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上过战场。”
亨利克的一句话把马图斯学士问的有一些尬在了原地,他只能张了张嘴,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开口说出来了这句话。
“哈?”
“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狗屎秃子在教我们打仗?”
而亨利克当然听到了马图斯的这句话,顿时用一种夸张的表情配合着夸张的语气重复了出来,然后便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
他赤裸裸的嘲笑声也逗笑了教室内其他前来参加培训的王国军队军官和士兵。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齐齐拍着桌子叫好,随后饶有兴致的望向了他们的老师马图斯学士。
想要看一看受到了这么大侮辱的学士会如何反击?
用他所谓的战争学吗?那他手里那根剔牙大小的教鞭肛这个家伙的屁股?
“我…”
而身穿着灰袍佩戴着铁质链环的光头学士脸上写满了愤怒。
他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但偏偏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因为说来确实可笑,他没有上过战场但要来教一群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军官。
他很想要冲上去跟对方打一架,但理智又偏偏告诉了他要冷静,他有很大的可能打不过对方,甚至会被对方打死。
马图斯学士的脸色涨红,场面顿时陷入到了尴尬地境地。
然而正在这时,军事学院的院长贝尔顿博士以及韦赛里斯一行人走了进来。
“博士!”
看到领导到来马图斯学士脸上顾不得愤怒,赶忙慌张的开口道。
而下方受到培训的军官们看到了来人则是更加的惶恐,君临当中银发紫眸的人有几个?
而且他们当中甚至还有不少人有机会近距离亲眼目睹过韦赛里斯。
“陛下。”
“陛下。”
所有接受培训的军官和士兵齐齐站起了身见礼,包括那一名亨德利爵士,他的脸上最为紧张。
“衣服!衣服!”
“快点!”
同伴递过来了他刚刚脱下来的衣服,黄金团的军官赶忙披在了身上,遮掩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
“哼。”
韦赛里斯随行的人员中红色头发的女骑士看着对方冷哼了一声,但却没有言语。
而韦赛里斯本人则是似乎对于刚刚的场面视若无睹,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而身旁的贝尔顿博士则是没有听清,韦赛里斯的五感更加敏锐。
其实他对于刚刚的场面也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然而果不其然还是发生了,他此行来的目的也有其中之一。
不过他作为国王自然不会亲自下场当众训斥士兵和基层军官,那样是一种非常丢份的行为。
随后他低声对着身旁的一名骑士耳语了几句。
“是,陛下。”
而这名骑士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亨利克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另一边的亨利克看着转身而去的骑士内心微微有一些忐忑,而他身边并不义气的同伴们则是忍不住嗤笑,知道这个家伙要倒霉了。
他们都是从他天南海北各个地方抽调而来的,以前甚至都没有见过,自然不用谈什么战友情谊。
...
“佃农和贵族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韦赛里斯难得和这群最基层的军官和士兵们掏心掏肺说几句话,曾经他或许还会这么做,在安达洛斯的时候。
原因自然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收买人心罢了。
劳勃也曾经和士兵们同睡在一个草坑,一起饮酒到大醉。
然而那是打天下的时候,等到坐天下的时候再与民众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就不合适了,韦赛里斯还需要维持王室的神秘感,还有高高在上的权威。
一个天天和跳蚤窝里的贱民混在一起的国王哪里还有什么权威?
如今的韦赛里斯早就已经过了收买人心的阶段了,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那么做。
但是现在韦赛里斯仍然搬了把板凳坐在了讲台上简单和这群人唠一唠。
他摆了摆手让这群人坐下,在教室里不是王座厅没有很严格的君臣之礼。
“佃农和贵族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血脉?”
“财富?”
“权力?”
“没错,你们想的这些都对。”
“但还有一点你们忽略了,那就是知识。”
韦赛里斯开口道,而下方这群糙汉们各个腰背挺得很直,正襟危坐,他赢得士兵们的尊重不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国王,而是韦赛里斯手上的人命比他们更多。
大半年前审判大会上最后一日劳勃国王向韦赛里斯王发起挑战,然而却被轻易杀死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在场的有许多人都是在那时亲眼目睹到了韦赛里斯。
当一个狠人碰到了一个更狠的人就会变得很乖巧,在场的刺头们没有一个敢闹事的,周围韦赛里斯随行的骑士们也都是武装到了牙齿,冰冷的盔甲,一双双眼睛瞪着这群人。
“贵族们大多接受过最良好的教育,最起码他们大部分都认识字,而且他们的城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