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霜雪之牙。”

“接近瑟恩人的领地了。”

瑟恩人是一个凶残的种族，据说会生吃人肉，然而再凶残的种族都没有抵挡异鬼的入侵，一样是狼狈南逃，最终死在了北境。

塞外如今已经没有了人类活动的身影，这里完全成为了动物的天堂，野人或是自由民这个名词已经消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了过去。

而曾经意义上的野人们如今大多都已经如同瑟恩人一样亡族灭种，剩下侥幸从南方贵族军队的围剿还有凛冬的寒风中挺过去的野人如今也已经不再是野人了。

享受惯了南方温暖宜人的气候，享受惯了能够吃饱饭而不是饱一顿饿三顿的日子，没有人还想要回到他们的故乡。

因此这些曾经号称绝不屈膝的自由民们也已经屈膝，老老实实成为了一名名帝国的公民，勤恳劳作，保障自己的生活。

他们大多生活在谷地和西境、少部分生活在河间地，这是因为谷地和西境多山，当初不少逃过颈泽的野人都钻入到了大山中这才活过了征服战争，活到了瓦雷利亚帝国时代。

“瑟恩人？”

而丹妮莉丝果然没有听过这些野人的名号，因为上一次抵御异鬼的战争还有后面的内战丹妮莉丝都没有参与，那时她孤零零的留在了潘托斯。

“这棵树...好大。”

随后丹妮莉丝看到了旧神的本体，然而如今这一颗巨型的鱼梁木已经死亡，它的枝叶早就已经全部枯萎，失去了往日金灿灿的光泽，苍白的树干已经变得腐朽，似乎风一吹便会随风而去。

而这颗鱼梁木是整个世界上最大的一颗鱼梁木，森林之子们画在它树干上的脸也非常大，但此刻鱼梁木躯干上的人脸似乎就像流下来血泪一般，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

丹妮莉丝甚至微微打了个寒颤。

“它怎么了？”

而韦赛里斯拉着丹妮莉丝的手站在旧神本体的身前，扬起头来看着这一颗巨大的鱼梁木，声音略微有一些低沉的开口道。

“它死了。”

丹妮莉丝闻言微微有一些好奇，她没有想到韦赛里斯竟然认得一棵树？

“你认得它？它是谁？”

“它就是北方旧神。”

而丹妮莉丝开口问道，韦赛里斯便声音平静的回答。

“旧神？”

但他的答案却让银发少女大吃了一惊，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韦赛里斯，她没有想到竟然能从韦赛里斯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名字。

然而当她看到韦赛里斯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后，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怎么可能？诸神也会死亡吗？”

“那叶子、罗柏、还有更多的北方人他们知道他们的神已经死了吗？”

诸神同样也会死亡，尤其是诸神同样也如同人类一样死在了凛冬的寒风之中，这一现实深深地震撼到了丹妮莉丝。

她只是听韦赛里斯以及更多的人提起过那一场战争，然而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神也会死在它们的手里。

“诸神也分三六九等，同样也有弱肉强食，丹妮莉丝，弱小的神灵当然也会死亡。”

“想要不死，你只能变得更强，不计代价。”

而韦赛里斯则是声音没有太大的波澜。

“叶子、雪发就是我从这里带过来的，她知道旧神已经死去。”

“不过北方人不知道。”

外面天寒地冻，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后丹妮莉丝跟随在韦赛里斯的身后走入到了鱼梁木树根下的地洞中。

这是一座隐秘的山洞，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错过，然而旧神虽然已经死去，这里已经被异鬼攻陷过一次，但似乎仍然残存着一些旧神的结界。

韦赛里斯带领着丹妮莉丝走入到了其中，瞬间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温都在上升，远远没有外界那般寒冷。

如果说外面是凛冽的寒冬，而地洞中的世界就是稍微有一点发冷的春秋。

“这里的气温不一样！”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

而丹妮莉丝抓着韦赛里斯的手走入到了地洞之中，韦赛里斯从地上捡了一根折断的木柴，或许是鱼梁木的树根，然后点燃了火把驱散了黑暗照亮了洞中的世界。

其实上一次韦赛里斯和丹妮莉丝单独谈过了之后，便解开了她心中的心结。

丹妮莉丝所忧虑的自然是韦赛里斯会抛弃她，不要她，韦赛里斯是她的唯一和全部。

如果韦赛里斯真的这么做，会触发她性格中的缺陷，她是一定会疯掉的。

然而现实是韦赛里斯并没有这么做，他确实有一点如同弥桑黛所猜中的那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纵然是两世为人韦赛里斯也感觉有一些麻了。

丹妮莉丝是她看着长大的，甚至从她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开始，他面对别的女人可以做到从容不迫，他拥有的情人也不在少数，但丹妮莉丝和她们的那种纯洁的肉体关系都不一样。

因此他个人的一点习惯就是在不知道如何抉择的时候就会选择先把事情放一放，等到以后想明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