头苍白的头发和猩红的独目,整个身体与心树的根须融为了一体,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好似一具死尸一般,脖子到脸颊上有一大片暗红色的胎记。
心树的根须穿透了他的大腿,再从肩膀探了出来,暗红色的树叶在他的骨头上生长,灰蘑菇占据了他的额头,一条细细的树根从他另一个空的眼眶中钻了出来,爬下了脸颊扎入到了脖子之中。
他就是‘最后一个绿先知’被称之为‘三眼乌鸦’的布林登·河文。
韦赛里斯听到了对方的开场白,神情微微一凛,但却没有惊慌并且也没有否认,而是冷静的开口反问道。
同时很多的猜测也开始浮上心头。
“你认得我?”
他自己的真实身世一直都是一个未解的谜团,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看透他的本质,三眼乌鸦绝对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因为对方掌握着旧神的力量,可以自由在过去的世界里穿梭,甚至偶尔还可以从历史的长河中跃出水面,窥探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布林登·河文或许曾经在自己的身上做出过预言,毕竟韦赛里斯是当时坦格利安家族最后一个继承人。
而布林登·河文作为坦格利安家族的‘高贵私生子’纵然抛弃了曾经的身份,但体内流淌的鲜血仍然让他对于王国的覆灭有所牵挂。
“不,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种存在。”
然而三眼乌鸦却摇了摇头,开口否认道,他和心树融为一体,半依靠在那里动弹不得,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不是韦赛里斯。”
“因为我曾经看到过韦赛里斯的未来。”
“他可怜、愚蠢、残暴...”
韦赛里斯的未来是一名乞丐王,他的命运多舛,独自抚养着襁褓中的妹妹流浪在贸易城邦的权贵家族之中苟延残喘,甚至连母后的王冠都卖掉了。
这些极端的反差都导致了未来韦赛里斯的性格扭曲,如果按照三眼乌鸦看到的原有轨迹,他绝对不可能成为眼下这个开辟新的国家,登上铁王座的新王。
三眼乌鸦的声音沙哑低沉,静静在空荡荡的山洞内回荡。
雪白色头发的森林之子少女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发呆。
而另外一名曾经游历过人类世界的叶子则是惊奇的转过头来望向了韦赛里斯。
她虽然不是太能够理解,但是最后一位绿先知认为‘他不是他’,而且这个银发人类青年也没有否认,似乎承认了这一点。
他不是他?
那会是谁?
叶子虽然活了二百多年但与外界接触太少,心思依然纯净,她的小脑袋瓜急速运转,但也没有想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该称呼你什么名字?”
随后三眼乌鸦开口问道。
“还叫韦赛里斯吧。”
而银发青年一只手按着剑柄,面容沉静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望着眼前这名白发老人,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你派人找我?”
“是的,是我。”
白发老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沧桑。
“为什么?”
“因为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什么?”
韦赛里斯的眉头顿时微蹙起来。
在他看来三眼乌鸦能够在夜王的眼皮子底下躲藏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有些本事的。
既然这一次他救下了对方,心树的位置也并不固定,三眼乌鸦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祂的神力可以蔓延到世界的角落,但本体却无法离开长城以北。”
“这是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往事。”
三眼乌鸦苍老的声音响起,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韦赛里斯正在想着什么。
“然而同处在黑暗之中,鱼梁木的光芒便始终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寒神终有一日会找上门来。”
“而你又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
确实。
如果心树本体无法彻底离开长城以北,那么终有一日会被寒神的奴仆找到,而韦赛里斯也无法永远留在心树前保护它。
他在长城以南还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选择支持他,把理想和未来寄挂在他身上的大臣,贵族,将士,甚至是平民,他是无数人心中的希望。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拥戴他,或许就有多少人反对他。
韦赛里斯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他不会为了所谓的保护世界,而选择牺牲掉自己。
当然,他也不是极端的利己主义,否则也不会劳师远征维斯特洛,阻止异鬼继续南下。
面对一些危机他可能会选择尽量去做,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但如果确实做不到,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鱼梁木的死活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