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看到韦赛里斯收回了目光,另一边站在书桌前的潘托斯人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怀抱着一个大部头,正在翻看着上面记录的详细数据,然后继续开口道。
“陛下,上一个月港口的进出总额...”
君临之中韦赛里斯正在处理着政务,而另一边远在维斯特洛最南方的多恩北大门。
树梢上的鹰隼看着运送物资的队伍远去,随后这只灰背隼扇了扇翅膀,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扑棱着翅膀直飞向了天空,向着刚刚队伍离开的方向而去。
...
当天夜里,天色刚刚暗沉下来。
一支押送着物资的队伍顺着亲王隘口的大道向着这座雄伟的关卡而来。
他们打着王冢城曼伍笛家族的旗号,为首之人乘骑着一匹战马,身边跟随着一名仆从,剩下还有二十名士兵押送着车队,手里举着寥寥几根昏暗的火把。
“开门!”
随后车队来到了隘口后方的大门前,然后由多恩少年卡伦站在最前面开口叫门。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而城墙上点燃着火把,负责值守的多恩士兵也看到了这一支打着曼伍笛家族的车队到来,但例行公事还是要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
“该你了,狄肯大人...”
“想清楚自己该说什么。”
亲王隘口的城墙下,站在王冢城次子身旁面相凶狠的河湾地骑士压低了声音,小声威胁似的开口道。
此刻在城墙上多恩士兵注意不到的地方,河湾地骑士已经用一柄匕首顶在了狄肯·曼伍笛的大腿根上,只要他敢胡言乱语就一刀刺进去,然后转一个圈。
纵然国王军士兵们可能会全军覆没,但他狄肯·曼伍笛是肯定死定了。
而狄肯非常的惜命,他虽然热爱多恩,热爱自己的家族,但他更加热爱自己的性命。
坐在马背上的王冢城次子感受着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匕首,甚至几乎已经感受到那锋利的匕首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裤子,碰到了他的血肉。
他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感觉下体有一些发暖,他不想告别自己的男人生涯,更不想死,于是只能颤颤巍巍但又故作镇定的对着城墙上开口道。
“是...是我。”
“你眼瞎了吗?连我也不认得了?”
狄肯·曼伍笛坐在马背上抬起了头,而此刻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城头点燃着火把,城下补给队也点燃着寥寥几根火把,但火光却非常的小让城头的士兵有一些看不真切。
不过狄肯的声音负责值守后门的士兵还是非常熟悉的,王冢城距离亲王隘口并不算远,曼伍笛家族经常从这里路过,而且这段时间曼伍笛家族也为隘口的守军提供过几次物资,大多都是狄肯大人亲自押送的。
“原来是狄肯大人,抱歉。”
城头上的士兵听到了狄肯·曼伍笛的声音,然后手持着火把向下照了照勉强能够看清确实是狄肯正在城墙下,于是赶忙对着后边下方的同僚摆了摆手。
“开城!”
既然确认了身份,多恩的守军们也不疑有他,马上抬起门栓,拉动铰链打开了城门。
毕竟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情报说是有国王军士兵翻越了赤红山脉绕到了背后,整体的气氛非常的放松,不认为会出什么样的问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且亲王隘口如今驻扎着两千多名多恩士兵,虽然另一边的城门前有四千名国王军士兵正在围困亲王隘口,但眼前只有二十人。
纵然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敌人,想要夺城那也确实太夸张了,他们要一个人杀掉一百个人才行。
这样的人存在吗?自然是不存在的。
就算是号称‘拂晓神剑’的亚瑟·戴恩爵士死而复生也不可能一个人同时面对一百个敌人。
因此城墙上的守军看清了是狄肯·曼伍笛便完全没有任何的警惕,打开了城门放这些人进入到了城中。
...
福兰克林·佛勒有一些心神不宁。
自从佛勒家族唯一的男丁,他的亲侄子死在了河湾地,他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亲自带队抄了岑佛德家族的城堡,然而可惜的是没有抓住岑佛德伯爵,让他逃掉了,只是拿他的妻儿老小出了出气。
然而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了,看到了岑佛德夫人以及孩子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福兰克林·佛勒便完全的清醒了过来,感觉到了后悔万分,甚至忍不住抽自己几个嘴巴。
当然,他不是因为对妇女和儿童下手而忏悔。
而是因为他这么做触及到了王国的底线,‘老隼鹰’福兰克林·佛勒曾经亲眼见到过韦赛里斯,甚至还简单的搭过两句话。
他认为年轻的新王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动起手来心狠手辣的人。
那时福兰克林作为天及城伯爵参加君临一系列的活动,国王的婚礼,加冕仪式,以及后续的公审。
他对于这一名年轻国王的手腕感到了深深地畏惧,公审大会上多少曾经权势滔天的贵族都难逃一死,甚至丑态百出,有人哭泣,有人磕头求饶,然而最终都难逃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