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外鸟鸣渐渐,万物霈然。
颜罗从睡梦中被颜南挚揪起来,强撑着身体爬起来,顶着黑眼圈,意识还躺在床上,麻木的躯壳自己穿衣服,洗漱,扎头发。
只睡了两小时,昨晚的精气已经被小作业吸光光了qaq。
她下楼的时候,颜南挚,颜诺和颜北槐三位即将报到的准高三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了。
颜北槐依旧不忍直视:“怎么都一个暑假过去了,吃东西还是野猪进食。”
颜南挚猛吃一大口,“你不懂,我奶奶说我这样吃才香。看我吃东西就开心。”
“那你知道奶奶最近爱上了养猪吗?”颜北槐反问,“可能她看你吃饭跟那猪崽子吃饭一样。”
颜南挚举着刀叉,嘴里鼓鼓囊囊,一边铮铮有词,“那说明奶奶爱我,它们都是我的替身呢。”
颜北槐凉凉开口,拿起餐巾纸的一角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猪都能是替身了,本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在说气话,我不信。”
“不信去死。”
颜罗拉开椅子落座,自己面前有一张银行卡,再看看其他人的,每个人的手边都有一张,她犹豫,“这是谁的粪土?”
颜诺抬头打招呼,“罗罗早上好。”
颜罗回应:“早上好诺诺,四哥早上好,除了你这头颜南挚。”
“我又咋了。”颜南挚很无辜啊,“虽然我背着你完成作业,但是我们昨天也是一起奋斗过啊,没你这么卸磨杀驴的。”
“噢,我忘了。”颜罗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有点弱智,见谅一下,那你也早上好,一头颜南挚。”
颜南挚:“……”她都说自己弱智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颜北槐解释,“这是上学的开销,高三了我们可以选择走读或者住宿,也可以自己在学校附近买房子。”
“这么有实力!”颜罗叹为观止,“这里里面的钱可以买套学区房?”
“是啊,快吃吧,一只颜罗。”颜南挚没好气道,“一会其他人都到了,就我们没到,万众瞩目进去夺尴尬呢。”
想起对上那一双双眼睛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颜罗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时隔两个月,司机叔叔久违感受到了驰骋马路的生死极速感,后面三个小生日蜡烛莲花灯整个路上一直重复“开快点叔叔”“叔叔开快点。”
不要问他为什么是“小生日蜡烛莲花灯”
问就是他们三个这股烦人劲儿,像不像那种一年唱一次,一次响一年,他女儿过生日用的蜡烛莲花灯?反复就是那么几句,踩烂了都还在响。
颜罗:“叔叔开快点!”
颜南挚:“快点开,叔叔!”
颜诺:“快,叔叔,开!”
司机的声音逐渐破音崩溃:“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开!我有在开!(尖叫)(破音)”???.biQuPai.
颜北槐看司机叔叔都要崩溃了,担心这三个把颜家的老司机气走了,终于出声制止,“你们三个,别玩了,小眼睛看窗外,小嘴巴闭起来。”
“叔,你这个月的工资翻倍,去找陈叔提一嘴是我说的就行了,辛苦。”
司机叔叔感激:“好嘞,谢谢北槐。”
感激的不是涨工资,而是让那三个莲花灯精闭嘴!
“我的是大眼睛,你的是小眼睛,你看窗外。”这头,颜罗又在和颜南挚抬起杠了。
颜南挚指着她的嘴巴,一脸认真:“小嘴巴,去吃屎。”
颜罗恼羞成怒,使劲推了他一把,她的力气大,颜南挚猛地一下就磕到了车窗,还反弹了回来。
告状精指她:“哥,颜罗欺负我。”
颜罗推开他控诉的手指,神色未变,“我没有。”
两个幼稚鬼。
颜北槐无奈地揉揉额角,“颜罗,我看到你先出口挑衅人家了,你过来坐我这边。”
颜罗自觉理亏:“哦……”
就这样,颜罗和颜南挚一个靠左窗坐,一个靠右窗坐,总算消停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路,刚下车门,又开始比谁速度快了。
颜罗提着书包,飞奔下车门,一刻停顿就没有,直直冲着教师。
颜南挚紧随其后。
最后比赛以颜罗走错班级,颜南挚捡漏获胜收尾。
他们进去的时候,讲台站了一个人,正在慷慨激昂演讲,而台下坐了教室一半的同学们十分配合,左手搭右手,认真听演讲。
颜罗一步三回头,纳闷地盯着讲台上那人,走到自己的位置,苍术自觉站起来让座。
前座的常不茕同学撞过来,对她露出了乖巧犹如天使的一笑,“好久不见啊罗姐!”
“好久不见,大概有一个晚上吧。”颜罗还是更在意讲台上演讲的那个,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同桌上台干嘛呢。”
常不茕忙不迭招呼他,“罗姐你快坐,看耍猴。”
耍猴?
“这货打赌打输了,我让他学网上教的新学期进班,惊艳全班的方式呢。”常不茕小同学天使面孔恶魔微笑。
颜罗沉默,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让