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耿历294年,新历二年。
自韦赛里斯在铁王座上加冕之日起,纪年历从伊耿历转变为新历一年。
而如今便是新历第二年,坦格利安军队经过了不到半年的休养生息,扫清了疲惫,重新抖擞精神踏上了征程。
但代表着七国传统贵族势力的西境、谷地、河间地还有风暴地的贵族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们不会心甘情愿放下手中的权力任由宰割。
他们号召鼓舞领地内的民众加入军队,宣传韦赛里斯的所谓‘暴行’,几乎把他已经描绘成了疯王第二,让这些地方的民众惶恐不安。
确实,在这些贵族的眼中韦赛里斯的疯狂比他的父亲更盛。
毕竟疯王只是烧几个人玩,而韦赛里斯要烧掉的是维斯特洛维系了数千年上万年的规则和制度。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是‘暴君’呢?
于是‘暴君’韦赛里斯一世的名号又传遍了除了河间地和君临以外的其他地域。
君临和河间地的人们或许也听说过这样的名号,但他们嗤之以鼻。
因为国王陛下究竟是不是一个暴君他们不清楚,但当初在奔流城之战后投降的联军士兵有不少在后来立了功,切切实实分到了属于自己的田地,这是有目共睹的。
而不是仅仅免费租借领主大人的田地。
甚至有不少的士兵被册封为了骑士,再加上拥有自己的土地,可以给自己的破茅草屋起一个响亮的名号,然后戏谑的自称‘两亩地的领主大人’。
这些从古至今都没有的改变被所有的乡里乡亲看在眼里。
因此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韦赛里斯,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暴君,但至少他给与了人们希望,土地就是普通百姓的希望。
不过在除了河间地和君临以外的地区,谈论韦赛里斯的功绩是绝对禁止的,他们依然还在大肆宣扬暴君之名,任何宣传韦赛里斯的声音统统都会被抓起来。
甚至还有更加邪乎的说法是韦赛里斯每天都要吃掉一个处女,是生吞活嚼的那一种。
而他的龙也是邪恶的,每天同样也需要大量的人肉来喂养,不然那条黑龙怎么比其他两条龙大那么多?
然而维斯特洛大陆上这一种浊净分明的分裂局面终究要归于一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双方这种矛盾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保守贵族党或者说叛军推出来的领袖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因为他是国王劳勃的大弟,龙石岛公爵,名义上的铁王座继承人,不过在他被囚禁在君临的兄长一天未死的情况下,他就永远无法加冕为王。
…
伴随着君临新年的钟声敲响,没有过去半个月的时间。
红堡内发出了第二次征服战争的檄文,全面战争的阴云笼罩着这片大陆。
铁王座最后一次警告所有准备负隅顽抗的贵族投降或者死。
他们没有第三种选项,不存在任何谈判的可能,要不然选择屈膝,否则便守着老旧贵族的荣耀和自己的城堡一起化为飞灰。
铁王座的警告飞快的传遍了七国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最终的战争就要到来了,人们对此也议论纷纷,有人漠然、有人担忧、有人兴奋有害怕同样也有期待。
百姓大多麻木,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战争的蹂躏,而商人担忧七国政局的不稳定,经营的风险太高,兵荒马乱虽然是机遇但同样是风险。
而坦格利安军队的底层士兵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则是感到兴奋。
因为在如今这个晋升体系下,只有战争,也唯有战争才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黄金团的众多指挥官们同样期待着七国的贵族最好一个个都是硬骨头。
这样才方便他们未来攻破了这些人的城堡,杀光了这些贵族,掠夺了他们的财富,最终顶替掉他们的位置。
七国的贵族太多了,如果不好好杀上一批,怎么有空位置留给他们?
尤其是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故乡已经被其他人给占据了,不杀了他们,怎么夺回自己的故乡?
而在这一场大战的前夕,惶恐不安的似乎只有准备负隅顽抗的传统贵族们。
…
呜——
黎明前夕,君临城头的号角声响起。
呼~
一座庞大身影从天空掠过,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震动双翼,席卷狂风,飞向了远方。
君临的城门大开,一支支坦格利安的军队整装待发。
哗哗哗——
他们的盔明甲亮,刀矛锋利,迈着整齐的脚步从君临城中开出,然后高举着坦格利安三头火龙的旗帜奔向了远方。
轰隆隆——
而多斯拉克人沉重的铁蹄同样踏在大地,马背上的勇士们发出了兴奋地嚎叫。
虽然君临是一座大城市,但是多斯拉克人是草原上的民族,他们还是更加喜欢以前的生活,只是无法违抗骑龙卡奥的命令。
草原骑士们虽然狂野不羁,但却绝对执行卡奥的命令,而这一战他们的核心目标是高庭还有旧镇。
第二次征服战争共分为了三路大军,第一路是由多恩亲王奥柏伦率领,提前已经出发,如今正在深陷西境战局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