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把对牌分了分,给穆昭仪和灵妃送去了。
寝殿内很安静,碧桃和刘全都麻溜下去了。
阿朝就看着皇帝在纸上龙飞凤舞,莫名的压迫感。
就看着砚台里的墨汁越来越少,阿朝觉得自己又有讨好的机会了,把手下的络子放下。
皇帝已经动手自己磨了。阿朝急道:“我磨墨可好了,我来帮陛下………。”
说着就加速往那边奔过去,一个没留神,被矮凳一绊,一个踉跄往下一倒,手掌心被磕到了。
阿朝自己是一愣,接着就哭了。
齐慎听到那一句,有了点反应,等着她来磨墨呢?他是不信她磨地有多好的。
人没等来,就听一声惊呼,然后他的宸妃倒在地上真在哭。
痛倒不是很痛,就是太丢人了。
“走路也能摔到?”
语气稍微温和了些,也将人抱了起来。
阿朝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无意识中用到了苦肉计,她可真机灵!
皇帝检查了下她的手掌,就是红了一块,真地痛到哭吗?
阿朝适时地表演起了疼,时不时地嘶一声。
今天的皇帝格外心狠,甚至拍了下她的掌心,用行动让她的小心机破产了。
阿朝眼泪就收不住了,嘴里还喊着疼。再努力一把,实在不行今天就先睡了,明天再继续。
齐慎长出一口气,很久没那么丢人过了,当着一众妃嫔的面,被他的宸妃阳奉阴违了。
“还有哪里疼?”
阿朝哭地一抽一抽地。
“腰………腰也疼,手也疼,还要抄佛经。”
齐慎就开始给她按腰了,把她按舒服了,又看了看她的手,都不怎么红了。
皇帝就把她松开,又回了书桌前继续写字了。
诶,她又丢人了。
挪到皇帝身边,小声道:“陛下,咱们歇息吧。”
皇帝扫他一眼,淡淡道:“你抄的佛经能送去见人吗?”
阿朝就低头一看,皇帝竟然在帮她抄佛经。
朝朝利落地做到他腿上,在他肩上蹭来蹭去,笑嘻嘻道:“真是太喜欢陛下了,陛下是我世上最喜欢最喜欢的人了。”
惯会甜言蜜语………
阿朝就躺在皇帝怀里,累地他还要分出一支手拖着她,另一支手奋笔疾书。
他竟然有一天在替小妃嫔罚抄?
抄了一个多时辰,怀里的人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看来今天是真累了………
搁下笔,把她抱到榻上让她自个儿睡去了。
刘全还在外间等着,还是需要问问…………。
“据碧桃说,宸妃娘娘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位贵妇人,说了一刻钟的话就又折返回去了。奴才查了一番,是南安伯府的夫人。”
“说了什么?”
“娘娘让碧桃在原地等着,未听到。碧桃说娘娘折返的途中有些沮丧,心神不宁。回去就直接找了苏家二公子,后来苏家三公子也和娘娘说了几句话。”
齐慎默了片刻。
“倒是苏家两个公子并无异常,娘娘和他们说完话好似安心了不少。”
那就是找苏家人帮忙做些什么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了。
“南安伯夫人名唤徐歆,是长平侯府的大小姐,在闺阁中的时候和宸妃娘娘倒是关系尚可,此人体弱多病,又没什么根基,嫁人后就安心管理府宅,不大出门了。说起来她这姻缘来得不是怎么光彩,内里有些阴私。”
齐慎不甚在意这些内宅污糟,倒是宸妃,徐家小姐能说什么能吓得她赶紧找家中哥哥商量。
她不是什么太细致的姑娘,也从未做过屏退左右的事情,尤其是陇西侯夫人已经控制了刘全给碧桃和碧柔安排的“家人”。
第二天阿朝醒地有些晚,醒来发现和皇帝在两个被窝,着还是头一次!
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他被窝里挤,钻到他怀里。还是一个被窝暖和。
齐慎早就醒了,随她闹腾。
他一直将宸妃当做一张白纸,因为这个姑娘实在是玩不转什么阴谋算计。但她前十多年都生活在苏家府宅,她有她生活的圈子,她身上还是有苏家的烙印,想要完全脱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又过了一个时辰,阿朝才揉揉眼睛。
“陛下,怎么还在啊?”
昨晚抄了大半夜的佛经,还要拖着她,他不累吗?
今日里赛马是去不了了,倒是可以做些旁的事情。
皇帝拍拍她问道:“朕今天准备去宫外看看,你想不想一起去?”
“陛下自己去吧………什么?宫外?”
阿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要微服私访吗?
她想去啊,阿朝就蹦了起来。
“陛下要去体察民生吗?妾是不是要换件简单的衣服?”
“刘全备下了,就戴支玉簪吧。”
小呆瓜……
“陛下不生妾的气了吧?”阿朝问地小心翼翼。
“嗯………。”
阿朝乐呵呵地给他换上普通华服,自己再由碧桃伺候着穿上外面富贵人家年轻妇人的衣裙。
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